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嫁给残疾反派后(45)
单单一个房间就写满了两个本子。
安渝站起身来四处转了转,看到一旁的架子上有一个与一旁都不相同的深蓝色珠宝盒。盒子的纽扣处早已黯沉下去。不难看出这物件的年代久远。
安渝小心翼翼地将其从架子上拿了下来,不同其他盒子的厚重灰尘,这珠宝盒十分干净。不知为何会放置在这众多珍宝之中。
轻轻的打开,里面一只白玉发簪静静地躺着,半透的玉浑厚又悠远。安渝看了半天认出这是上好的羊脂玉,单单这一支发簪就价值不菲。
“小渝?”
陆时宴不知何时来到了这库房里,或许是安渝看得太过专注,连陆时宴转动轮椅的声音都没听到。
“殿下怎么来了?”
陆时宴没说话,从安渝手中将珠宝盒接了过来。拿出里面的玉簪摩挲着,语气平静:
“这玉簪是母后最后的一件遗物。”
“母后自小与别的女子不同,不爱簪花襦裙,偏爱骑马射箭。经常与祖父在战场上策马,军中也无人不知母后的英姿。
当时祖父收复了北疆大片的失地,先皇大悦。在宫中为祖父接风洗尘,赐镇国公的封号。连母后也被封为郡主。众多皇子都对美貌又飒爽的母后念念不忘。而父皇在那时并不出色,也并不受宠。
在宫宴上喝醉了酒,在御花园的池塘边跌落水中。母后路过见状跳了下去将他救了上来。一眼定情,父皇自此念着母后,日日拜访镇国公辅。祖父自然是看不上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却奈何父皇坚持了两年,最终母后动了心。
而这玉簪,便是当时母后将父皇救起时父塞进她手中的。”
安渝就静静的听着,皇上与先皇后的相遇美好浪漫,如若没有后边的事情,那将是怎样一个佳话。
“在被人陷害通敌叛国时祖父极力证明清白,母后长跪在殿外。
却奈何他杀意已决,镇国公辅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母后将这簪子交给我后,便独自回到了镇国公辅。
自焚。”
安渝的心猛然跳动了下,书中并未描写献皇后的生平。居然是这样一位洒脱的女子。
“殿下——”
嗓子里涩涩的,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莫名奇妙的又红了眼。
陆时宴哭笑不得:“你哭些什么?”
“我在为殿下,为母后难过。殿下居然还笑我。”
安渝转过身用袖子狠狠擦了两下眼泪,脸上的泪痕没了,却掩饰不了那泛红的眼眶。
“是我的错,我给小渝赔罪。”
安渝看向那玉簪:“那这个玉簪也要卖出去吗?”
陆时宴沉默不语。
“殿下。母后怎会不知那落水就是为了引她入套。”
不然怎会有人随身带着价值不菲的女士发簪在身上。
陆时宴伸手摸了摸蹲在身边的少年的头:“母后知道。儿时多次提到相遇时都笑得格外温柔,她总说‘你父皇为了接近母后可真是费心了。’”
安渝不说话了,想必当时的弘昌帝也爱过先皇后。
“先不卖了,小渝帮我收着可好?”
陆时宴将首饰盒又塞回安渝手里。
“好。”
安渝起身,将首饰盒放在了自己那间库房的一个架子上,四周围绕的都是金灿灿的黄金。
转过身来,安渝佯装高高在上:“要是有一天殿下穷的吃不起饭了。我可以养你啊。”
少年身后是满柜子的黄金珠宝,脚边是一箱箱的房契地契和奇珍异宝,与这句话倒是相称的很。
男人笑出了声,轻松愉快极了。
“那日后便靠着首富家的小公子养孤了。”
第25章 秋猎
陆时宴的珍宝自然都是上好的,在铺子里展示后惹来了各种收藏大家的关注,卖得很快。
不出一月便转换成了成箱的银票。
安渝这个编外掌柜在铺子里待了好些天,也终于见识了自家父亲的钱力。
只能说不愧是首富,连桌子椅子都恨不得镶上金边。
“骁王回到北冥后送了大量的珍宝仙品到西良国。西良皇帝虽还是心中有气,却不不会明面上撕破脸皮,算是答应了和解。”
安渝正在挑选着衣物,陆时宴又命人做了好多的秋装,款式各种各样,均是上等的布料。
再过两日便是秋猎,虽说城中天气还没那么冷,但山上的晚上还是需要穿得多一些。
“骁王今日来动作不少,这件事并未惊动北冥皇帝。想必不日来那皇位便会易主。”
安渝摸着披风上毛茸茸的狐狸毛,说:“殿下如今去了秋猎也不过是观赏,还是穿的厚一些。”
陆时宴点点头,挥手示意墨影墨寒先下去。转头对挑选衣物的少年开口:
“现在小渝在父皇那等同于国师,想必秋猎少不了人要找你的麻烦。”
安渝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这个月安渝又装神弄鬼说出了几个贪污腐败的官员,弘昌帝找人搜查后勃然大怒,而这些个官员几乎都是二皇子一派的,而这个要找麻烦的人是谁两人都明白。
“殿下放心,而且殿下也会保护我的。”
安渝说完将披风披在了身上,那狐狸毛将少年的脸围了一圈,显得更加精致俊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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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秋天到了季节就不复往日的温暖,车马越往山上走就越能感受到萧条的寒意。
马车内,安渝裹了裹毯子,不禁感叹着这秋天为何冷的这么快。往角落里缩了缩,想再暖和一些,可墙壁上的寒气触碰到皮肤又是一阵寒颤。
安渝还是坐直了身子,紧紧抱着汤婆子,感受不多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