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极佳。

包括黎为暮。

她在黎为暮身上下的“比翼连理”，其实早已经过了改良，到了最后，只会让黎为暮沦为情欲的奴隶，向她摇尾乞怜。

而非是她。

男人，早该匍匐她们裙下。

“这样不好吗？”花芷食指绕着自己颊边的长发打转儿，“控制住了姐夫，便可控制住整个涅槃境，可以容我和姐姐偏安一隅。”

她望向虞丘渐晚：“控制住黎为暮，便可引得昆仑山主和勘伐战神忌惮，致使整个天界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

“这样一来，我和姐姐，姐姐和姐夫，我和黎哥哥，就能长长久久的栖身涅槃境中，永远在一起。”

花芷笑了开来，神情向往：“这样多好啊，姐姐。”

苎萝注视了她许久。

而后抬起了手，覆在自己脸上，一寸一寸慢慢抹过。

原本光洁莹润的肌肤消弭，取而代之成了皱纹遍布沟壑纵横的模样，更是两颊凹陷，双目下陷，双目浑浊而没有丝毫光泽，如同一潭风吹不动的死水。

这般容貌入眼，便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勘伐战神，也不由暗自咋舌。

外貌都衰老成这般模样，更别说身体内部，怕是早已老朽至极，只不过靠着一口气，吊住了性命而已。

花芷瞬间面色惨白，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力摆手：“你走！你走！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来人啊，来人将她给我带走！”

苎萝在她的崩溃声中慢慢开口，声音苍老至极，已然入了风烛残年，垂垂老矣。

“花芷，不论你愿意承认与否，你我早已成了这般面目可憎的模样，早不该滞留人世间，何苦还要执着不去？”

“那是假的，是假的！”花芷抱紧自己的脸，“我没有变老，我永远不会变老！”

“是真的都是真的！你早该清醒！”苎萝痛苦出声，“这万载寿数，本来就不是我们该得的，如今我们已经比寻常人茍延残喘的多少年，早该结束！”

“我什么都没得到，什么都没有，作何结束！”

“你有姐夫，虽然姐夫时常专横，刚愎自用，可他爱你！为了留住你的性命，不惜栽种长生树逆天而行！”

“整个神殿唯你马首是瞻，说一不二！便算是那些素来高高在上的仙人，见了你，也要敬上几分！”

“你嫁给姐夫万年，便享受了万年的荣华富贵，可我呢，我呢？！”

她双目赤红着望向苎萝，自嘲一笑。

“若非姐姐与我为亲生姊妹，我的血脉对姐姐寿数有所助益，姐姐以为，姐夫会留我活到今日？”

“可即便如此，我仍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为了让姐姐长生不老，我需要服用那些恶心至极的药品灵物，需要无时无刻泡在摧心蚀骨的汤泉中，更是每逢月圆之日，就要剜出心头精血，给姐姐服用！”

花芷鬓发散乱，形容癫狂。

“我活到今日是为了你，万年来所受苦楚也是为了你，事到如今，你有什么理由劝我回头是岸！！”

苎萝干涸的唇角轻动，良久：“是姐姐……对不起你。”

“所以姐姐便莫要干涉我的决定。”花芷冷静下来，笑了一声，神情倨傲，“姐姐没有颜面干涉于我，何况，便算姐姐想要干涉，也要问问昆仑山主……是否同意。”

话落，几人目光尽数落于虞丘渐晚。

虞丘渐晚将放在黎为暮额头的手慢慢放下，闭了闭眼。

苎萝与花芷交谈许久，她一直在尝试逼出黎为暮体内的“比翼连理”之毒。

却是徒劳无策。

不论是想要毒素逼出，还是将毒素导入她自己体内，那剧毒始终扎根黎为暮心脉深处，不动不移。

而黎为暮身体温度高到烫人，体内的灵力更是凌乱冲撞到近乎要破体而出。

显然已至绝境。

花芷笑得花枝乱颤。

“昆仑山主可是思量好了？可否容黎哥哥同我双修，共赴极乐？”

……

第 72 章

房门打开复合拢, 归于沉寂。

苎萝本为西湖边的浣纱女，即使在天界金碧辉煌的神殿居住多年，但仍是向往山清水秀的山野居所,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故而开辟涅槃境后，北天荒帝并没有建立起宫殿一类的建筑，反而将多年前苎萝在西湖边的家乡复刻出来。

竹篱茅舍，溪水潺湲。

而黎为暮, 已被花芷带入他在涅槃境中居住的竹舍里。

也正是虞丘渐晚潜入涅槃境后，一直栖身的所在。

进屋之前，花芷说, 她喜欢黎为暮的气味, 过去总想与他同处一室, 奈何黎为暮始终不同意, 如今有了机会，怎也要在他的屋中，与他共赴巫山云雨。

话到此处，花芷还特意转过了眼眸, 望了虞丘渐晚一眼，说，有了她花芷，才能把屋中属于其他女子的气味尽数赶走了去, 让她花芷，成为这间屋子真正的女主人。

勘伐战神在屋外来回踱了几步，啧啧感叹。

从头至尾旁观一切，他只能说, 花芷一个小小丫头，虽是乳臭未干, 倒是疯得厉害。

等着他们和北天荒帝斗了个两败俱伤后，坐收渔利不说，更是一步一谋划，顺利将自己所求得到手中。

还好她一直被关在涅槃境中，若是容她脱身在外，怕是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般能耐与手腕，若非心术不正，甚至可以收为麾下。

可惜，可惜！

勘伐战神这般惋惜着，余光不经意一瞥，就是虞丘渐晚静立不动的身影。

甚至不止是凝立不动，从黎为暮被花芷带走，她便一直维持着这般姿态，眼眸不眨，呼吸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