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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总想欺师灭祖!(195)

作者: 忻棠 阅读记录

她终于哭出声来。

……

扶望神君并未将她折腾太久。

黄昏时分,便将她放到了榻上,拉过锦被为她盖好。

虞丘渐晚并未直接睡去,而是将目光落上对面的玉桌。

扶望神君正立在桌边,耐心为她调制着雪莲水,而在桌面之上,天帝交给她的墨黑瓷瓶光泽温润。

虞丘渐晚指尖轻攥。

她如今根本瞒不下扶望神君,她分明将瓷瓶化入手心,可被他抵在屏风之前,与他十指相扣时,这方墨黑的瓷瓶眨眼出现,反被他握入掌心。

她仓皇想要取回,可他却迎着她挣扎的身子,轻轻一送,直接让她软倒了腰肢,趴在他的肩头再无半分气力。

扶望神君已经调完雪莲水,坐到塌边。

虞丘渐晚抿了下唇。

每次结束后,她嗓子都会干涩得难受,即使当初黎为暮与她缠绵床榻的那段时日,也会时不时翻身下榻,喂她饮水。

汤匙盛着澄澈的雪水,递到她的唇边。

虞丘渐晚垂目凝望雪水一眼,紧抿住唇,冷然转开脑袋。

她过去觉得,顺着他意,或许能让他少折腾她些许。可如今发现,她顺他意,反而为他变本加厉提供了便利!

边听他柔声询问:“渐晚不想喝吗?”

虞丘渐晚撇开脸,不答他话。

扶望神君倒是没有逼迫于她,缓声又问:“可是想歇息?”

虞丘渐晚仍不理他。

下一刻,她腰上一紧,身子随之一轻,她惊呼一声,连同身上的锦被一同被他放在自己膝上,揽入怀中。

他望入她的眼底:“既然渐晚不累也不困,那我们继续。”

虞丘渐晚眼瞳遽缩。

他吻了上来。

她身子敏感,他手劲虽然不重,又一直照看她的反应,但因着这些日子接连不断的欢好,身子仍是起了些许印子,对比她雪白到通透的肌肤,秾烈到刺目。

虞丘渐晚清晰感觉自己身上的锦被一点点滑下,露出光裸的肩头。

他俯下身,吻上她锁骨上淡红的那一块。

她仰起头。

又不由失神。

在她意识之中,即便他们彼此关系已经病态至此,可扶望神君不该是如此重欲之人。

便纵他还是黎为暮之时,生生将她抢婚,那段时日日日夜夜与她缠绵,然而即使他们彼此拥抱,不留空隙地紧紧贴在一起,虞丘渐晚从他身上感知到的,更多的不是沉湎与迷醉。

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惶然与脆弱。

他分明拥抱着她,却更像是拥抱住一场庄周幻梦,眨眼便碎。

如今想来,他那时或许已经恢复了些许记忆,知晓自己便是扶望神君,肩负护佑天地的重责,却是悖逆人间人伦道义而行,偏执地占有她。

注定为世不容。

可他如今毕竟是神明之身,力达天地,既已撕下了“师徒伦理”的遮羞布,执意将她强留,便纵是他人想要拦阻,亦是拿他无法。

可在他将她拥入怀中时,她为何还是感触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戚之感。

他在悲伤什么?

下一刻,她眼瞳又是一缩。

恍若一缕天光破开云层,霎时催开万千华光,虞丘渐晚脑中一瞬懵然,呼出一道失控的气音。

膝盖随之一软,直接坠下。

扶望神君本就躺在她的身下,虞丘渐晚呼吸急促,即使完整依偎住了他,然而身子发软,连维持住平衡都成困难,只能徒劳抓住他的胸口,急促喘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缓过些许,用了些气力撑住他,仍是执意想要离开。

可他已经而后扣住她颤抖不已的身子,就着这般姿势,慢慢坐起。

虞丘渐晚视线模糊,呼吸亦是灼热一片,感觉到他的气息近在咫尺,亲昵地轻咬了下她的鼻尖,似是因为她屡次逃离而不满,低声问询:“渐晚不喜欢吗?”

虞丘渐晚在他后背划出一道道血痕,终于被他逼迫地抛弃了所有矜持与敬意,嗓音孱弱而破碎,带着哭腔。

“……混账。”

……

虞丘渐晚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扶望神君不在。

身子已经被清理过,除了微微酸痛外,察觉不到太大异常。

玉桌上,那方墨黑瓷瓶仍在。

虞丘渐晚望了瓷瓶许久。

而后慢慢坐起身子,穿好衣袍,忍住身子的不适,缓步走到桌前。

瓷瓶中瞧着只是一些细白的粉末,并无什么味道,也瞧不出成分,她又望了眼放在一侧的茶盏,却是许久没有将粉末倒入。

虽然扶望神君迫她至此,可这段时日下来,她并没有从他身上感知到邪祟气息。

即使她不愿意承认,可扶望神君神志分明清晰,亦是没有半分走火入魔或是堕入邪道的意思。

便纵与她……亲密至此,也没有邪秽之气。

虞丘渐晚持着瓷瓶失神,猝然听到殿门被人推开,猛然一惊,手中的瓷瓶倏然脱手落下,磕到茶盏边缘,将其中粉末磕了进去。

她急忙将瓷瓶归于原位。

想要再将掺了药粉的茶杯同样掩去时,扶望神君已然推开殿门,一步迈入屋中。

扶望神君似是并未察觉她的异状,见她立定原处,柔声询问:“可是还有不适?”

虞丘渐晚下意识想答“没有”,可是想到这人只要和她共处一处,就会不加节制无休无止,于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剎住,“嗯”了一声。

话罢,自己先不住面色微红。

在他当初还是黎为暮之时,的确因为生涩之故,时不时会不经意弄疼她,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又时时总结学习,她虽然总被逼得承受不住,但鲜少会有疼痛一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