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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出逃(71)

作者: 独醉妖月 阅读记录

江婉莹双手合拢抓了一把, 数了数正好是六瓣。

六六大顺, 看来天意如此。

木已成舟, 既然入了宫,确实该为日后好生打算一下。

一番天人交战后, 江婉莹下定决心今日侍寝。听从何婆婆所言, 早日怀上皇子。她听说,有了皇子至少能封个妃位。届时母凭子贵,她就能是一宫自主。快活自在, 那岂不是美哉。

一想到侍寝, 眼前浮现昨日在汤池中,萧景飏脉脉温情的眼眸。情不自禁脸红心跳, 傻傻羞笑。

元侯府。

元金氏被关进了偏僻的废院居住, 院门落锁, 更有两名御前禁卫看守。

四月芳草萋萋,这废院里荒草丛生, 破烂不堪。

这里曾是钱姨娘的住处, 如今成了囚禁金氏的牢笼。

事出突然,仆人只将卧房收拾了出来。

屋内只有一张破旧的短榻, 以及一套陈旧的桌子。

金氏被脱去锦衣华服,着了一身褐色的粗布麻衣。没有往日的光鲜亮丽, 人一日间苍老不少。

金氏伏在短榻上,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

其实本不必如此苛刻, 大可将金氏关在自己院里。只是元默觉得如此,传到陛下耳中才能令圣心痛快。

侯府正堂,元默与元晟父子二人围桌而坐。

满桌的佳肴,二人毫无胃口。

元晟抓起酒壶,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想一醉解千愁。

元默叹了一口气:“陛下也算是仁至义尽,你我一家一离府,便命人以大婚前不宜相见,将兰凝霜公主接回驿站暂住了。不然,为父不知这张老脸往哪放。”

元晟为父亲满了一杯酒,苦笑道:“其实孩儿,压根不愿娶兰凝霜。”

元默他一直以为儿子是喜欢兰凝霜公主的,神色一惊:“难道,你喜欢的是江婉莹那丫头?”

元晟又灌下一杯酒,嘲讽道:“喜欢又如何?她与元家再无瓜葛,如今又成了陛下的女人。”

元默如临大敌一般,告诫道:“你最好牢记住,她是陛下的女人,千万别再惹祸上身。”

元晟心中酸楚,一边斟酒一边郁郁寡欢道:“孩儿记下来。”持起酒樽,敬道:“父亲,今夜你我父子一醉方休。”

元默没有拒绝,端起酒樽与其碰杯饮下。

皇宫,祥和宫。

汪太后不止请了萧景飏,还请了皇后颜安如。

汪太后此举,是为了宽解皇后。毕竟人人都以为,江婉莹是她这个太后塞给皇帝的。

“陛下,昨日初一,按例该去皇后的中宫殿。”

汪太后说一半留一半,皇帝定能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皇后抢先开口,表面上替萧景飏开脱,笑道:“陛下国事繁忙,许是忘了。”实则,也想弄清楚为何不来。

齐尚宫的一勺姜丝鸭粥,正喂到萧景飏唇边。萧景飏慢慢咽下,抬手道:“有劳齐尚宫了,朕饱了。”

这才,慢悠悠回道:“皇后所言正是,朕微服出巡三月,积压了太多政务要处理。昨日与秘书郎一道弄了一整日的奏本,确实是神困身乏。”

颜安如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的饭渍,又善解人意道:“陛下要多注意龙体。”

提及龙体,汪太后忧心忡忡。她问过夏尚仪了,听闻江婉莹仍是处子之身甚是心急。原以为皇帝喜欢,方才火急火燎将人送到勤政殿。

美人在侧坐怀不乱,汪太后不禁怀疑皇帝莫非龙体有恙患。难不成,是不举?

汪太后放下了筷子,忧心道:“陛下,心系国事,亦要注意着自个的身子。”

萧景飏客套两句,起身欲走。

汪太后并不拦着,还命皇后颜安如与萧景飏同行回宫。

二人一离开祥和宫,汪太后心事重重命道:“齐尚宫,让近日为陛下请平安脉的御医,来见本宫。”

齐尚宫应声,立即差人去太医院。

宫巷里,皇后的凤辇与萧景飏的御辇分道扬镳。

颜安如本想随萧景飏回勤政殿,只是不巧今日来了葵水。

少焉,郝守信推开寝宫门,扶着萧景飏迈了进去。

萧景飏瞄见龙床的幔帐,垂放了下来。

难道江婉莹自行就寝了?

萧景飏命郝守信服侍自己沐浴,径直去了汤池沐浴。

龙榻上的江婉莹,只围着巾帕裹身,藏在锦衾里。

听见有人进来,并且窥见萧景飏去了屏风后。

江婉莹心乱如麻,虽说要主动侍寝,可她对此事一无所知。唯记得侯府那些碎嘴子的老妈子说过,躺着不动其余便是男子的事了。

萧景飏如今看不见,这躺着不动恐怕不行。而且萧景飏并不像一个急色之人,这可难住了她。

投怀送抱,她也不是没有过。每每萧景飏也只是拥抱亲吻,并无其他举动。

“哎。”江婉莹烦恼叹了口气。萧景飏若是个登徒浪子,她也不必发愁这些了。

江婉莹愁得在龙床上来回打滚。

半柱香后,脚步声与人声传来:“陛下,老奴多嘴问一句,江才人昨夜有无侍寝,老奴该不该记档?”

是郝守信的声音,江婉莹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萧景飏已更上了贴身寝衣,眼上换了条白色眼纱,语气平淡道:“不必记档。”

郝守信嘴上应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怪不得陛下今日没有恶心不适,原来压根没有碰过江婉莹。

郝守信将萧景飏扶到龙榻前,伸手去掀开幔帐。

江婉莹心中慌乱,下意识匆忙闭眼装睡。

萧景飏瞅见幔帐后若隐若现的身影,介意阻拦道:“退下吧。”

郝守信手腕一滞,立刻收了回来,笑呵呵道:“老奴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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