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被暴君强抢了(69)
今日她读的《氓》,讲述的是一个游学天下的举子,领悟了尘世风月后潜行着书的故事。
当然,笔者用大篇的文墨去勾勒他的多情,就连那头发丝好似都是多情的种子。
他游学十载几经情爱,对每一个女子都是至情至性,将她们当作生命唯一的光,只是他的爱来的浓烈去的也坎坷。
每一个被他深爱的女人,好似都逃不过命运的魔爪,会以各种不幸离开人世。
颇有几分天煞孤星的感觉。
故事很长,商雪羡因为喉咙经过了丝线的摧残,今日倒是没有了往日的涓细入流,夹杂着如风的沙哑。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将这篇故事读完。
“你觉得这个故事是真是假?”
靳修一直斜倚在软榻上,从始至终没有挪动过位置,此时问话也仅仅只是掀了掀眼皮。
“奴婢见识浅薄,瞧不出其中的真假。”
“你倒是越来越会推诿了。”靳修睨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眸光,声音不咸不淡,“朕倒是可以告诉你,这故事真实存在。”
“陛下为何如此笃定?”
这本《世间风月》大部分故事应该是杜撰编纂而成,他为何会如此的笃定?
“因为,朕认识这个人。”
“笔者?”
“故事中的人。”
靳修单手支着脑袋朝商雪羡招了招手,将人圈在怀里躺在榻上,他才摩挲着她的脖颈。
“可还疼?”
虚情假意的问候让商雪羡眸色微幽,他若是关心自己的嗓子,便不会让她坐在这里读书。
“尚可。”
“既然尚可,要不再读一篇?”
靳修的手指已经顺着她的衣领移到了锁骨的位置,她能感受到他还有下移的倾向。
“陛下,我们还有半年的赌约。”
她不得不出声提醒他一句,虽然她有时候会觉得那赌约极为缥缈。
“你的灵位已经被移出王家宗祠了,朕想那赌约的结果也快要见分晓了。”
靳修的手掌虽然没有继续下滑,可他却变着法地揉着她的锁骨,声音愈发沙哑。
“王枕跟你说这是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然而你可想过,皇室和王家会答应吗?”
他掏出手点了点商雪羡的鼻尖,笑得有些张扬又有些深邃,最后逐渐变得冰凉。
“商雪羡,这半年之约,你没有一点取胜的希望。”他的唇角狠狠咬上她的耳廓,“因为,朕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情。”
“所以,陛下是逗着奴婢玩吗?”
“你应该庆幸,朕还能腾出时间陪你玩!”他捋了捋她耳边的青丝,笑得有些肆意,“你瞧,桑榆就是失败的例子。”
帝王呢喃的声音将她的回忆拉到了白天,那狠厉的手法倒是配得上他骨子里面的暴戾。
她甚至很难想象,那些北魏的官员是如何胆战心惊地在他手下做事?
碰上一个喜怒无常,暴戾无比的帝王,这既是北魏的不幸,也是臣民的不幸。
可笑的是,他居然还藏着统蘌天下的野心。
“怎么,有心事?”
靳修虽然暴戾乖张,可他却是一个将人心揣摩到极致的帝王,仅仅一瞥便瞧出商雪羡的魂不守舍。
“奴婢在想,今日藏在龙吟殿的那人是谁!”
商雪羡问话的时候蓦然抬眸朝着靳修望去,然而让她失望的是他的眸子没有一点起伏之色。
“桑榆是琅琊阁的前卯兔,想来那人应该和琅琊阁脱不开干系。”
靳修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添了少许的冷笑,裹着她的大掌也紧了一紧。
“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整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朕必然要让琅琊阁赔了夫人又折兵。”
帝王的憎恶拿捏的极好,商雪羡压根瞧不出里面的真假,只得继续发问。
“早些年在商家的时候,奴婢便听说过琅琊阁的事情,如今琅琊阁应该更加蒸蒸日上了。”
“琅琊阁的势力隐藏在四方诸邻,势力自然不俗。只是,他们若是想要招惹朕,也要做好被剥皮抽筋的准备。”
“陛下可知琅琊阁的总阁在何处?”
商雪羡乘势追击的话语引得靳修侧目不已,他太清楚商雪羡的性子了,她的好奇心并不重。
今日,为何一个劲向自己打听琅琊阁的事情呢?
第061章:世家女齐聚后宫
靳修伸出手掸了掸她翘起的睫毛,见她本能的闭上眼睛,更是玩得乐此不疲。
就在商雪羡觉得自己的睫毛要被他整没时,他终于高抬贵手放开了她,重新斜倚在引枕上盯着她。
“你对琅琊阁很感兴趣?”
“只是曾经听人提过几次,今日见桑榆那般表象有些好奇罢了。”
她没有说当日逃亡途中和丑牛会面的事情,也没有说想试图通过琅琊阁的势力联系王枕。
“好奇?娉汀,朕可不喜欢野猫。”
帝王挑着高高的眉宇直视商雪羡的灵魂,那从上到下的端详令她的心头蓦然一紧。
“奴婢明白。”
这一夜,两个人和衣而眠,气氛虽不至于紧绷却也极不自然。
——同床异梦,果真如是。
时间一点点从指间滑落,从余阴中跳跃,北魏后宫的夏景总是妍丽万分。
根据梅珞所言,北魏的后宫有如今这百花盛开的场景,还要得益于先皇对西宫皇后的宠幸。
为了她,真正做到了取五湖之物,只为美人一顾。
因为上次的风波,宫廷虽然平静了不少,可仍有不少的人将甄选的事情放在心头。
两宫太后和礼部,已经接二连三朝着靳修狂轰乱炸,然而他似乎像是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