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被暴君强抢了(49)
按理说,他和商雪羡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他本身又是一个冷情的主,不应该动心。
可,这些反常的举动又说明了什么?
“你放心,朕这一辈子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女人要么成为朕的利刃,要么成为朕随手可弃的棋子。”
靳修近乎直白的话令兰妃狠狠抽了抽唇角,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不得劲?
不过知晓他是一个有智商没情商的,她便不和脑瘫计较这样的事情。
“师兄,你和商雪羡之前是不是认识?”
这不是兰妃第一次询问,可这一次比之上一次明显多了不少的执拗,靳修若是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她是不可能翻篇的。
“对,很早之间朕就认识她了,只是她从不曾在意。”
靳修的眸色无喜无悲,原本坐着的人倏地站了起来,望着天上的明月笑得极为嘲讽。
“或许,在她的眼中当初的朕就是亡命之徒,哪能得她这样的世家千金时刻铭记?”
“时兰,朕这一辈子污浊缠身,可人若是有选择,谁又想活得这么累呢?”
他悠远的目光令兰妃微微叹息,好半晌才道。
“这本就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错就错在你们不该双生儿活,也不该生在帝王之家。”
第043章:帝王背后的故事
兰妃的话并没有让靳修的神色松弛下来,只见他自嘲又带自哂的笑带着若即若离的凉薄。
“我与他本就是同气连枝,荣损俱存,帝王家既是机会也是桎梏。”
靳修的唇角紧抿,他与那人打一出生便是系在一根绳索上的蚂蚱,就如同他离不开那人,那人也离不开自己。
“师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靳修笑了笑并不应声,这话不过是给人一种沧桑的安慰罢了,他想要摆脱那些梦魇,唯有马不停蹄地向前行走。
只有高强度的人生,永无止尽的欲壑才能压制他的暴戾。
“时兰,一个患有疾病的人或许可以自愈,可是一个还有心病的人很难自愈。不管是我,还是他,我们两个都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师兄,商雪羡对于你来说是不是不一样?”
兰妃虽然性子跳脱却也聪慧异常,这不合时宜的话她本不该多言。
可商雪羡的两次失踪,靳修的两次失控,让她不得不正视这种可能。
靳修被她问的神色微愣,好半晌过后才颇为吃力地开口:“她只是一个精致的木偶,是我报复王家和商家的工具。”
“既然如此,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羞辱王家和商家的用意已经达到,为何不杀了她?”
杀人对他来说并不艰难。
“既然是耻辱柱,怎么能让她轻轻松松的死去,那不是便宜王家和商家吗?”
靳修的眸中忽然露出灼灼的光芒,声音中的冷厉和杀意展露无遗。
“再者说,她终究是掌控王枕的棋子,也是对付辜清风的利器。”
“……”
听着他近乎巧言令色的辩解,瞧着他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加戏,兰妃的唇角狠狠抽搐。
两人年少相识,她对他的性情再熟悉不过,他办事从不需要任何解释,只看顺眼与否。
如今破天荒的解释似乎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可惜他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本想多言两句,可瞧着他黑峻峻的眼眸中带着莫名的压迫,最终还是将那上佳的良言埋藏在心中。
良言逆耳自古有之,他那唯我独尊的性子更是听不得半点忤逆,日后还得寻一个机会好好谋算一番才是。
郢城内,春日已经升的老高,商雪羡倚在窗前神色隐晦地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家丁护院。
方余并未将她带回方家大院,而是外面寻了一处宅子她安置其中,若不是他表现的太过正人君子,商雪羡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看中了自己。
然而,她知道他对自己并无惊艳也无欢喜。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应当是他的玩笑之言,他眸色深处的那抹审视倒是让她颇为在意。
所以,默认他给自己安排的船娘身份,也不过是不想事情摊开后,她丁点退路都没有,也不想打草惊蛇。
冒着得罪城主府的风险搭救一个陌生的女人,这出发点本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她的思绪越来越深时,门口传来了方余不正经的调笑声。
“这是怎么了?一副悲春伤秋的凄惨模样,莫不是有人给你甩脸子了?”
“公子言重了,婢子只是瞧这春景色迷人,一时间看晃了神。”
商雪羡微微欠身,朝着方余行礼,那标准的北魏礼节令方余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几分。
“听你口音是南人,从那仪态举止也能瞧得出出身不错,可北魏的礼节却信手捏来,莫不是曾经给人当过女婢?”
“婢子确实给人当过奴婢。”
“逃奴?不是船娘?”
方余的连番询问,令商雪羡眸中的幽光逐渐暗沉,状似伤心地感慨了一句。
“不管是逃奴还是船娘,如今不都是公子的奴婢吗?公子既然大恩大德的收留了奴婢,想来不计较这些才对。”
“你这刁奴儿倒是会给本公子戴高帽,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吧!”
方余笑了笑阔步而去,商雪羡则因为刚才的一番对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女婢?行了北魏的礼节便瞧得出自己当过婢子?这样的说辞,貌似有些牵强。
方余此人,要么是天马行空之辈,不拘泥一般人的思维,要么是心机阴沉之辈,或许一早就知晓自己和靳修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