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被暴君强抢了(25)
“嗯。”靳修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横斜了商雪羡一眼后捏住了榆美人的下巴,“怎么?吃醋了?”
“陛下折煞妾身了,妾身可不敢有任何的不恭之意。”榆美人懒懒散散地扑在靳修的怀中,“只是好奇商家的嫡女长得何等模样罢了。”
“和卿相比如何?”
“妾身对自己的貌相自是十分自信,就是不知道在陛下眼中妾身与商姑娘谁更美一些。”
榆美人在风月场待了多年,虽然一直是完璧之身,可终归是‘见多识广’,自是知晓男人的猎奇心理,这处事行径与后宫中的嫔妃截然不同。
她这大胆而张扬的作风确实很符合靳修的胃口,否则也不会承宠不断。
第022章:南陈传来皇家讯
靳修抬眸看了商雪羡一眼,只见她一直耷拉着脑袋,对他与桑榆的话充耳不闻,平静如湖的眼底或许还带着极为不可名状的嗤笑。
“你自然是极美。”
“陛下就会哄妾身!”
榆美人说着轻啄了一下靳修的下颚,然后像是偷星成功的猫重新缩在了他的怀中,俨然没有感受到靳修的神情有那么一刻的凝固。
榆美人离开龙吟殿后,靳修眼中温和的眸光逐渐冷了下来,他确实喜欢打雁的感觉,却不喜欢被雁啄。
原以为这女人是一个有趣的,却不料也是一个蠢货,瞬间,感觉浑身有一股说不出的恶心感。
“去准备水!”
商雪羡虽然觉得靳修此举有些矫情,若需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那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只是这样的话,她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曹掌监闻讯快速准备好汤池,小心翼翼地引着他往净室的汤池而去,唯恐他那说一不二的龟毛性子又发作。
靳修走至屏风口,见商雪羡像是哑巴似的矗立在那里一声不吭,眼角的不愉紧绷了起来。
“脚底生根了?”
“……”
商雪羡默默忍受着他夹杂在言语中的不满,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直至入了净室那落在她身上的余光才默默地散去。
许是因为在后宫浪费的时间太久,靳修接下来几日倒是安分了不少,商雪羡也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种静谧而美好的日子从指尖滑过时,一道惊天霹雳的消息从南陈传了过来。
——南陈的昭阳公主陈芳华和王家的大公子王枕定下了白首之约。
商雪羡已经不记得自己甫一听闻这消息时的情绪,只记得那一刻她的血气狠狠上涌,然后脑子一片空白。
她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现有的言辞无法去表达她那一刻的心绪。
龙吟殿,帝王和往常一般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握着来自南陈的国书。
南陈的老皇帝特邀他前往南陈,参加陈芳华的婚宴,然而他短时间内可没有进入南陈的心思。
“王枕的事情听说了?”
靳修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几案,瞧着她像是画中人似的静立当场,站起身靠近了她一些。
“心里什么感觉?”
见她像破败的木偶人似的痴痴傻傻地静立不动,靳修伸出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眸子抬起来和自己四目相对。
“心很痛?”
“不知道。”
商雪羡说的不是假话,自打被带出王家那一刻,她已经知晓她和靳修之间再无可能,经过掖庭湖的刺杀,更是将她内心深处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戳破。
可就算心中早有预见,心里面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你撒谎。”
“没有。”
“是吗?撒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靳修声音冷嗤,动作利索,一把扯住商雪羡的胳膊,将她带入里屋,指着她面前的铜镜,音色冷冽至极。
“看一看你现在的模样。商雪羡,此时的你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妒妇。”
靳修清冷的言辞让商雪羡散落的精气神逐渐回笼,她默默地望着镜面中面无血色的人影,好似一口气过来便将她整个人都吹散一般。
“陛下很早就知道了吗?”
商雪羡不由得想起那日读的《探花郎》篇章,因为王枕和那个男人没有一点相似,所以她就算明知靳修不怀好意,也没有多想。
可当今日看到那封国书时,她终于明白靳修那日为何独独挑中那篇,他明显想要看自己的笑话。
“嗯。”
靳修的声音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斜睨上挑的眉眼静默地端详着商雪羡,好似要将她这一刻的狼狈悉数印在脑海中。
商雪羡的手指紧紧蜷缩起来,指甲在铜镜上狠狠划过,然后像是疯子似的将拿起来朝着靳修砸去。
“靳修,这笑话好看吗?”
这是商雪羡进入北魏宫廷后,第一次指名带姓地叫靳修的名字,那冰冷的声音之寒冰也不遑多让。
靳修因为站着硬生生受了她一铜镜,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间暴起,否则她怎么可能近了他的身?
“商雪羡,给你脸了?”
他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血痕,看向商雪羡的眸子像是再看一个死人,语气冷冽的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我早已经没有脸了。”
她若是一个将颜面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那么她此时已经死了成百上千次。
靳修双眸危险地紧眯起来,合着没有了世家千金的矜持,便成了混不吝的滚刀肉?她这转变是不是太彻底了一些?
里面的动静自是惊动了外面守值的小内监,几个小内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愿意去搅混水。
曹掌监瞧着几人趋利避害的心思,唇角狠狠抽了几下,最终硬着头皮询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