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郁蛇王饲养的日子(238)

可他就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 自顾自地待在那里，深情又安静地望着甘欣。

比起最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地交汇在一起，甘欣觉得被顾屹这样看着, 她更难为情。

她回避着顾屹的目光, 却在看到身侧微微晃动的青丝瞬间，脑中灵光一闪。

甘欣试探着喊：“顾屹？”

然后她便感觉某人重新在她的领地挞伐掠夺起来。

甘欣：……

她轻哼了声，很快又觉得这样的速度不太行，便捏了捏顾屹的小臂。顾屹没说话，这回甘欣反应得很快, 主动开口：“你稍微……快一点。”

太过缓慢的行动会让她清楚地感知到顾屹的每一处存在, 这种厮磨实在是在打磨她的心智，甘欣觉得顾屹还不如动作利索些，与她快速把这事情做完拉倒。

可顾屹怎么就这么看不懂眼神, 非得她说出口——谁在这时候还有空顾得上说话？顾屹顾屹是木了点, 但也不是完全不解人心的呆子呀。

哪怕甘欣再迟钝，也该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顾屹，”甘欣喊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屹摇头。

紧接着重重一撞，再到甘欣耳边说：“我是甘欣的。”

甘欣的魂魄险些被这一下冲散, 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迷离着眼思索顾屹的话。

想清楚的一瞬间, 甘欣头皮炸了一下。

然后桃林深处水流的源头，就突然涌出了些什么。

甘欣愣了下，就感觉顾屹行动得更加顺畅了，而她自己这里也再没有任何涩意与不适，只留下那让她忍不住有些贪恋的酸胀，不住冲刷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可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未知的变化，甘欣心中的惊慌很快就大过了悸动。她断断续续地问：“那是什么？”

顾屹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甘欣的无措，因为她正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收缩着自己的身体。这让顾屹不禁屏住呼吸，才能抑制住自己横冲直撞的冲动。

半晌，顾屹觉得自己稍微冷静了些，能够与甘欣好好对话时，他才伸手装作闲适地探了探。

然后将掌心清莹展示给甘欣看：“是大小姐肯定我的东西。”

甘欣没能理解，但这不妨碍她听懂顾屹话后调|笑的含义，又气又急：“你今天怎么这样说话！”

顾屹再次动了起来：“那我不说了。”

两人间沉寂下来，甘欣却又有些懊悔。他们都一言不发，于是那交错响起的水声便格外清晰，让她恨不得立刻起身逃离这里。

甘欣不想再配合顾屹了，可略微一挣扎，不管是甘欣还是顾屹，就都好受不了一点。

“大小姐，又哪里不满意了？”顾屹耐着性子磨她。

“别……别喊我大小姐……”甘欣说话时鼻音很重，“你刚刚明明话很多的……怎么不说话了？”

顾屹道：“不是你不让我说吗？”

甘欣：……

她只是觉得顾屹这样讲话很奇怪，哪怕是一句很平淡的句子，从他嘴里讲出来都能引得她浑身滚烫。可她也没不让顾屹说话呀？

“哦，我知道了。”顾屹忽然用了力，让甘欣那听不得的声音瞬间更刺耳了些，“你在害羞。”

“……”

“可我一直嘴笨，你不总这么说吗？”顾屹俊朗地笑了下，一时晃了甘欣的神，“所以……大小姐自己努力出些声音，好吗？”

“不好！”甘欣哭着推顾屹。

但她没坚持多久，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泄了气，认命般地说：“我，我答应了。”

“喊我。”

“顾屹……我喊，你别动了，我受不了的，难受的呀……”

顾屹知道她难受。

甘欣从头到脚，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微微发颤，脸上的红晕一层又一层交迭着绽放开，就像她此刻混沌不堪的神识，一同织出了绚丽的色彩。

其实顾屹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不去给甘欣雪上加霜了，只是在甘欣这最为脆弱的时候，顾屹但凡呼吸急促了些，都能引得她失声。

直到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过去，甘欣才缓过劲，却又觉得困顿感铺天盖地袭来，眯着眼就要睡过去。

顾屹连忙往前一送，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些了吗？”

甘欣瞌睡虫瞬间飞散，终于想起来自己现下是什么处境。

“好些了。”

她的声音又哑，又带着些哭腔，听得顾屹没忍住又涨大了些。

“嗯。”顾屹说，“那我继续了。”

“？”

甘欣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那陌生又熟悉的酥痒感便再次袭来。

有过一次以后，她的适应性似乎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可因为过于敏感，甘欣又觉得比前一次更加难熬。

为了让自己好过些，这回不用顾屹提醒，甘欣便软着嗓音唤他。

顾屹说想多听听她的声音，甘欣讲不出别的话来，便一直喊着他的名字。这么做有些时候能起作用，有些时候却好像催着顾屹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甘欣没办法分清楚是自己喊得不对，还是顾屹就是本性蔫儿坏，时至今日竟是装都再懒得装一下，变着法地作弄她。

在弄明白真相以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实现顾屹的要求。

慢慢地，她连顾屹的名字也喊不动了，便发出模糊的哼唧，和让人脸红耳热的动静。

顾屹心头满是怜惜。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姑娘，都这样了，还牢牢记着他的话。

情之所至，顾屹便将这话说了出来。

只是甘欣听了没觉得感动，心里头怒火莫名其妙蹿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可她声音早就喊得十分沙哑，这指责意味十足的话，被她说得没有一点威严，反而像是在刻意撒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