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出逃(73)
江婉莹身上酸痛,一想到昨夜的春色撩人,羞得满面红光,只低嗯了一声。
不哭不闹,她表现得如此温顺。让萧景飏绷紧的心弦,松懈下来。
“陛下,该起身了。”郝守信在外又叩门呼喊。
“郝总管。”
郝守信听见有人唤他,回眸一看竟是夏尚仪。错愕道:“这一大早,夏尚仪为何到此?”
夏尚仪一脸严谨回道:“太后娘娘命我,暂且伺候在江才人左右,好好教江才人宫中的规矩。”
郝守信张口欲言,殿内传出陛下的传唤:“进来吧!”
郝守信急忙回头,应道:“陛下,老奴进来了。”
郝守信推开殿门,与夏尚仪一前一后进入。
萧景飏已然立在幔帐外,郝守信领着一众太监围上,扶着他去了屏风后。
夏尚仪领着宫女去向床榻。
江婉莹正在手忙脚乱地更上寝衣。
夏尚仪示意宫女暂且侯着,自己撩开幔帐进入到了床榻边。
夏尚仪眼光锐利,一眼便瞟见床褥上染上的一块血迹。
是落红,还是月事来了?
江婉莹对这个不茍言笑的夏尚仪,有几分惧怕。她入宫虽方两日,可也知晓夏尚仪并不在御前伺候。有些诧异,对方为何突然到此。
她的寝衣还未更好,有些慌道:“夏尚仪,为何在此?”
夏尚仪直截了当问道:“江才人,可是来了月事?”
江婉莹摇摇头,算是回答。
既然不是月事,不确认一下,到太后那边如何交代的清楚。
夏尚仪直接抬出了太后,严肃道: “江才人,奉太后之命,为你验身。”
江婉莹心中嘀咕:“为何又要验,入宫前不是验过了。”
不过也只敢心中说说,还是乖乖躺了下去。
夏尚仪先是板着脸验身,而后眉宇一挑,似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确定那是落红,江婉莹侍了寝。说明陛下并无不举的毛病,太后得知定会心情大好。
夏尚仪扶起了江婉莹,口吻也和善了许多:“江才人,初次侍寝难免会有些不适。早膳后,下官会让人备上药浴,江才人泡过后会舒服些。”
江婉莹陡地脸上又发烫,夏尚仪果然火眼金睛。
夏尚仪领着宫人,伺候江婉莹洗漱更衣。
也得知了夏尚仪是奉命,暂时伺候在她身边。
早膳时,萧景飏与江婉莹二人同桌而食。江婉莹埋头用膳,压根不敢看萧景飏。
不论怎么说,昨夜都是她扑过去的。生怕萧景飏问起自己,为何突然转了性子。
萧景飏一言不发,由着郝守信伺候用膳。
见江婉莹有意躲闪自己,以为对方敢怒不敢言,实则心里还是埋怨自己的。
早膳后,萧景飏去了偏殿与大臣议政。
江婉莹泡过药浴之后,确实觉得舒坦了一些。
门外,有宫女通禀道:“江才人,皇后娘娘邀您去御花园赏花。”
夏尚仪正伺候着江婉莹重新更衣,替其回道:“知道了,江才人更衣完便去。”
虽然听闻过皇后的贤明,江婉莹多少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夏尚仪善解人意,安抚道:“江才人不必怕,有下官陪着您呢。”
江婉莹道了谢,这宫里也属夏尚仪她熟悉一丁点。
江婉莹偕同夏尚仪,与几名宫女去往御花园。
暮春四月,日上三竿,骄阳明媚。
御花园里鸟语花香,小桥流水欢腾安逸。
路上夏尚仪嘱咐几句,万不可吃任何吃食。
不远处,迎过来一名尚宫。
夏尚仪小声提醒道:“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魏尚宫。”
魏尚宫看清夏尚仪竟然在,着实吃了一惊。
夏尚仪与魏尚宫平级,皆是五品女内官。而江婉莹这个末等才人,亦属于五品。
三人平级,魏尚宫见了江婉莹躬身行了叉手礼以示尊敬。毕竟江婉莹是陛下的嫔妾,日后总会晋升位分。
魏尚宫又对夏尚仪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这才对江婉莹客气道:“皇后娘娘在水榭里,江才人请随下官来。”
江婉莹与夏尚仪二人,随在魏尚宫身后去向水榭。其余宫女留在了原地等候。
水榭里,颜安如一袭艳丽的梅色华服。
乍看上去,雍容华贵。仔细一瞧有几分精神不济,眼睑下有少许脂粉也遮不住的乌青。
江婉莹见水榭正中,端坐着一位华丽宫装温雅的女子。立即下跪拜道:“才人江氏,拜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颜安如正出神不知思索着什么,闻声回神,语气平和道:“江才人快免礼吧。”
夏尚仪被魏尚宫拦在了水榭门外。
江婉莹规规矩矩起身,微微垂首不敢与之对视。
颜安如上下打着着江婉莹,眼里闪过一丝妒意。
当真是年轻貌美,也难怪被太后看上。
颜安如没有请江婉莹落座,而是审问一般问道:“江才人,是哪里人士?”
元家放出的消息,一时半会还未传遍京城。更何况颜安如深居后宫,自然不知江婉莹的身份。
江婉莹如实回道:“回娘娘,妾身乃京城人士。”
颜安如狐疑笑道:“哦?倒是本宫孤陋寡闻了,竟不知京城还有姓江的人家。”
江婉莹不愿解释太多,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来日,满宫皆会知晓她的身世。
于是,江婉莹如是回道:“妾身家中遭了难,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了,娘娘未听闻过也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颜安如面上的笑意,含着沾沾自喜。小门小户出身不好,正好容易被她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