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甘[破镜重圆](198)+番外
乐之捏着秦屹淮的手,小嘴巴张开几下,试了好几次,才在甘棠怀里小声喊出“妈妈”这两个字。
软绵绵的乐之,抓着她袖子,眼睛滴溜溜地转。
甘棠难掩激动,对着她亲了又亲,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
晚上两个人歇在了四平居,一家三口住在一起,母婴师住在另一间。
温思茗晚上还在给她发消息:【你心可真大,扔下自己女儿和丈夫,家里还有另外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跟着他们同吃同住,是我我得一天查八百次岗】
甘棠陪乐之玩了几个小时,秦屹淮正在哄乐之睡觉,冲奶粉换尿布简直是手到擒来,甘棠:【不是我心大,是因为他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
温思茗:【是什么样的安全感】
甘棠故弄玄虚:【你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温思茗:【……】
外面的梧桐树被风吹得窸窣作响,秦屹淮将乐之哄睡着,端起玻璃水杯喝了口水。
甘棠坐在床上看着他,小梨涡旋开得刚刚好:“秦二哥,你现在真的很有人夫感。”
秦屹淮将水杯放下,掀开被子,轻而易举揽住她的腰,打算交公粮。男人声音在她皮肤显得有些含糊:“我不就是你丈夫?”
还人夫感?
甘棠仰起脖子,笑着将人推开:“下面还有点酸,乐之在旁边,今天先算了,明天再来。”
圆月高悬,梧桐枝叶摇晃,在底下投下落影浮动。
两个人身体紧紧贴着,乐之在一旁张着小嘴呼呼大睡,还会流口水。
秦屹淮没再动她,听她在怀里给自己讲东讲西:“就你之前给人感觉不太真实,忽远忽近,有点悬浮,现在看着你给我孩子换尿布,一下脚踏实地的感觉。”
“怎么会忽远忽近?”秦屹淮眼睑半垂,瞧着怀里的她,圈紧,低声喟叹,“还是离开得太远了。”
她摸着自己腰间的手臂,转过身面对面瞧他:“你手臂好硬。”
锻炼于他而言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秦屹淮捏捏她富有弹性的脸:“这不是为了配得上你吗?”
她比他小八岁,长相本就是显年轻的一挂,脸上现在都像有一层胶原蛋白似的,看不出来生了孩子,也看不出来已经27岁,跟刚出学校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他可不想跟她们娘俩出去的时候,差距太大。
甘棠懂他的意思,认真打量过他的眉眼,跟之前几乎没什么变化,一样的峰眉薄唇,远山棱鼻。
她抬手摸过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再到喉结,杏眸微闪,轻声道:“验过了,还是很帅。”
话毕两秒,两个人轻望彼此,她又弯唇继续补充:“看起来挺年轻,完全不像是35岁的男人。”
秦屹淮低笑,应和她:“嗯,我知道。”
“好自恋,白安慰了。”她哭笑不得,伸腿踹了他一脚,被他禁锢住。
男人薄唇在她额头间贴上,对她说了今夜的最后一句话:“快睡觉,晚安,棠棠。”
旁人都觉得她小名很腻,但他仿佛喊不够。
甘棠抱着他手臂,闭眼:“晚安。”
甘棠在北城的第一年学习生涯终于结束,她不像其他人一样需要做科研,第二年不会太过忙碌,时间基本可以自主安排,偶尔还能客场演出。
在跟秦屹淮商量过后,她将乐之带来了北城,后面的母婴师依旧一如既往照顾乐之。
乐之刚开始会和母婴师更亲近一些,下意识寻求自己熟悉的人。但是她从小就被教导要爱妈妈,妈妈在她潜意识里的地位,几乎无人能撼动。
现在,妈妈变成了一个具象化的人,母婴师在她心底的地位要一再退让。
甘棠将她接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学习走路,一开始只是在爬,甘棠耐心慢慢教她。
秦屹淮时常会来北城,毕竟自己老婆孩子在这里,家就在这里。
地上铺着软毯,他风尘仆仆,推开门,看着甘棠跪坐在地上。女人黑发披在身后,留给他一个清丽背影,拍着手臂,不停喊栗子过来。
乐之慢慢爬起来,直愣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见他以后,肉嘟嘟的小脸上露出一个不明显的梨涡,像企鹅一般,往前挪了半步,再半步。
甘棠停在那里不动,立刻拿起手机来拍,嘴边说着鼓励的话。
秦屹淮西装外敞,里面白色衬衫松了颗扣子,正式中带了些闲散,大概是办完正事,有时间便立刻来了北城。
男人倚在门边,外面光影投射在他身上,他五官被衬得愈发深刻,眼底的风霜散尽,站在那里看着甘棠拍视频。
等乐之挪到了她身边,她终于抱紧了乐之。
不要几秒,他手机震动一下,大概是甘棠将视频发给了他。
甘棠不知道是不是一孕傻三年,竟自始至终都没发现他。
只有乐之,继承了甘棠水灵的大眼睛,一直瞧着秦屹淮,奶音可爱,小声喊他爸爸。
甘棠亲了乐之一口,哄她:“好棒,栗子想爸爸了对不对?妈妈也很想他,我们给爸爸打视频好不好?”
秦屹淮在身后喊她:“棠棠。”
甘棠听见声音,愣了一下,这才转过身看他:“你会闪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