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被暴君强抢了(45)
商雪羡瞅着众人干净利落的行事手段,再瞅一瞅沉静如水的靳修,总觉得他们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粗暴的行事手段。
只要不如意,便是‘当头棒喝’。
只是,靳修几人想要抹掉自己的痕迹,杀人越货不是最好的手段吗?为何要多此一举?
在商雪羡有限的认知当中,她觉得靳修杀人比将人打晕更正常,但凡打晕必然有所图。
就如同自己新婚夜,他之所以留下自己的贴身丫鬟,就是为了让那不堪的一幕更加的栩栩如生。
虽然,她至今都不明白自己贴身的女婢为何会背叛。
许是瞧出她眼底的疑惑,靳修甚是大方地解释了一句。
“她的作用就是送我们抵达秦埕的船坊,如今这任务既然已经完成,那么就莫要留下来碍眼。”
按照他的行事准则,必然要不留后患,杀掉这个船娘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他怜她生活不易且有别的用途,这才将人打晕了过去。
“陛下怕是已经将她算在了棋盘之中。”
她自打上了船坊后便一直好奇,靳修为何对一个船娘热情的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刚开始以为是贪花好色导致的,然而细细瞧来又觉得颇有不同,靳修并不是一个被美色所惑的人。
这些站在权利巅峰的男人,做一件事情千肠百转,又岂能因为二两黄汤,三分美色而忘掉自己姓甚名谁呢?
“朕好不容易来一趟郢城,自然不能来得悄无声息,走得干净利落,总归要给秦埕留下一点什么,譬如这个船娘。”
商雪羡不太清楚靳修的用意,不知道他为何要将一个船娘留给秦埕,这样的人在这郢湖并不稀缺。
难道此人和秦埕有关系?
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商雪羡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秦埕的船坊上,她总觉得今晚或许会发生一些不可预估的事情。
“兰妃只身前往,不会有事吧!”
两人这一路的谈话她也听了几分,知晓秦埕并不是一个好相与之辈,也不知道兰妃能不能全身而退。
“朕让她去打探情况,又不是让她闯龙潭虎穴。”靳修看了那个船娘一眼,“再者说,这不是朕的诚意吗?”
他已经在这船娘身上留了信,邀请秦埕今年秋猎入京,他相信秦埕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沾人命,邀君相顾,这就是陛下的用意?”
商雪羡在靳修身边的时日不长,可她却知晓这人的劣根性,他不是一个将人命看得很重的地方。
任何人、任何事都得为他的帝之大业让路。
这个船娘之所以能活下来,一是她本就是水上莩浮,二则是由于她是郢城之人。
她是靳修插在秦埕手中的肋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是啊,朕想瞧一瞧他是野心勃勃还是甘心辅佐。”
郢城秦家与皇室本就处于紧绷的状态,这个事时候处理此事的时候更要小心翼翼,免得成为别人的筏子。
他不管秦埕是真的想要居于一隅,还是被迫的醉生梦死,都想将自己的用意表达的清楚明白。
这也是他为何明知这个女人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还留她一命的真正原因。
“比起刚刚崭露头角的辜清风,朕更看重秦埕的行事能力,也看重秦氏一族的力量。”
辜清风被世人称作晓风朗月,更是被南陈的读书人当作王佐麒麟,然而终归是南陈人,用起来阻力颇大。
可是秦埕却不用这样的担忧。
以前将人挖走的心思还不是那般迫切,可自从见识了郢城的富饶之后,他这心思却愈发的活泛。
如今北魏最缺的是什么?
不是英明的君主,不是强硬的军队,也不是带兵打仗的将领,而是真真正正的真金白银。
以前他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看着郢城的丰硕,倒是觉得他空有宝山而不自知。
子夜时分,湖中忽然传来了一声震天响,紧接着商雪羡等人便看到秦家的大船坊四分五裂,紧接着便是哭喊怒骂的声音。
靳修目色难看,命人调转船头朝着秦家船坊靠近,心底忽然间生出一股浓浓的后悔,他就不应该派遣她去。
她已经谨遵师命成为了他手中的利刃,再也不能因为他的决策而白白丢了性命。
否则,他没有办法向师父交代。
第040章:丑牛原是真幌子
c,商雪羡第一次见到这般失态的靳修,她一直以为他视人命如草芥,可如今看来那是因为不在乎。
“一定要找到贺统领。”
等到船坊靠近后他朝着众人打了一个手势,他可以有无数个妃子,可却只有一个师妹,只有一个龙鳞卫的统领。
这一句贺统领的分量远远超过兰妃本身的分量。
“诺。”
能跟随他前往郢城的人自是他身边最为亲近的人,知晓他平素的性子,明白这事情已经踩到了他的逆鳞。
众人像是游鱼一般潜到水中寻人,别的地方的护卫也匆匆下水,一时间郢湖的火把和灯笼遍地开花。
兰妃浮出水面的时候满脸的狼狈,丰神俊朗的公子哥此时已经变得脸色铁青,一口小贝齿咬得嘎嘣脆。
她直接将自己手中的粗壮汉子扔在船坊上,然后满脸委屈地望着靳修。
“师兄,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
瞧着她浑身上下没有受伤,靳修脸上的寒意逐渐消散,只是眉宇却紧紧隆着。
“船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一群傻子要刺杀秦埕,可把我心疼坏了!师兄,我感觉我喜欢上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