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出逃(112)
萧景飏决定,要让江婉莹尽快怀上皇子。
困意来袭,拥着柔肤玉~体坠入梦境。
几日后,城东崔府。
崔文行自打辍职在家,便闭门谢客不与朝中任何官员来往。他明白,皇帝是想秋后算账。
后又得知,女儿崔淑妃御前失言被禁足。深感大祸临头不远,整日窝在书房冥思苦想对策。如何能让皇帝放过他崔家一门。
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将崔文行吵醒。
崔文行寝食难安,后半夜才勉强入睡。被吵醒难免心浮气躁,顾不得更衣只着了雪缎寝衣开门呵斥。
“来人啊,为何如此喧哗?”
一名家丁闻声过来禀报:“回家主,是公子今日纳妾。”
崔文行气得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道:“纳妾?这个混账东西,死性不改。”
家丁吓得垂首更低,又听崔文行喝道:“这个女人什么来历?”
家丁颤颤惊惊回道:“回,回家主,听说是春红楼的头牌姑娘。”
崔文行捂着心口,觉得憋闷气息不畅。陛下本就对儿子崔远之颇有微词,而今老子赋闲在家这个逆子不知道收敛。反而大肆铺张迎娶一个青楼女子入门,若传到陛下耳朵里可如何是好。
崔文行缓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去,送走宾客,将公子绑过来见我。”
家丁不敢怠慢,终究府上还是家主说的算。
崔府的后门张灯结彩,门前停着一顶四人花轿。巷子里被看热闹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
崔远之一身喜服,喜气洋洋地从媒婆手里接过喜裯的另一段。
突然有人高喊道:“公子,得罪了。”
方才那个家丁,先寻到管家将家主的话带到。
管家不信,特意又去请示崔文行。被怒火攻心的崔文行一顿臭骂,这才火急火燎领着一群家丁去拿公子崔远之。
一众家丁蜂拥而上,将崔远之按在了地上。
媒婆送亲,向来皆是主家热情相迎。
大喜之日新郎被人五花大绑,一副犯了刑律被人抓捕的架势。媒婆吓得乱喊乱叫,躲到了花轿后面。
究竟为何这般?
崔远之百思不得解,挣扎着恼羞成怒道:“管家,反了你不成?”
管家机灵,唯恐崔远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忙拿手帕堵住他的嘴,为难道:“是家主的命令,公子莫要怪罪。”
管家冲着围观的百姓,吓唬道: “都散了吧,再看,将尔等通通抓起来。”
人人都知这是崔尚书府,自然畏惧四下逃散开了。
巷子恢复了安宁,满地的炮竹残渣诉说着方才的欢闹。
媒婆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这新娘子送到了,贵府自行安排吧!”冲轿夫使了个眼色。
轿夫各自心领神会,抛下新娘抬着空花轿逃了。
媒婆也顾不上新娘,提裙跟着撒腿就跑。
新娘正是春红楼的苏木,她隔着盖头镇定问道:“妾既被崔公子赎了身,便是崔府的人了。劳请安排妾的住处。”
管家挥手招呼过来两个侍女,命二人扶苏木入门。
待苏木一入门,后门咣当关闭。
前院的宾客并无多少,全是崔远之的狐朋狗友。除了吏部的同僚登门庆和,其他五部无人露面。
崔家岌岌可危即将倒台的消息,早就在朝廷流传开来。
管家按照崔文行的要求,退还了所有贺礼送走了宾客。
后院书房内。
崔文行已更好衣衫,身着一件檀色锦袍。
崔远之跪在地面,身旁跪着接了盖头的苏木。
崔文行打量几眼苏木。
容貌如月,气韵恬静。
她跪在那里,看不出半点风情之味,更像是一位书香世家的闺秀一般。
崔文行大约明了,儿子为何将人弄进府来。吃多了家中的艳俗,这个苏木正如清粥小菜般解腻利口。
此刻崔文行可无心理会这些,冲门外喊道:“管家,先将这个女子安排到北院去。”
管家进来,领着苏木出去。
崔文行偷瞄着见人走远,操起早已备好的藤条,重重抽打在崔远之身上。
崔远之被堵着嘴巴,只能呜呜哼哼喊疼。
崔文行下手极重,老泪纵横道:“今非昔比,你这个蠢货还敢胡来。”
那根藤条在崔远之身上飞舞,痛得其满地打滚躲闪。
第 66 章
中宫殿, 魏尚宫行色匆匆奔进寝殿。
颜安如正与慕娴妃谈笑风生,见状顺嘴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魏尚宫强装镇定道:“回娘娘,下官方才在后厨, 被一只老鼠惊到了。”
颜安如信以为真, 不满道:“这后厨的宫人越发懈怠了, 也不知找只猫儿来。”
慕娴妃悠哉呷着茶, 事不关己也不多言。
魏尚宫趁此机会, 急着向颜安如挤眉弄眼,暗示着有什么紧急之事。
颜安如会意笑道:“娴妃妹妹, 本宫要去给太后请安, 你是否要一同前去?”
慕娴妃放下茶杯,装模作样叹道:“皇后娘娘不必去了,前几日太后不知为何病了, 即便去请安, 也是闭门不见。”
颜安如不以为然道:“陛下眼疾未愈,不能侍奉太后在侧, 本宫这个皇后理当为陛下分忧, 尽一尽孝心。”说话间起身, 欲向殿外行去。
慕娴妃再不识趣,也知这是逐客令。起身告辞, 先出了寝殿。
魏尚宫立即贴到颜安如身边, 悄声道:“方才中书令大人传来消息,说是三小姐离家出走不知所踪。”
颜安如脸色不变, 不是忧而是喜,嘲讽道:“小妹自幼被父亲娇纵坏了, 一个女儿家家竟敢私自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