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他是个男人【沙雕】(9)

同事：“据说是因为现在灵气稀薄，好不容易成了精的妖怪为了维持人形，就会把主意打到阴气旺盛的鬼头上，最后被美□□惑离开冥界的鬼越来越多，地府为了减少鬼口流失，才出台了这个政策。”

“……”阮舒沉默片刻，认真地看向这个同事：“说实话，还是你这种说法更离谱一点。”

同事一噎：“……”

接下来的时间，阮舒没再出声，他正安静地看着同事取证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串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阮舒眼皮一跳，回过头去，就看到原本贴着墙排排站的嫌疑鬼们正扭打成一团，场面十分混乱。

“我的头发！头发！”

“我的胳膊在谁手里？！”

“嗷！谁偷袭我？！”

“我的头呢？谁踏马踩到我的头了？！”

“……”

“住手！干什麽呢！”两个同事见状大喝一声，立刻上前，动作熟练地将几只鬼拉开，还顺便把他们掉在地上的四肢和脑袋捡起来，一并扔了回去。

阮舒走到李知意身边，指了指那群鬼，好奇道：“怎麽打起来了？”

李知意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正在上面记些什麽，闻言头也不擡地说：“哦，我才问了一句谁是主谋，他们就开始互相推卸责任，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还抖出了不少其他事。”

阮舒嘴角抽了抽，原来是内讧了啊。

他想了想，对李知意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主谋应该叫王富贵。”

李知意动作一顿，惊讶地问：“你怎麽知道？”

阮舒表情自然的开口：“他们营业执照上的法人代表写着王富贵啊！”

李知意：“……”

还能这样？

“对了，”阮舒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笔记本，好奇地问：“哪个是王富贵啊？”

李知意可疑地沉默了一瞬，随后擡手指了一个方向。阮舒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然后：“……”

他对上长发女鬼又羞又怒的视线，张了张嘴，生硬道：“哈哈……好寓意。”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只手落在阮舒后衣领，将他拉远了一些。

孟江视线落在李知意手中的笔记本上，淡声吩咐：“做好记录后把他们带回地府，按律严惩。”

“好的，院长。”

李知意点头后，他又转头看了眼阮舒，想了想道：“你留下也帮不上什麽忙，就先和我回去吧。”

阮舒：“……”虽然说的是实话，但能不能顾忌一下他的心情啊！

***

门外，阮舒看着周围的空地，左右张望了一番，忍不住问：“李主任他们把车停哪儿了？”

孟江蹙眉：“什麽车？”

阮舒：“他们开过来的车啊！”

孟江奇怪地看他一眼，“他们不是开车来的。”

阮舒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孟江解释：“如果不是和活人合作的情况下，我们都是飘着出门。”

阮舒：“……哦。”

“等等，”他回过神，惊讶地看向孟江：“我们和活人还有合作？”

什麽合作？用灵异手段治疗精神病，以毒攻毒负负得正吗？

孟江点头：“偶尔会接一些驱邪镇宅的委托。”

他瞥了阮舒一眼：“不然你以为你的工资是从哪里来的？”

阮舒：“……”他还真没想过。

不过……他真诚地问：“真的会有人委托疗养院驱鬼吗？”

这专业听起来就不对口吧？

孟江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没有多说什麽，只道：“这种事情靠的是口碑。”

“……”阮舒战术性沉默几秒，转而问：“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回去呢？”

孟江看出他的敷衍，想了想，朝他招招手。

“？”阮舒疑惑地走近两步。

孟江高深莫测地看他，“闭眼。”

“干嘛？”阮舒一脸莫名，但还是闭上了眼。

接着他就感觉到一阵阴冷感包裹住了自己，反应过来这是什麽情况后，阮舒：“！！！”

片刻后，耳边传来孟江的声音：“到了。”

阮舒一脸激动地睁开眼，然后：“……”

他看着墙上“来去沖沖”的文明标语，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

第七章

尴尬的气氛里，孟江看着阮舒怪异的眼神，忍不住默了默：“……我可以解释的。”

阮舒点了下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其实是一个单向的……”孟江想了想，“传送阵。”

阮舒：“……”不管它是什麽，建在厕所都很奇怪吧！

孟江解释：“疗养院的员工抓到恶鬼后，为了防止他们逃逸附身到活人身上，就会直接通过传送阵回来，出口建在厕所的话不容易引起其他人怀疑。”

“可是，”阮舒慢吞吞提出疑问：“疗养院的大家应该都知道这个传送阵的存在吧？”除了他这个新员工。

孟江点点头。

所以到底是怕引起谁的怀疑？阮舒发出真诚的疑问。

孟江看着他，缓缓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片刻后像是被他说服了，点点头：“你说得对。”

阮舒：“……”

两人在狭小的隔间里进行了一番毫无意义的对话，接着才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路过挂号大厅时，阮舒转头望过去，发现今天的窗口前依旧人满为患。

不，鬼满为患。

成为地府编外人员后，阮舒才知道，疗养院名义上的挂号窗口，实际上是负责办理冥界出入手续的地方。

所有暂留人间的鬼，都要到疗养院办理临时居住证，否则一律视为偷渡鬼，在投胎的时候扣除阴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