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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出逃(275)

作者: 独醉妖月 阅读记录

她咬紧朱红,想哭又不敢哭。她怕招来何婆婆,惹其担心又不知如何解释。

“主子,打听清楚了。”侯有范淋得一身湿,冒着雨狼狈奔到她身边。

侯有范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江婉莹慌忙掏出自己的巾帕递与侯有范擦脸。

侯有范也不客气,这些时日相处,彼此早已像一家人。他平了平气息,笑道:“此次选妃,先送画像入宫。若被选中,方有资格入宫参选。”

江婉莹提起精神,不解道:“画像,最易作弊,难道不会出现画与人不相符的情况吗?”

侯有范扭着衣袖上的雨水,回道:“那便是欺君之罪,陛下登基五载不曾选秀。如此攀龙附凤的大好机会,何人会作假,恨不得将天下最美的美人献上,又岂会作假落个欺君大罪。”

江婉莹假装欢喜道:“那便不必担忧了,安心等着落选便可。”又催道:“快回房换身干爽的衣物,当心受了风寒。我到厨房为你煮碗姜汤。”语毕,径直去往后厨。

那边京城,不同与原州的阴雨天,晴空万里。

勤政殿,偏殿中。

萧景飏扶起跪在地上的宁郡王,眉眼带笑自嘲道:“朕真是糊涂了,竟未想到这个法子。”

宁郡王不敢直视天颜,似有惭愧道:“臣有愧,请陛下原谅臣的一己私欲……”

萧景飏眸中涌上喜悦,拍着宁郡王的肩膀大笑道:“不,这也是朕的一己私欲,朕这便拟旨下诏,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

宁郡王依旧作揖,信誓旦旦道:“陛下放心,臣,绝对不会让人再逃脱掉。”

“朕信你。”

几日后,官府送来几件眼下京城时兴的女子的衣裳。命江婉莹换上,梳妆打扮好供画师作画。

这套石榴色束腰襦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青丝半垂半挽,只戴了一支石榴花金簪。比起珠翠满头的繁琐,如此更能彰显天生丽质。

江婉莹犹如一直提线木偶,被画师要求摆弄着各种姿势。

换来换去,最后让她坐于廊下。美人观景,自成一副美景。

还好是坐着,不然这画师做起画来,没一两个时辰不能完事。

午时,江婉莹饿得饥肠辘辘,腹间作乱咕噜作响。

画师描绘完最后一笔,笑得一脸满意。待丹墨干透收了画纸,领着其他衙役离去。

江婉莹这才敢起身,活动着早已发僵的身子。

侯有范客客气气送走了官府之人,碰上买菜归来的何婆婆。

何婆婆手里拿着一张官府告示,递给侯有范问道:“你快看看,这告示上面都写了什么。官府也是奇了怪了,往日都是张贴一张告示,今日不知为何在满城发放告示。”

侯有范一字一顿读了起来:“罪臣伏法,本应秋后杀。经钦天监夜观星象,与圣上千秋相冲。恐其冲煞国运,遂三司决定将罪臣崔远之,慕晚思,定于三月初一,行枭首之刑。”

何婆婆不识崔远之,闻后并无兴趣,提着菜篮去往后院。

侯有范对此亦不感兴趣,随意将告示放在了桌案上。

云起云落,桃花落尽,三月初一至。

京城,西城门内墙右侧是行刑台。

行刑台的四周被围观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行刑台上,跪着慕晚思与崔远之一干人等。

观刑台上,宁郡王肃然危坐,眼观六路来回扫视人群。

白日高照,即将午时。

壮硕的刽子手,已然再往大刀上撒酒。

有一个头戴帷帽,身穿月白色男子长袍之人。挤进人群中,推搡着往人前挪动。

那人身后,立刻围过来几名身强力壮的男子,紧随其后往前挤动。

崔文行最后瞥了一眼一旁,瑟瑟发抖的儿子崔文行,含泪爱怜安抚道:“不要怕,一下子便过去了,不会感到有多疼的。”

崔远之自打下狱后,人有些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他之所以全身发抖,是因为认出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眼眸剎那猩红,发疯叫嚷道:“苏木,苏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苏木……”

刽子手凶巴巴喝道:“叫吧,也叫不了几声了。”说着,便将崔远之身后插着的罪由牌抽掉,如同丢弃废物一般扔在了地面。

接着一众死囚的罪由牌,纷纷咣当落地。

也不知是人之将死的恐惧,令崔远之神智突然清明起来,挣扎着哭喊道:“我不要死,不要死……”后颈一重,被粗暴压到砍头的木橛之上。他满眼惊恐,眼睁睁看着瞌上眼准备赴死的父亲崔文行。

刽子手手起刀落砍掉崔文行的头颅,热血飞溅糊住了糊住了崔远之的双眼。

人群爆发出一阵唏嘘声。

崔远之张口欲言,一瞬间人首分离,就此命断。

唏嘘声落,鼓掌欢呼声此起彼伏:“狗官,贪官,杀得好。”

头戴帷帽之人回身欲走,方一动双臂便被左右之人捉住胳膊。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便被套上绳索捆绑押走。

围观的百姓以为是官府潜伏四周,捉拿到了漏网之鱼又是一阵雷鸣喝彩。

观刑台上的宁郡王神色慌张起身,径直上了恭候他的马车。

马车上,头戴帷帽之人正在挣扎扭动。

宁郡王抬手取下对方的帷帽,露出庐山真面目。

如花美颜,正是江木槿。她娥眉含嗔,怒道:“王爷这是作何?”

宁郡王亦恼火道:“为何不告而别,弃我而去?”

马车忽然辗转向前,晃得江木槿撞到了宁郡王的胸膛。

宁郡王一双手背起了青筋,顺势将她抱紧,有些低三下四道:“既然你不喜欢本王,为何还要招惹本王。有了那一夜,本王如何能将你忘了。”说着口吻化为委屈,又道:“莫非那日缠绵之时,你所言的情话,全是虚情假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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