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郁蛇王饲养的日子(169)

于是没过须臾，在他颤颤巍巍的操控下，炉 | 鼎就这样炸了开来。

努力一天的成果被毁，男子恼羞成怒，扫视周遭一圈，最后视线停留在完好无损的顾屹和甘欣二人身上，哭嚎道：“这边水系灵根的就你一人，我肯定是受你影响的！”

甘欣：“你这人……”

顾屹眼疾手快摁下了他，对走过来清理“战场”的先生道：“是我的问题，我愿去后堂受罚。”

甘欣：？

她还担心顾屹会对这莫名扣上的罪名感到生气，怎么连先生都还没做决断呢，他就干脆认了下来。

不仅如此，还起身帮着收拾残局，转眼就走出了课堂。他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不对，她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师兄师姐们避而不谈的问题呢，难不成顾屹是为了躲她才……？

甘欣求知欲更加旺盛了。

课后又磨了好久，邱寻枝实在拗不过她，终于松口道：“满满去问你五师姐吧，她对这个可能了解得……比我们多些。”

甘欣觉得邱寻枝在诓她，一样都不曾有过道侣，为什么说五师姐就比其他人懂得多些？

但顾屹被罚去抄书了，甘欣闲着也无事，就将信将疑地蹭到石涧身边。

也不知道石涧今日有什么心事，整天都魂不守舍的。上午课堂里甘欣给她递过一次纸条，可传回来的时候上面留着的是虞厉的虎爬字印。甘欣还以为是虞厉抢着要回她话，可现在看来，也许是石涧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顾不上把心分到到她这里，才给了虞厉把他那鬼画符拿出来现眼的机会。

甘欣面对面和石涧说了来由，石涧也没像别人似的给出什么欲言又止的夸张反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就让甘欣跟她一起回去细说。

五师姐果真有过人之处呀。甘欣瞪大了眼睛，为困扰一整日的疑惑即将被解开而感到很是兴奋，可路上见石涧反常得兴致恹恹，甘欣便也十分体贴地没多说话，安静地跟在石涧身后。

直到走进院子里，石涧对甘欣说：“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睡了，你回自己窝里吧。”

甘欣：“啊？什么窝？”

石涧吓了一跳：“满满？你怎么在这里！”

她愣了会儿神，才想起来方才是自己在学堂里让甘欣与她一起回来的，说：“抱歉啊，我习惯性以为跟在身后的是虞厉来着……他去哪儿了？”

“和乾糕约了切磋，要晚些才回来，他走前与师姐你说过的呀，你还让他别耽搁太久呢。”甘欣有些担忧道，“五师姐，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怎么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虽说与他们这几个人的跳脱比起来，石涧和他们待在一处总归是最安静的那个，但每回听他们谈话的时候总归很认真，今日这样前脚回答完，后脚立刻忘了个干净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罕见。

“没什么。”石涧说，“有点不舒服……满满刚刚说要问我什么来着？”

甘欣愈发觉得石涧不太对劲，却还是讲自己所需重复了一遍。

果然听完她的话后，石涧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可她想了会儿又说：“不过我觉得满满也到了该了解一些这种事的年纪了。”

然后石涧就掏出了自己的乾坤袋，开始在里面翻找起来。

甘欣有些好奇。她以为石涧只是知识丰富些，所以口头与自己解释清楚便好。但现在来看，石涧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拿给她。

“这是……话本子？”

甘欣看见石涧一本本书册往乾坤囊外拿，嘴中念念有词：“不是这本，这个……算了再找找看看。”

那些话本子大多与甘欣平日里会翻阅的不太一样，封面十分朴素，书名也不突出，局促地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甘欣试图看清那上面的字，却觉得自己眼睛有点花，不然为什么看到好几册话本的名字被涂去了个别字眼。

而且这显然不像是无意间把墨水滴上去导致的，因为那些墨团十分规则，像是用尺子画出来得一般，好用于遮掩什么。

“好奇怪的话本呀，把名字遮起来做什么，这样谁还愿意买它？”

石涧瞥了眼甘欣，神色有些躲闪：“遮得越多，买的人就越多，大家就好这口……不过满满还是别看这么高阶层的东西了，咱们从隐晦些的初级入手。”

甘欣：？

她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五师姐在说什么东西呀，怎么比另外几个师兄师姐们的表现还要奇怪。

“找到了，这个给你。”石涧将手上的书册递给甘欣，“满满可千万藏好了，万一被人发现，也别说是从我这儿拿的。”

“那我就说是叶恒给的吧，反正他身上罪名够多的了，不差这一条。”甘欣答应下来，顺便就想放开话本。

石涧一把摁住封皮，不让甘欣打开它：“回去再看，一个人在屋里的时候再拿出来，小心些。”

甘欣好奇得心痒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师姐们这样保密……但如果真是好东西，她们为何以前不分享给她？

她把话本子塞到自己乾坤囊里藏了起来，正要和石涧告别，却见她忽然正色，拉住了自己的手。

甘欣以为是石涧还不放心，便道：“我记得啦，师姐别紧张，绝对不会泄密的，也不会叫他人发现。”

可石涧却摇了摇头：“满满，回去以后尽量不要再一个人跑出来了。”

甘欣知道石涧指的是什么事。

今日晨间上课之前，云睦跑来学堂与大家宣布了一件事情。原本就在计划中的第一次考核秘境，形式可能和大家想得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