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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出逃(89)

作者: 独醉妖月 阅读记录

刘管家并不接话,不敢置喙为元金氏说话。

元默又拍打两下桌面,阴损笑道:“你去,让人出去散布消息,就说夫人染了恶疾药石无灵。明日小侯爷成婚,正好为其冲喜添寿。”

刘管家抬腿欲走,下去听令办事。

元默亦离开书房,去往元金氏所待的废院。

元金氏放火,无非是想逼自己现身。

少倾,元默到了废院。

四周飘荡着焦火味,被烧掉的不是元金氏所住的卧房,而是卧房旁废弃的耳房。

果然如他所料,元金氏费尽心思就是为了逼他来见她。

门口的禁卫过来,对元默恭恭敬敬:“元侯爷,方才尊夫人闹着要见陛下。”

元默心生不妙,不知道元金氏究竟要做什么,总归不是有利于他的好事。

“尊夫人说,她曾与逆贼梁王妃有交集,说是授您的意与之往来,下官已派人将此事上奏陛下。”

元默登时大惊失色,后背冷汗吟吟,装腔作势解释道:“哎,我夫人怕是得了失心疯,说话颠三倒四,简直是一派胡言。”

那禁卫并不与元默分辨,上奏陛下自会有定夺下来。

元默心慌意乱,直说要去探望元金氏。脚步慌乱,奔进了卧房。

元金氏的脸色灰白,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躺在床上。

元默没有走近床榻,而是隔得老远立在桌案后。压着声调,阴阳怪气道:“行了,不要再装了。”

旧情?

元金氏凹陷的眼窝泛着乌青, 有气无力睁开眼睛。撇头含恨看向元默,冷笑道:“你想让我死,我就是死, 也要拉上你做垫背的, 凭什么让你肆无忌惮地风流快活。”

元默回首谨慎看了一眼, 确定那两个禁卫在院门外。有恃无恐地回头, 讥讽道:“为夫行得正坐得端, 陛下不会,仅凭你几句捕风捉影之言妄动重臣。”

元金氏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 故意泼脏水到元默身上。她不甘心, 恨道:“你我结发夫妻几十年,为何如此心狠手辣,非要置我于死地?”

元默毫无愧意, 理直气壮道:“你种下的孽障, 三番五次险些葬送掉整个元家。当年你与梁王妃私交甚密,若非先帝念着我父亲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 你我一家早就身首异处。你害我不够, 连自己的儿子也要害。那个江婉莹, 如今成了陛下的女人,原本可以成为元家在宫中的势力。全是因你, 结下无可化解的仇怨。你不死, 便如扎在江婉莹心头的一根刺。她若是在宫里得了势,为夫与晟儿如何在朝中立足。”

元金氏心灰意冷, 果然这个枕边人只在乎功名利禄。纵使恨他无情凉薄,却也无法反驳。

元金氏重新躺平, 心如死灰地闭眼,落下两行悔恨的泪水, 哀叹求道:“让我走的体面些。”

夫妻一场,怎能没有情意。

元默伤感道:“你放心,我定会让你风光大葬。我这便命人,伺候你梳洗。明日儿子成婚,你若不在,总归是不够圆满。”

元金氏泪如雨下,呜咽威胁道:“你若想续弦,千万不要寻我识得之人。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日日夜夜诅咒她。”

元默深知元金氏善妒,事已至此何必与将死之人争长短。

元默郑重其事道:“你放心,我并未碰过露月,一切不过是做戏而已。不然……”元默看向院口的禁卫,一切尽在不言中。

元金氏会意,哭声更甚。原来是她误会了,元默只是做戏给陛下看,让陛下相信她夫妻二人形同陌路。

元默叹息一声,回了身不忍再看元金氏,难得口吻温柔道:“你去命人过来伺候你洗漱,你养好精力出席昏礼,明日让儿子安安心心成婚。”

元金氏本就病病歪歪精神不济,一番哭啼已是力竭声嘶,凄凉哽咽道:“我明白该如何做。”

元默心中难过,不敢再逗留下去,说到底二人也是夫妻一场。

皇宫,勤政殿。

午后,江婉莹让夏尚仪陪着,去往谢良妃宫中拜访。

这一拖再拖已有五六日,总归是要走一趟。

谢良妃所居的庆和宫,十分偏僻。是妃嫔之中,离勤政殿最远的住处。

江婉莹听从夏尚仪的建议切不可张扬,一路步行并未乘坐步撵。

半柱香后,到了庆和宫。

不同于其他宫里的花团锦簇,庆和宫的院内,摆放着形形色色的兵器。

夏尚仪与谢良妃并无往来,只是听闻对方生性豪爽脾气火爆。来的路上叮嘱过江婉莹,定要谨言慎行。

夏尚仪自报家门,庆和宫的宫人立即前去通禀。

片刻,谢良妃的贴身侍女阿清,从寝殿内出来。

“江才人,我家娘娘昨夜染了风寒,若是江才人不介意,随奴婢进去吧。”

阿清侧了身,示意江婉莹入殿。

江婉莹想也没想,抬腿迈了进去。

夏尚仪想跟着进去,被阿清伸臂拦住:“夏尚仪请留步,与我一道在外候着吧,主子们若有吩咐,自会传唤。”

夏尚仪没有硬闯,连陛下都知晓江才人来了庆和宫,没什么好怕的。

江婉莹环视一圈殿内,本以为谢良妃大大咧咧,闺房定是不同于普通女子。

哪知这殿内悬挂的幔帐,确实温柔的粉色。竟然与平常女子的闺房,并无不同。

谢良妃只着了一件丁香色薄纱齐胸襦裙,面色青白半靠在床榻上。

这些女子的着装,在她身上显得格格不入更像是男扮女装。

“才人江氏,见过良妃娘娘。”

“免礼,过来这坐吧。”谢良妃有气无力拍了拍床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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