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宠冠后宫(270)
她指向冬也,高声:“二皇子之死,是冬也所为。”
冬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怒道:“一派胡言!”
芜梅坦然地与她对视,嘴角勾了勾:“冬也背后之人,是长乐宫沈充仪。”
沈听宜呼吸一轻。
不止是她,殿内所有人几乎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闻褚神色淡的看不清任何情绪,他俯视着芜梅,平声:“继续说。”
芜梅笑着道:“冬也知晓奴婢的姐姐是书兰后,早早就联系了奴婢,奴婢被愤怒冲昏了头,答应了冬也的要求。毒药是冬也给的,但毒是奴婢亲自给贞妃娘娘喂下的,陛下若是不相信,现在便让人去小厨房,找到灶台的第三块砖,剩下的毒药就藏在那砖头下面。”
没有怀疑她的话是真还是假,闻褚直接吩咐人下去找。
芜梅接着说:“奴婢在尚仪局,长久得到尚仪大人教导,尚仪很信任奴婢,有一次,奴婢给尚仪大人送茶时,无意中听到了尚仪大人和冬也的交谈,知晓了她们谋害二皇子的计划。她们,害死了岳宝林,害了贞妃娘娘早产,害得二皇子体弱多病,无药可医。”
听到这里,郑初韫低吼一声:“够了!”
胡修仪深呼一口气,问她:“你既然如此憎恨贞妃娘娘,为何要将这些事说出来?”
芜梅听笑了:“姐姐是被贞妃娘娘所害,尸首却在长乐宫发现,奴婢想,贞妃有罪,沈充仪也逃不掉。”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一点也找不出破绽。
沈听宜紧抿着唇,手心却一点点暖了起来。她与唐文茵的手握在一起,也察觉到了唐文茵的颤抖。
唐文茵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眼神却一直在冬也身上。
而跪在地上的冬也,她冷汗涔涔,颤声道:“陛下、殿下,芜梅一定是胡乱攀咬,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从未做过这些事,望陛下和殿下明察,还奴婢一个清白。”
然而她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这个功夫,去小厨房的小太监已经带着找到的东西进来了,他用托盘装着,却没呈到帝王面前,而是交给了从寝殿里出来的太医手上。
太医轮流细细检查一番,都拱手道:“此毒与贞妃娘娘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如此,证实了芜梅所言非虚。
冬也脸色煞白,坚持道:“一定是芜梅嫁祸奴婢,奴婢从来不知晓此毒。”
芜梅冷笑:“那你倒是说说,我一个小小宫女,哪能弄到这毒药?”
冬也沉着脸反驳:“那我又是如何得到的这毒药?”
芜梅嗤笑:“不是有尚仪大人帮你吗?”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在众人耳中,众人都无声地皱起眉。
等今微带着从冬也屋子里搜查到的东西摆到帝王面前时,冬也脸色才骤然大变。
那是一块玉佩。
今微道:“玉佩上刻着玫瑰花和庆阳二字。”
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闻褚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淡声下令:“将冬也送去宫正司,严加审问。”
此时此刻,冬也脸上已经写满了绝望。
她怎么也没想到,所有的事情都这样轻易地被人暴露出来。到底是谁策划了今日的一切?不会是芜梅,她没有这个脑子。所以,是谁在背后指使她?
她的目光划过皇后,划过唐妃、胡修仪,落在了昭婕妤身上。
不,不对,不可能是昭婕妤。
“不,陛下,陛下饶命——”
冬也歇斯底里地喊着:“是芜梅陷害奴婢,奴婢不知情……”
御前的宫人眼疾手快地将她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芜梅仍跪在地上,对于被带下去的冬也不为所动。
郑初韫唏嘘道:“陛下,此事牵扯到二皇子和沈充仪,可要传沈充仪过来?”
闻褚神色颇是平淡,“不必了。”他看向太医,“贞妃所中之毒可有解?”
太医略作迟疑,“回陛下,此毒有解,只是虽能解,却会影响子嗣和寿数,贞妃娘娘日后怕是……”
闻褚闻言,沉默了良久。
他不说话,也没有人敢出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闻褚掠过郑初韫,起身淡淡道:“将长乐宫所有宫人都送去宫正司审问,贞妃此次受惊,皇后好好安抚她,日后,贞妃的一切待遇从贵妃。”
郑初韫一脸温和,“是,妾身遵旨。”
闻褚走下来,停在沈听宜面前,声音缓和了几分:“昭婕妤也受惊了,回去好生歇一歇,朕让御膳房给你煮一些安神汤。”
沈听宜怔了一瞬,才道:“是,妾身多谢陛下。”
帝王带着芜梅,呼啦啦一群人离开了衍庆宫。
偌大的主殿霎时间变得空空荡荡,郑初韫吩咐太医照料好薛琅月,便看着沈听宜和唐文茵,温声道:“等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了,本宫会公之于众,唐妃和昭婕妤且回去吧。”
这便让她们瞒着今日的事了。
“是,妾身告退。”唐文茵和沈听宜都没有异议,福身退出了衍庆宫。衍庆宫门外,其他诸妃都已经离开。
唐文茵和沈听宜一直握着手,踱步走到昭阳宫前,沈听宜才问:“娘娘,今日之事,你参与了多少?”
唐文茵偏头看着她,并不意外她能猜到自己,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昭妹妹觉得呢?”
沈听宜松开她的手,闭了闭眼,道:“或许,从青梅酱开始,娘娘就设了局。”
唐文茵有些惊讶,“昭妹妹,我仍是要告诉你,我没那么大的能耐。”
“娘娘掌管尚食局,没有娘娘的吩咐,青梅酱不会落到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