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被暴君强抢了(163)
她的祖母是真正的大家之女,就连自己的母亲在她的心中,都配不上自己的父亲,更别说那个歌女。
“那天的事情你如何看?”
陈卿华的问话令商雪羡拧起了眉头,她说得自然是泰和宫的事情,只是这事情扑朔迷离,就算是靳修也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
恐怕最终会无疾而终。
“那是靳修的事情,和我没有多少关系。”
流掉的是他的子嗣,死去的是他的宠妃,他自己都可以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她自然没有任何的看法。
“确实和你没有多少关系,只是这北魏后宫的动荡,稍有不慎便会牵扯到前朝的事情。”
“雪羡,我知你记恨商家痛恨王家,甚至还怨恨我的皇姐!可是南陈的百姓,他们就该死吗?”
陈卿华无疑是了解商雪羡的,她知道如何打动后者,知晓她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也有一颗宽厚的心。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有朝一日你若是能在靳修面前说的上话,就多替南陈的百姓想一想。”
她在这后宫的时间并不久,却也深知靳修对她的偏宠,那种宠爱或许只是流于表象的偏爱,可也足以转圜一二。
“你或许不知道,我的良善之心早已经被泯灭。”
商雪羡好笑地望了陈卿华一眼,这位看上去懦弱的小公主倒是说得轻松。
——别说她对靳修来说只是一颗棋子,就算真的能说上话,她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这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谁也比谁强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的谈话,随着商雪羡的远去而消散,原本便寂静如水的沂水苑更为安静。
就在这个时候,乌拉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陈卿华的身后,巧笑着嘲讽。
“怎么?时至今日,你还想拉她入伙?”
“我没有想到,曾经心怀慈悲的她,早已经变成了铁石心肠!我还以为南陈的百姓,足够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卯兔,你有什么资格说她?她承受的苦果,是你从未承受过的,她流过的血泪是你从未流过的。”
乌拉忽然间拉下自己的面具,那张如花的娇颜就这样暴露在她面前,赫然便是曾经出现在挞塔部的倪裳。
“南陈的百姓是你南陈皇室的私有物,可不是商雪羡的。”
听着她的话,陈卿华忽然转身看向了她,嘲讽的声音与之前的温软天差地别。
“你确定南陈百姓是南陈皇室的吗?我长姐将我送到琅琊阁习武的那一刻,南陈皇室已经成为了一个符号。”
第186章:南陈处境实堪忧
倪裳倒是一点不在意她的嘲讽,只是淡淡地玩弄着自己手中的匕首。
“这天下,弱者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她将匕首狠狠扔出去打掉陈卿华头上的步摇,听着步摇落地的声响,眸色微沉。
“就如同你们南陈的皇室,若不是琅琊阁暗中帮衬,你们早已经变成了世家的傀儡。”
倪裳瞧着陈卿华芳容色变,这才颇有兴致地望着她:“你为何不告诉她,辜氏是自杀而亡?”
“我没有那么残忍。”
“天真。”
倪裳敲了敲几案,斜着眼睛看着这位顶替了前卯兔的现任卯兔,真是一只娇弱可怜的小白兔。
“靳修没有临幸你?”
“嗯。”
“原因呢?”
“我不知道。”
其实她心里面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猜测,他不仅没有临幸她,反而说了很多关于商雪羡的事情。
期间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提及了商雪梳。
“听说,她这一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姐妹共侍一夫?”
靳修的问话让她神色微怔的同时,心中也饿燃起了一丝本不该存在的期望。
“是,为了这事情她还和教习辩论的振振有词,直接将教习气走了。”
那个时候她本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可靳修看向她的目光却带上了几分隐晦的神色。
翌日,她起床的时候那验证她清白的帕子已经染了血,只是这血却是靳修割破了她的手指导致。
“好好当你的卿贵妃,只要你本本分分,就算南陈亡国,朕也能给你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许是自命不凡,许是本就强大无畏,北魏的帝王在她这位南陈公主面前,竟然丝毫不掩饰自己逐鹿天下的野心。
倪裳好看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半晌过后才不悦地斜睨了她一眼。
“子鼠那里可布置好了?此次落霞镇的事情必须一劳永逸,否则我总是寝食难安。”
她本来想着让雅贵妃诞下皇子再发动刺杀之局,可帝王对雅贵妃的兴趣明显不高。
已经没有时间让她继续浪费了。
“应该已经安置妥帖,否则那瘴气密林的事情也不会暴露出去!此次帝王之所以沐浴斋戒四十九日,应该就是为了落霞之行。”
“丑牛那里暂时按兵不动,等事情有了眉目,让他第一时间带商亦承和王棋离开北魏。”
“是。”
陈卿华知道眼前的人嘴毒心狠,又是琅琊阁除了阁主之外的头号人物,她就算是公主之尊也不敢不听命行事。
“记住,我要商亦承毫发无损。”
“嗯。”
虽然不清楚巳蛇对商亦承的关切,可她还是满口应承下来,因为她也不想那个心智有损的孩子出事。
商雪羡在窦太妃的宫廷一住便是半月有余,而就在这半个月内,宫廷发生了一件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
本该在皇觉寺沐浴斋戒的帝王却不见了踪影,一时间宫廷内外都是人心惶惶。
就在北魏的人打破脑袋寻找帝王踪迹的时候,落霞镇传来了铺天盖地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