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我【刑侦】(32)

门口，商以卓输入了门锁的密码，想转头对莫榆晚说可以进了。可商以卓一转头，看到的是莫榆晚像狗狗找东西似的，一直在嗅自己的衣服。

商以卓倒是觉得莫榆晚呆呆的，谁家人会一直在闻身上还有没有尸/臭？什麽味道都可以让人想反複确认，但是尸/臭这个东西，商以卓每次遇到这种案子，都不愿意会再在自己的身上确认第二次。随即，商以卓便轻轻地笑了声。

闻声，莫榆晚立即放下手，此刻，他的心里有一种感觉，很像老师抓包作弊学生。莫榆晚低着头，尴尬使他的耳尖渐渐泛起了红色，这颜色有逆流到莫榆晚的脸侧。

商以卓打开门跨进去，“进来吧。”随后，他拿了一双自己的备用拖鞋，俯身将其放在地板上。商以卓瞟了一眼莫榆晚的鞋，随后直起身对莫榆晚道：“这鞋有些大，你凑合穿着。”

“噢……没事，谢谢商队。”

商以卓颔首。

随即，商以卓便朝房间里走，可能是去拿换洗的衣服了。

叮——

莫榆晚的手机响起了陌生信息的声音，是通过电话号码发送的那种。

莫榆晚边换鞋边拿出手机看消息。

【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莫榆晚的眉头稍纵即逝地皱了皱。

谁啊？

莫榆晚没有管，他将手机熄屏，朝客厅走去。

商以卓家户型很大，但是装修什麽的都很素。米白色的窗帘敞开着，从这里窗户看下去，能看到灯火辉煌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流。

商以卓拿了两套衣服，两件白色的T恤和两条修身的黑裤子，只是款型和设计不相同而已。他将其放到浴室里，又返回客厅走到莫榆晚身旁。“怎麽不坐？”

莫榆晚正将双手搭在窗台上，他望了望蓝天，又低头去看街道上的人流。

听到商以卓的声音，莫榆晚转身看向他，“噢，我要是坐了，你的沙发垫得洗吧，麻烦。”

商以卓擡起嘴角，“洗洗又不怎麽。”

莫榆晚将手背在身后，迈着大步朝商以卓走去，“商队，现在还没有沈警官她们的消息，马上就要到拘捕时间了，来得及吗？”

商以卓点头，“虽说沈乔是在赌，但是她从不打没有準备的仗。”

莫榆晚点头，应了一声。

商以卓倒觉得无所谓，“香菜汁不是很多了，一起？”

“一起……”莫榆晚一愣，他眼睛睁的圆圆的，“什麽？”

“洗澡。”

一起洗澡？！

莫榆晚觉得有些尴尬，他还没跟别人一起洗过澡。除了大学那会儿……但是还是有隔板的。

不过又绕回来，反正都是男的，而且莫榆晚和商以卓是正规上下级关系，只是因为想用香菜汁洗去尸/臭而已，又不是去调/情的。

两个大男人，有什麽好害羞的？只不过就是有点怪怪的罢了，不就是坦诚相见吗？背对背，不看就是了呗！

莫榆晚自我疏导了一分钟，最后给出商以卓答案，“行。”他啊了一声，“但是……”

商以卓挑起一边眉，想问莫榆晚但是什麽。

莫榆晚真诚地问：“我们能不能不看对方？”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商以卓的意料，商以卓擡起嘴角，“行。”

他家见习生还挺害羞。

商以卓早习惯了，之前在外面办案，那个地方条件差，他们还是男同志一起洗，女同志一起洗。而且时间紧急，更别说挑了。

莫榆晚进浴室时，商以卓已经脱完了，正背对着莫榆晚在挂衣服。商以卓张手时，背后的蝴蝶骨开始煽动，勾勒出的肌肉线条，能迷倒一大片女孩子。而且，商以卓的腰还比较细，但又不能说是纤细。不过商以卓腰上有一处伤疤，像是被什麽钝器刺过，伤口呈雪花状，估计是那钝器被抽出来时，也将血肉带了出来。

莫榆晚回神后的第一反应是回避，但是商以卓的肌肉线条太好看了点，就没忍住多瞅了两眼。

但莫榆晚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脸红的像是快要滴血。

商以卓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就是手臂和身上的色差有点明显。不过，商以卓一点也不黑。

商以卓一回头就发现莫榆晚那看出神的样子。他刚想转过身，又想到莫榆晚不好意思，便就这麽侧着头同莫榆晚说话，他调侃道：“莫警官，你说话不算话啊。”

莫榆晚猛地回神，“啊……”他朝后退了一步，“我不是故意的。”

商以卓没有回複。

莫榆晚抿起嘴唇，褪去了身上的警服，将其折叠好，同商以卓的衣服一起放在洗手台上。

这麽久了商以卓都还不回话。

莫榆晚以为商以卓生气了，便朝前挪了几小步，“商队？”

从头到尾，莫榆晚鼓起最大的勇气，也都是只看到商以卓的腰窝处，他没敢再往下看。现在，他一直仰头盯着商以卓的后脑勺。

“……”

莫榆晚有些着急，毕竟是自己开的口，“商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要不你看回来？”

莫榆晚没听到商以卓的回複，倒是听到了他的笑声。

商以卓带着笑腔道：“我在弄香菜汁，没生气。”商以卓将手绕到身后，把一个小罐子递给莫榆晚，“你先用吧。”

“谢谢。”莫榆晚接下罐子，随即听到商以卓的声音。

“莫警官，你倒是挺公平噢。”

一听就是在调侃。

莫榆晚脸红的发烫，但莫榆晚也无意识地笑了起来。

“你站那麽远，我这麽大的淋浴也只能沖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