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193)
“无错,誓死追随侯爷!”
“无论侯爷是南赵的宗族,还是北梁的臣子,卑将愿追随侯爷!”
将士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叩头作礼。
赵舒行眼眶微红,沙哑的道:“多谢诸位的信任。”
“梁主!梁主!”赵清欢挣扎着道:“我……我也是被逼的,我愿意归顺梁主,请梁主开恩呢!”
“呸!”将士们啐道:“梁主明鉴,这个赵清欢便是忘恩负义之徒,侯爷三番两次救他于危难,赵清欢不止不知感恩,竟还助纣为虐,成为赵主的爪牙,坑害侯爷与我等!此贼不杀,后患无穷!”
“不不!”赵清欢摇头:“梁主,我是被逼迫的,我根本不是赵人,我是……我是梁人,梁主开恩呢……”
他说着,咕咚跪下来,往梁错面前膝行爬去。
刘非眯了眯眼目,不知为何,心窍中陡然冒出那夜醉酒后,梁错吐露的心声,信誓旦旦的说他喜欢赵清欢。
刘非虽无法回忆起当时的画面,脑海中一片黑暗,完全没有画面感,但梁错信誓旦旦的嗓音仿佛回荡在刘非的耳畔,清晰无比。
刘非心跳加速,莫名有些子烦躁,啧了一声,道:“将赵清欢押解起来。”
“是!”
士兵快速上前,赵清欢无法挣扎,立刻被五花大绑。
刘非道:“陛下,不管陛下是不是心仪于赵清欢,如今都不是心软之时。”
梁错头疼,道:“朕当真不喜欢赵清欢。”
刘非听了并没有表态,而是道:“天色要黑了,山路难行,陛下,下令回营罢。”
梁错:“……”刘非是不是不相信朕说的话?
刘非上了辎车,梁错令士兵们将赵清欢及他的兵马全部押解起来,又清点了赵舒行的兵马,这才上了辎车,准备回去,趁着回去的路上,好好儿的和刘非解释一下,朕真的不喜欢赵清欢,对他没有任何意思。
“刘卿,那日……”梁错上了辎车,刚想告诉刘非,自己那日的确吐露了心声,但说的是“不喜欢赵清欢”,喜欢的人是刘非。
梁错定眼一看,刘非竟是睡着了?
刘非伸手支着额角,靠在凭几之上,微微蹙着眉心,面色隐露着疲惫。
梁错登时放轻了动作,这一趟跑出来,又是下雨,又是山路,颠簸又崎岖,刘非身子羸弱,跟着他们赶路,的确是难为了。
刘非睡得正熟,梁错不忍心打扰他,悄无声息的坐在刘非身边,轻轻给他披了一张薄毯子。
【“不好了!太宰,大事不好!”】
【“赵清欢他……他逃跑了!”】
刘非睡得迷迷糊糊,突听耳边传来匆忙的大喊之声,紧跟着漆黑的梦境突然展开。
【“找!”梁错一脸怒容,道:“连一个不会武艺的俘虏都看不住,朕要你们何用!”】
眼前的画面一转,不停的扭曲着,刘非瞬间置身在一片地区复杂的山涧之中。
【“快!去那边搜!”】
【“那边也仔细搜索!务必将赵清欢找出来!”】
【士兵们地毯式搜索,仿佛天罗地网,势必要将整个山头翻个底朝天。】
【簌簌——】
【轻微的响动从杂草丛中传出,一抹黑影突然发难,扑向刘非。】
【咚——】
刘非但觉后背钝疼,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已然被那黑影扑倒在地上,是逃跑的赵清欢!
【“谁都不许动!”赵清欢挟持着刘非,嘶声力竭的大喊:“我走投无路,也不会放过你!!”】
【赵清欢眼珠子充血,面容狰狞扭曲,高高的举起匕首,“嗤——”一声狠狠扎入刘非的心口……】
【暖洋洋的鲜血从刘非的心口涌出,阴湿了金丝长袍。】
【滴答——滴答——】
【疼痛与无力同时袭来,刘非眼前恍惚,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唔!”
刘非额角冒汗,似乎真实感觉到了那股疼痛,猛地睁开眼目,捂住自己心口,狠狠喘息。
“刘非?刘非?”有人在唤他。
刘非神情恍惚,慢慢找回焦距,迷茫的看向不厌其烦呼唤自己之人。
是梁错。
梁错双手扶着他,焦急的道:“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你出了许多汗。”
刘非眨了眨眼目,终于回了神,身子一摇一晃,随着辎车轻微的颠簸晃荡着。
刘非迷茫的道:“这里是……”
梁错给他擦了擦盗汗,道:“你睡迷糊了?还在车上,马上到营地了。”
还在车上,果然是做梦。
但那梦境如此真实,清晰的画面回荡在刘非的脑海中……
“不好了!”
有人高喊着:“陛下!大事不好,赵清欢逃跑了!”
刘非眯了眯眼目,果然如同梦境中一模一样,若是照着梦境发展下去……
刘非抬起手来,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位置,那里分明没有伤口,却隐隐的有些作痛。
“找!”梁错震怒道:“连一个不会武艺的俘虏都看不住,朕要你们何用!”
“是!是!”士兵们赶紧停下辎车,沿着赵清欢逃跑的方向去寻找,只是找了许久,夜幕彻底降临,山谷中漆黑一片,更是难以寻找赵清欢的踪迹。
“陛下。”赵舒行走了过来,拱手道:“此处山谷地势复杂,臣倒是了解一二。”
梁错看向赵舒行,道:“你?”
赵舒行点点头,道:“赵河附近的地势,即使不需要舆图与海图,臣都聊熟于胸,也包括此处山脉。”
赵舒行指了指山势,道:“赵清欢逃跑,无非想要回到赵都,这个方向通往赵都,将士们沿着这个方向搜捕,并没有甚么不对,然……陛下有所不知,前方地势崎岖,陡峭无比,大多是直上直下的断崖,平日里尚且难行,更不要说是暴雨之下,赵清欢不会武艺,绝不可能顺着这条路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