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出逃(17)
江婉莹骤然面红耳赤,心慌意乱。认为这个景公子是让她拿出诚意,自荐枕席。
她甚至觉得,若自己不情不愿,定会被其杀掉,抛尸荒野。
江婉莹肝胆俱颤,吓得咽了口水,磕磕巴巴道:“公,公子,我的伤还未痊愈,待,待痊愈了,定会好好伺候公子……”
萧景飏勾起了她的下颚,惊得她有口难言。惶恐不安与之对视。
她的局促不安,让萧景飏的捉弄之心更盛。他坏笑道:“好,我等着你。不过,眼下得给些甜头才行。”
“什么甜头?”江婉莹愣愣顺口而出。
霎时,江婉莹的目光,鬼使神差落在对方温润的唇上。挤出假笑,凑上去欲吻他。
即将四唇相贴,萧景飏却撇过头避开了。顺势附在她耳边,恐吓道:“你这招用过了,暂且保下了,你这条小命。别想着逃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若想杀你,你插翅难逃。”
江婉莹后背发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是打算趁夜逃跑,不想竟被他一眼看穿。
“公子说笑了,我居无定所,离开公子,只能如那些难民一般,活活被饿死。”
“很好。”萧景飏冷笑一声,放开江婉莹起身。
这冷笑令她毛骨悚然,又不得不笑脸相迎。
僵硬笑着,看着萧景飏离开了屏风,才敢捂着受惊的心口。
这次换江婉莹辗转难眠,萧景飏则踏踏实实梦会周公。
翌日,炊烟袅袅,晨鸟嘻叫。
江婉莹一夜未眠,眼下乌青。她看了一眼,萧景飏不在帐篷中。
她穿着笨重的墨色甲胄,哈欠连连出了帐篷。
江婉莹愣在原地,目不转睛望着前面的萧景飏。
萧景飏一袭朱红色的戎装,与往日的风度翩翩不同。英武不凡中,带着凌厉的肃杀之气。
他身旁的俞百川,则是一身金色铠甲。二人凝神低语,不知在商议着什么。
江婉莹本就怀疑萧景飏的身份,难道他是官府之人,假扮的景记米行的少东家。
萧景飏瞧见江婉莹,冲其摆摆手,示意她过来。
江婉莹想起昨夜的惊心动魄,忐忑不安行向萧景飏跟前。
“江姑娘,我派人,送你入林州城。”
江婉莹诧异看向萧景飏,他这念头变来变去,究竟是怎么回事。管他说什么,她听命便是。
萧景飏不等她吱声,拉她上了马车。又唤来四名禁卫,护送她入城。
马车飞奔离开树林,江婉莹悬了一夜的心弦松懈下来。至少到了林州城,那个景公子不能罔顾王法滥杀无辜。
想到此处,江婉莹笑出了声。这才发觉马车上有个食盒,她好奇打开一看。
里面是两碗清粥,还有一小碟猪肉脯。
江婉莹不知是俞百川和萧景飏二人,谁为她准备的。
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大口撕咬猪肉脯,就着清粥真真是色香味俱全。
吃饱喝足,江婉莹惬意靠躺着。
想着跟着萧景飏也不错,虽然脾气捉摸不定,但其实他对女人不坏。
重要的是,跟着他确实不用忍饥挨饿。更何况对方是谪仙般的美男子,这笔账算下来她也不算太吃亏。
不经意之间,昨夜二人亲吻的场景浮现。江婉莹羞得玉容霞光,一瞬即逝更多的是畏惧之心。
她又非傻子,哪能看不出来萧景飏戏谑的态度。分明在逗她玩,将她当成了乐子。
哪天腻了,说不定又是小命不保。
“哎。”江婉莹重重叹息了一声。
突然,马匹痛苦地嘶鸣哀叫。
马车剧烈晃动,险些将江婉莹甩飞出去。
她惊魂未定,便听见马车外兵刃相向的厮杀声。
江婉莹慌忙撩开轩窗的幔帘,向外一探究竟。
入眼是乌泱泱一群手持大刀之人,对方来者不善。将那四名禁卫包围,试图以多欺少尽快杀掉。
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似乎功夫都是些半吊子。不如那几名禁卫的身手了得,能以一敌十。
江婉莹猜测这群人,应该便是据守此地的马贼。
这时,有人冲上马车。
江婉莹吓得尖叫连连,顺手将食盒拎起砸到那人脸上。
只是一个食盒而已,那人吃痛,凶神恶煞口里骂骂咧咧道:“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婉莹进退无路,蜷缩在角落里。这个马贼既然知晓她是女子,那必然是冲着她来的。
江婉莹被那人粗鲁强拖下了马车,她看见那四人终究寡不敌众,横躺在地。
不过那些马贼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死伤巨大。从来时的一百来号人,锐减到不足四十人。
鲜血淋漓,流淌一地,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拎着江婉莹的粗野男子,命道:“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那些手下立马听令,将那四名禁卫一个一个察看了气息。
手下回道:“头,都断气了。”
那个被称为头的男人,呸道:“真晦气,你们竟坏老子的计划。”而后伸手一指,对其中一个瘦小的男子,命道:“猴子,你去将信送到,让他们拿粮食,换美人。”
江婉莹壮着胆子循声望去,看清那个被称为“猴子”的人。一个其貌不扬,骨瘦如柴的男子。而那个被称作“头”的人,五大三粗,一脸大胡子。
那个头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那个猴子。
果然人如其名,那个猴子健步如飞,一溜烟没了踪影。
他受伤了
江婉莹哪里见过如此阵仗,第一次见杀人,更别说是血流成河的景象。
吓到魂飞魄散,双腿瘫软在地。浑浑噩噩嗅到呛鼻的血腥味,几欲让她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