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甘[破镜重圆](202)+番外
这种感觉奇妙,食髓知味一般。
他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晚上,两个人在床上逐渐熟悉,秦屹淮探索她每一个敏感点,慢慢地,尤其契合。
困扰他许久的梦境都变成了现实。
他喜欢看她脸颊潮热,因为自己呼吸急促的时刻,细白指尖掐进他肉里,眼睫挂泪,叫他轻一点,或者慢一点。
那种抱着他、依赖他、不撒手的温热触觉,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发疯。
但甘棠喜欢关灯,或许是她年龄小,次数不多,总觉得羞耻。秦屹淮在她面前多稳重,得包容她,当然会满足她的请求。
因而他有时候会拉着她在沙发上,或者书房里,她关不了灯,只能往后扶住桌子,咬着唇,被迫绽放在他身下。
相比她的心,她的身体将他记得更加清楚。
这样也很好。
他们从未对彼此说过喜欢。
秦屹淮对此不是很在乎。
他当然喜欢她,但很喜欢吗?
扪心自问,未必。
至少他从没认为自己会一头栽死在她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甘棠没有坦白他的存在,他却格外平静的原因。
她不那么喜欢他。想来,他大概也是,至少那时的秦屹淮这样认为。
那天在咖啡屋见过她弹琴以后,秦屹淮便在林港里放了一架钢琴,依照她家里最常用的那架,几乎一模一样的复刻,贝希斯坦私人订制。
琴被人送过来的时候,他们碰巧都在家。
甘棠坐在地上拼乐高,披着头发,穿着小吊带,专心致志,只在需要他时使唤他,递这个递那个。
“哎呀,秦二哥,你拿错了,不是这个。”她时不时嘟囔,尾音温软,听上去像是撒娇一般。
秦屹淮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听见她话音,俯身,认命帮她换小积木。除了小时候跟父母在一起,他很久没有被人使唤过,心中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顺手?还有,她为什么也这么自然?
方姨的声音打断了他一瞬且未深思的想法,那架钢琴被人送了过来。
秦屹淮看着她睁大眼睛,眼中满是惊奇,听见她问:“是送给我的吗?”
他只是轻捏了捏她脸,低吟:“不是,当摆设用的。”
甘棠也不反抗,任由他捏,还看着他笑,小梨涡抿出一个陷,明显不相信,瞧着挺傻又挺灵的姑娘。
他脸上也带上一点笑意。
三楼独开了一个琴房,甘棠时常会在那里练琴,他晚上下班,回了家,会倚在门边看看她。
本该是无比温馨的时刻,但是那里多了一架小提琴。
她弹完钢琴,会看着那一架小提琴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屹淮不戳穿,心里仿佛被刺痛一下,但好在,痛感转瞬即逝。
他觉得自己并不在意。
他也并不是会轻易表露自己内心的人,情绪不外露,面色稳重温和,平静湖面下积攒的暗涌,自然也无人得知。
他们过着无比平静的生活,保持合理的分寸,可以开玩笑,却不会亲吻,拥抱,看上去像朋友一般。
除了爬山那次确定关系的亲吻,他们没有在除性以外的地方亲吻过。
可到了晚上,他们却会在床上耳鬓厮磨,她不习惯主导,因而都是他占据上位,他也确实享受掌握主动、占据上位的感觉。
有那么几天,秦屹淮看见甘棠练完琴后的心不在焉后,在最无防备时,在寂静的夜里,他心里烦躁的情绪会被漆黑的夜勾涌出来。
他大概不是真的平静,这种不平静以另一种形式表现出来。
明明她已经受不了,在他身下哀戚地哭,他看着她的抽噎面容,会不自觉心疼。可心疼之外,还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快感。
用这种方式,把一个女生欺负哭,他竟然会感到畅快。这种心情让秦屹淮觉得可耻,但更加可耻的是,他纵容并加剧了自己这种行为。
秦屹淮没有立即表现出来,他先是停止了对她的征伐,甘棠以为他听见了自己的话,小口急促呼吸,眼眸闪着水,说了声“谢谢”。
谢谢?
见过床上不熟的,没见过这么不熟的。
秦屹淮第一反应竟然是觉得可笑。
这两个字像是导火索一般,还没等她休息过来,他便开始了新一轮的鞭挞。
他看着甘棠双眸微睁,似是未想到他会不放过她,还未干涸的眼角重新填充满水渍。
但秦屹淮只是捏紧她的下颌,嗓音磨砂般,有一种别样的颗粒感,嘶哑低沉:“过来,张嘴。”
寒夜寂静,她眼角带泪,听话吻了上去。
隔天,秦屹淮没有很早去公司,而是在家里多呆了几个小时,他想观察甘棠是什么反应。
他们在床上的接吻都是水到渠成,从未有过昨晚强迫她的这种情况。
但是让他失望,甘棠穿了件松垮的睡衣下来,眼神闪躲过后,像是没了其他反应,还是一如既往喊:“秦二哥,早安。”
秦屹淮看着她路过自己身边,倒了杯水,眼睛水灵,问他:“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去公司?”
“今天想休息半天。”他长身闲立在水吧旁,不染尘埃,神态跟往常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