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出逃(207)
礼部官员由礼部尚书,谢从善亲选。
俞百川对于这个未来岳丈的为人,甚是了解。
谢从善身兼御史台大夫,向来严于利己事必躬亲。礼部的人不可能有问题,唯有兵部之人是慕晚成向陛下力荐的。
毕竟慕晚成私自扣下边疆军报隐匿不奏,早有叛国之举。说不定这些人之中,便有西昌国的细作。
陛下早有密旨,若慕晚成有不轨之举,就地斩杀。
兵部随行之人只有六人,轻而易举便被五花大绑押到柴房内。
那六人押跪在慕晚成棺椁前,嘴里不停嚷嚷着:“我等做错了什么?”
俞百川嫌这些人聒噪,让人将他们嘴巴暂时堵上。
而后俞百川又唤来随行的御医,与其嘀嘀咕咕密语一番。
御医在药箱里翻找出一个红色瓷瓶,交与俞百川。
俞百川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从第一人开始审讯。
第一个人方被取出口中塞着布条,便破口大骂:“俞百川,你这个混球,我也曾跟随你祖父,你父亲上战杀敌,你竟敢如此对我,待我回京必向陛下,与你祖父兵部尚书讨个说法。狗娘养的,快放开老子。”
俞百川任其辱骂,捏着药丸一一扫过六人的面容。这六人里有四人,都曾是他父亲的旧部。另外两人属文职,是近两年从其他部,补缺调任到兵部的。
宁可错杀,不可轻易放过。
俞百川眼疾手快,趁其不备将那粒药丸塞入第一个人口中。
那人咳了一声,立即口吐鲜血瘫软在地。
其余五人吓得瑟瑟发抖,奈何口被堵住,只能呜呜哼哼叫嚷。
俞百川一不做二不休,将其余他认识那三人纷纷强行喂下药丸。
四人口吐鲜血倒地,抽搐两下没了动静。俞百川向御医使了个眼色,御医领着禁卫将这四人抬了出去。
曹将军与仵作一直听令候在柴房外,见四人口染鲜血被抬了出来。不由面面相觑,不寒而栗。
柴房门砰的一声,重新被关闭。
弥漫的鲜血味,让柴房变得诡异阴森。
俞百川拔下一人嘴里的布巾,捏住对方的下颚,凶神恶煞恐吓道:“慕主使死了,总要有替罪羊向陛下交代。不要怪本副使心狠,好好上路吧!”
那人咬紧牙关,拼力挣扎着扭头,不愿服下药丸。
可惜终究被禁卫压制着不能动弹,硬生生捏开了嘴塞进了药丸。立时,喷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
一旁最后一人,哆哆嗦嗦身下蔓延开一片水迹。
俞百川闻到尿骚味,皱鼻冷笑,探过手抽掉那人口中的布巾。
“饶命啊,我招,我全都招……”那人鬼哭狼嚎求饶。
“还不快如实招来。”俞百川故意将药丸,贴到那人嘴边吓唬。
“我,我乃西昌国安插在贵国的细作,此行的目的,是,是阻止贵国与北梧国的结盟。”
俞百川怒喝道:“说,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是……”
房外秋雨歇止,烈阳破云而出。
驿站一间房内,御医往白水中参药,吩咐禁卫为方才那四人一一喂下。
片刻后,四人幽幽醒转过来。
俞百川使了个小伎俩,那些人服下的压根不是什么致命毒药。不过是寻常的致人腹痛吐血,暂时昏迷的药。
几人见识过俞百川的手段,醒来后也不敢闹腾。
白云流转,骄阳西坠。落霞漫天,似少女羞红的容颜。
皇宫,朝华宫外。
萧景飏坐在御辇中,隔着轩窗向外翘首以待。
今日是七日之期,侍寝之日。
他嫌江婉莹美人规制的步辇太慢,浪费太多工夫。便迫不及待亲自到朝华宫接人。
萧景飏命郝守信进去催请。
左等右等,足有半盏茶也不见有人出来。
萧景飏手里捏着把象牙折扇,烦躁挥开扇着香风。
这扇面浸泡了檀香,轻轻一挥便有一股子檀香味。往日觉得香味怡人,当下心神不宁觉得呛鼻晕得慌。厌恶地合上折扇,继续向外眺望。
反正坐立不安,萧景飏撩开马车帷裳,准备亲自去瞧一瞧。
恰逢,郝守信从宫门口奔了出来。
郝守信急匆匆到了马车跟前,一脸为难的样子,小心翼翼道:“陛下,江美人说她今日累了,不易伴驾。”
萧景飏再待不住,跳下了马车。
“去请御医。”萧景飏唯恐她身子有恙,吩咐郝守信一声。健步如飞,冲进了朝华宫的大门。
寝殿的房门紧闭,张阿兰两个宫女在外叩门。“江美人,您开开门啊,江美人,您究竟怎么了?”
萧景飏到了跟前,二人慌忙跪地参拜。
萧景飏一面挥手免礼,一面急问道:“怎么回事?”
二人异口同声回道:“回陛下,奴婢不知。”
萧景飏越发担忧,命人后退回避。上前叩门唤道:“阿莹,开门,是朕。”
寝殿内无人应答,急得萧景飏抬脚将要踹门。
房门打开露出了一条细缝,江婉莹立在缝隙后,一开口便是撵人:“恕妾不便侍驾,请陛下回宫去吧。”
瞧她杏脸桃腮,没有半分疲态,也不像是身子不济。
萧景飏不管不顾往门缝里挤,江婉莹哪能敌得过对方的力气。撒了手后退,由着萧景飏挤开房门进来。
萧景飏关上房门,回身拉住她的柔荑,柔声问道:“阿莹,你怎么了?”
江婉莹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嘟嘴不乐道:“我来了月事。”
眼巴巴赶来扑了个空,多少有些失望。不过萧景飏更在意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