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传+眠宫+徊风(10)+番外
没有任何的预兆,林逐云的脸上尽是疯狂,一伸手便撕开了凌筝的前襟。
“别……”凌筝起身推拒着,这样以天为被,席地为床让他难以接受,但随即他就敏锐的觉察到了林逐云的异样。于是,他不再挣扎,静静的躺回地面。
很快上衣被褪至腰际,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骨和因练武而显得有型的胸膛,柔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强烈的刺激着他人的视觉。
没有丝毫的怜惜,林逐云以极大的力道啃咬着凌筝的脖子,并在那里留下残不忍睹的咬痕,迅速的,粗暴的行为延伸到了月白的胸膛,粉色的樱蒂被咬出了血,情色的昧道在四周弥漫开来。
凌筝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让呼痛的声音逸出**。
逐云居然在发抖。
他从未对他如此过,出什么事了吗?
这样的想法让他静静的躺着,纵容着爱人的为所欲为。
修长的双腿被分开,没有任何准备动作,林逐云直接进入了凌筝的身体。
“……啊……”
随着鲜血的涌出,撕裂的痛楚传遍全身,凌筝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这近乎强暴的行为,让他再也无法顾及身为太子的尊严。
爱人的呼痛终于让林逐云停止了这残忍的侵犯。
像是突然清醒过来,林逐云迅速的退出了他的身体,然后退后了几步,跌坐在枫树下。
长发披散着,贴在脸颊上现出艳冶的风情;衣衫凌乱,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暗红的衣裳和唇色,衬着白得近乎透明的雪肤,林逐云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朵凄艳又妖娆的木棉。
但眼神却是慌乱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不再是令整个神都都心生敬畏的凌国右丞相,只是一个慌乱的十九岁少年。
凌筝忍着痛楚坐起身,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在害怕。
睡至不敢靠近自己身边。
了然的微笑,凌筝勉强的起身,在林逐云身边坐下,把他搂入自己怀中,以唇轻触那暗红的嘴角。
“云……我不会离开你的。”
努力的加深着这个令人窒息的吻,林逐云捉住爱人衣袍的手用力到泛白,想以身体的接触来平复心底涌动的不安。
筝,我好害怕。
怕你离开我,更怕我自己。
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里只有复仇,仇恨是我的全部。我曾想过,仇恨消失的时候,我也将离开这丑陋的人世。
可我遇见了你,你让我看到美丽的爱情,也教会我害怕、不安、嫉妒及疯狂。
曾经我想逃开你,我怕玷污你,更因为我知道,一旦得到你,我就不会放手。
十九年了,我看过了太多的爱消情散,你对我的爱真能持续到永远吗?
永远有多远?
从我们出生起到我们死亡?
不,永远是没有界限的。
没有人能保证永远,甚至连保证下一秒都做不到。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离开我,那我……
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养过一只小鸟,在那灰暗的日子里,我唯一的快乐,就是看它在我手心里啄食。可有一天,他忽然飞走了,我等了好久,都不见它回来。连它也要离开我吗?那天,我很伤心,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我的手染着鲜血,它的翅膀就在我手中。它回来了,被我折断了能离开我的羽冀。
当然,后来它死了。没有了翅膀的飞禽,无法生存。
这是我亲手结束的第一个生命。
筝,我怕自己会伤害你。
所以,别离开我。
而我,不会让任何人挡在我们之间……
林逐云锐利的目光刺向血枫掩映的红叶间,一个小小的身影似乎瑟缩了一下。
把手伸向凌筝光滑的肌肤,惊起爱人的惊喘。
“云……你……”
“我会很温柔的。”重新展开一如往常的艳丽笑容,血红的枫林重新平静下来。
我从不相信命运。
幸福惟有用自己的双手才能抓住。
即使是命运也能改变……
林逐云并不知道,命运之所以被称作命运,就是因为它是无法改变的。
***
神都历二〇九年
林逐云十九岁
陵筝二十四岁
一切都向早已注定的方向前进着。
***
凌国 东宫
缓缓的走进房间,微弱的哭声便从屏风后面传来。
微勾暗红的唇角,带着一抹冷笑,织白的手掀开了纱帐,一张泪水纵横的脸出现在眼前。
“四殿下,什么事这么伤心啊?哭坏了身体。太子可是会怪罪微臣的。有什么事可以让微臣帮的上忙的,尽管说出来。是因为在东宫住的不开心吗?臣可为您另置一处府邸。”林逐云言辞恭谨,可语调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甚带着嘲笑的味道。
凌筝入主东宫以后,因为怕凌笙受人欺负,让他也一并搬入了太子府。
这点林逐云并没有反对,可这两年下来,他越来越缠着凌筝的举动却让林逐云越来越无法忍受。
今天在枫林他知道凌笙就在那里,所以他故意让凌笙看见,好让他趁早死了这份心。
惊恐的抬起头,凌笙的脸在听见林逐云声音的那一刻消失了颜色。
“不……这里很好……很好。”
“是吗?”还不识相?
林逐云仍然笑着,一脸风花雪月,“还是因为……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凌笙的脸更加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却没有激起林逐云的丝毫怜惜。
“四殿下今年十五岁了吧,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太子太忙,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这件事,不如就由臣来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