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失控(73)+番外
时津咬牙切齿,“真是服了你们这群容易被药效控制的人,时斯!你要是这么容易被控制,以后出去就别说你是时家人!”
“丢人!”
时津忍着脚踝近乎骨折的痛,硬是以别扭的角度从时斯手中抽回来,他果断摸到自己的脚绳,狠心扯断。
看似简单的红色脚绳在时津手里变长变细,竟成了能割断人脖子锋利而坚韧的尼龙绳。
他对上时斯的眼神,冷声冷气,“别逼我。”
“我本不想做的这么绝。”
他骤然起身,将变得锐利的尼龙绳眨眼间缠绕上了时斯的脖子,胳膊肘抵在时斯背后,用力一扯。
威胁开口:“收回你的信息素!”
“别乱动!”
时斯眼眸半阖,丝毫不因脆弱脖颈间有致命武器而慌乱,眉目从容优雅,启声:“我查到了一些信息。”
时津开始警惕时斯的每句话每个行动,生怕他随时暴动再度掌控局面。
“时家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
时津不语,但后背已然开始出汗。
“可是,我们两人的父亲在外面都没有女人,怎么可能会多出一个孩子呢?”
时津的心跳声开始加快。
时斯转头,不顾细而锋利的绳索在他脖间划出一条伤痕,血迹顺着被勒的地方,描出一条细红刺目的血圈。
血迹顺势而下,而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时津声音都颤抖了,“你别动!”
时斯笑,看着时津的眼睛,“听过一句话么,当排除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还剩一个时,不管有多么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1]。”
“崽崽,你就是唯一知道这个真相的人,对吗?”
“告诉哥哥,真相是什么?”
对上时斯的眼睛,时津瞳孔溃散,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动。
砰——!
房门突然被人用外面大力踹开,巨大的声音令两人都抬头望去。
看到门口的人,时津溃散的眼神倏然聚拢。
“谢归!”
从没有哪一刻,他看到谢归会如同看到救世主一般,根本顾不上浑身的疼痛,他从沙发上跳起,直奔谢归而去。
时斯周身寒气骤起,如实质般朝谢归扫射去。
“真相是你。”时斯紧盯来者,“对么?”
谢归抱住时津,冷漠回应时津的无声攻击,“这重要吗?”
二人的对话无声,时津并没有听到。
外界还有人好奇探过头,又面色骇然大变连连撤退。
“不好不好,时家俩兄弟在自相残杀!”
“我看到了,时斯脖子上都是血!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样!”
“时斯被抹脖了?还死不瞑目??”
“时津把时斯杀了?”
“夺权了夺权了!时家要变天了!”
“快通知时家!!!”
顾灵挤过人群进来,嗅到空气中酒的气味时,面色大变,再嗅到时斯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面色二度大变,她厉呵开口:
“立马封锁现场!调查所有可疑人员!”
“来几个beta,把房间那服务生拖出来审问!”
“敢在我顾灵的地盘上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顾灵姐,我们先走了。”时津从谢归怀里探出头,声音有气无力。
“行,这次的事情我会认真调查,给你们一个说法。”顾灵点头,目送谢归抱着时津离开。
她靠近时斯,面色严肃,低声问,“时斯,你还好吗?”
时斯闭眸,“叫我助理来送我去医院,准备好抑制剂,大量的。”
。
谢归将时津带回了他新的住所,同样不大,时津淡扫了一眼,发现这房间布局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他现在没有精力去深思房间布局,他甚至没有力气说话,任由谢归将他放在沙发上。
看他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出碘酒和医用纱布,半跪在他跟前,给他扭到几近骨折的脚踝归正,再暖了手,擦拭碘酒,给他已经肿起的脚踝慢慢按摩消肿。
时津痛的五官扭曲。
他学不来时斯,他怕痛。
怕痛的人就是容易心善,心善就容易被人骑。
时津忍着痛,忍得眼眶都蓄着泪,“谢归,你说,该怎样才会不怕痛?”
“都是装的。”谢归说,“死人才不怕痛。”
“呜——”时津痛的要哭了。
谢归瞥一眼,“有什么好忍的,哭啊。”
时津就真的不忍了,哭的惊天地泣鬼神。
谢归拧眉,“你还是忍忍吧。”
时津已经不是为脚痛而哭了,他为这次“兄弟夺权自相残杀”的事情曝光后而哭,他已经可以想象时家那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后的凝重表情。
大伯时蓬克肯定又在痛斥他的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宁老这时候说不定也会跳出来作妖,还有时家那群本身就不太支持他的老家伙们。
他们会齐齐围攻时老和他父母。
他的行为,却要在乎他的人来买单。
他母亲赵唐思一定是最先顶不住的,因为母亲最爱他。
她看不得自己养大的孩子被人如此诋毁,她会跪着求时老收回继承人的位置,给谁都好,就是不要再让她的孩子遭受这样的压力了。
她从来不求孩子能有多大权利,她只希望孩子健康快乐。
父亲……父亲能怎么说呢,亲手“废太子”,对于他来说,是煎熬而痛苦的决定。
时老……时老会让老张咬他吧,说他是不争气的东西。
但,真不当继承人的话,对他而言好像是件好事。
时津瞬间收声不哭了,他看了眼谢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