孟婆他是个男人【沙雕】(16)
次次都能遇到骗子,肖父这是什麽运气?
对面,肖父听了张道长的话,毫不犹豫地吩咐肖秦阳:“秦阳,把两位客人请到客厅去坐。”
说罢,他沖着孟江和阮舒歉意地笑了笑,道:“等这边的事结束,我再好好招待两位。”
“爸!”肖秦阳不满地出声。
阮舒知道肖父不信任他们,正想先应下来,等这假道士做完法再来看个仔细,没想到孟江却突然开口:
“不必麻烦,我们留在这里就好,顺便也见识一下张道长的厉害。”
阮舒一脸惊讶地看向孟江,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院长和疗养院之外的人说这麽多话,是不是有点崩人设了?
孟江没有理会阮舒的视线,只是看着肖父。
“这……”肖父有些为难地看向张道长。
张道长听到孟江的话,忍不住转头看过去,对上青年面无表情的脸,隐隐觉得他在讽刺自己。
张道长看了眼两人的穿着,在心底暗笑一声。
出来行骗也不知道换身行头,果然还是两个毛头小子。
与此同时,他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摸了摸胡子道:“既然这样,两位还请站远些,以免被阴物误伤。”
听到张道长没有什麽异议,肖父才让肖秦阳将两人带到房间角落里的沙发上坐下。
沙发正对着床的一侧,两人坐下后,阮舒才真切地看到肖母的模样。
这一看,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房间中央的大床上,柔软的床垫微微塌陷,凸显出女子消瘦的身形。肖母整个人安静地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憔悴的脸。
而在阮舒眼里,一张和肖母一模一样的脸狰狞扭动着,想要从身体里离开,本该纹丝不动的被子下面正冒出一阵阵黑气,有什麽东西正一拱一拱地顺着肖母的身体往上爬,像是急切地想要从被子里钻出来。
阮舒攥住孟江的衣袖,有些紧张的问:“里面是什麽东西?”
孟江目光沉静地看向床上,拧眉不语。
几秒钟后,阮舒眼睁睁看着一个青灰色的肉团子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脑袋大的肉球在肖母肩膀上转了个圈,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等了片刻,发现自己的动作没有得到回应后,它猛地发出凄厉的啼哭。
阮舒看到肖母的脸色愈加扭曲。
他悄悄问孟江:“院长,这是什麽情况?”
孟江定定地看着那个肉球,脸上表情不变,过了会儿吐出三个字:“鬼哭魂。”
“?”阮舒一脸懵。
他还想问些什麽的时候,另一边,张道长的法坛也已经设好,阮舒只能暂时压下疑问,探头朝桌上看去。
两米长的木桌上摆满了做法事的用具,阮舒粗粗扫过去,只认得出朱砂笔墨和一些令旗法印。
阮舒:“……”该说不说,架势还是挺足的。
张道长换上法衣,右手拿起桃木剑,左手握着一只三清铃,口中念念有词地绕着床边走动起来。
肖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动作,就连肖秦阳也微微屏住了呼吸。
阮舒受到他们的感染,心头莫名也有了一丝紧张感。
在气氛逐渐紧绷的时候,阮舒眼神一动,余光瞥到孟江靠在沙发上,缓缓打了个哈欠。
阮舒:“……”
紧张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蹤。
经过漫长的準备仪式,就在阮舒也忍不住擡手打了个哈欠的时候,张道长终于停下脚步,手中桃木剑方向一转,直直朝着肖母劈过去!
看着剑尖直指向肩膀处的肉球,阮舒下意识坐直身子,就在他怀疑院长是不是误会了张道长的时候,桃木剑从肉球中间径直穿过——
无事发生。
肉球甚至打了个哭嗝。
阮舒:“……”
阮舒:“噗!”
第十一章
“噗!”
阮舒察觉到张道长和肖父投过来的视线后,又急忙憋了回去。
肖父没在意阮舒发出的动静,面色紧张地望着床上,“道长,那东西怎麽样了?”
张道长吐出一口气,沖着肖父点点头:“肖居士放心,阴物已经被贫道赶跑了。”
肖父闻言露出个如释重负的表情,急忙跑到床边查看肖母的情况。
阮舒看着那肉团子挤进肖父肖母中间晃悠悠地转了个圈,眼神颇有些一言难尽。
肖父坐在床头,叫了几遍肖母的名字,同样没有得到回应,只好又焦急地看向张道长:“道长,我夫人怎麽还没醒过来?”
张道长抚了抚胡须,上前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一番,最后在肖父担心的眼神里慢悠悠开口:
“无妨,夫人只是阴气过重又受了惊吓,寻一张安神辟邪符混水服下,半日就可醒来。”
肖父点点头,忙道:“那就麻烦道长了。”
张道长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肖居士有所不知,如今能画这符的人不多,贫道惭愧,身上虽然有一张安神辟邪符,却是师父临终前留下的……”
肖父混迹商场多年,听到这话,了然地点点头,郑重道:“我愿意付三倍的钱!还请道长一定要救救我夫人!”
张道长面上犹豫了下,随后叹了口气:“既然肖居士如此诚心,那贫道也不好再推脱了。”
肖父大喜过望,连忙道:“多谢道长!”
“……”
阮舒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眼看着两人就要将烧了符纸的水喂肖母喝下,阮舒急忙站起来,喊道:“等等!”
待房间里的几人都朝他看过来后,阮舒才对着肖父认真道:“肖先生,肖夫人喝了这个东西,恐怕人还没醒,就得先去医院洗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