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貌拐了只狐狸(127)
在场的人心里明镜似的,若不是有阴怀江这层关系在,他们怕是都摸不到长乐山的门槛,还更别说让白之际施手救人了。
阴怀江被两道热切的视线盯得别扭:“行了,别再谢来谢去了,赵长老你去看赵思尧,你,白剑长,”阴怀江下巴指了指,“过来搭把手。”
“我?”白之际皱眉,不想动。
“我来吧。”涂山月抢在前头将林凛挪到了自己背上,抬起头问,“走哪边?”
“这儿。”阴怀江轻车熟路地领着人往后院走。
白之际看地啧啧称奇,那头小恶龙什么时候转性了,那个温柔的劲儿哟,连他看了都要脸红。
“白剑长?白剑长!”
急促的喊声在耳朵边炸开,白之际猛然回神,转头怼上一张大脸。
“白剑长?我儿现在何处?”赵乾坤此时满心都是赵思尧,根本没注意到他说话的唾沫喷在了对面人雪白的衣领上,自然也无暇顾及白之际脸上明晃晃的嫌弃。
白之际抿唇后退了一大步,没想到赵乾坤作势也要跟上,他连忙闪出一根手指头指了个方向:“那儿呢,那儿呢,一直走最后一间房。”
赵乾坤拱手作谢,飞一样闪身消失。
白之际:“……”怎么一个个都急得很?不是来找他救命的吗?都不捎上他?
“小白眼狼。”白之际慢吞吞吐出几个字,也不知在骂谁。
阴怀江打了个喷嚏,左耳朵烧呼呼的。
“受凉了?”涂山月将被子给林凛掖好,转头问阴怀江。
“无妨,”阴怀江揉了揉鼻子,开玩笑道,“怕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阴怀江看着林凛一直被盖到下巴尖的厚被子,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一副奇怪的画面,他清清嗓子:“我去找白剑长来,你先看着他。”
“好。”
阴怀江一出门就撞上了白之际,白之际偏着脑袋,倚在柱子上盯着他,笑得不怀好意。
“你在这儿干嘛?”阴怀江心中警惕,这人又憋什么坏呢?
白之际仿佛一眼就看穿了阴怀江的心思,神色瞬间变了,一脸委屈地说:“乖徒弟,你怎么就不想着点儿为师的好?”
“呵,”阴怀江冷笑,变回了白之际熟悉的小恶龙,“小师兄,你想和你师傅抢徒弟,就不怕他老人家从土里爬出来打断你的腿?”
“哈哈哈。”白之际笑得勉强,他的小师弟嘴巴还是那么毒。难怪师傅最喜欢他,他们师兄弟几个就属这头小龙把师傅的阴阳怪气学了个十成十。
“这回你又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回来?”白之际望了眼窗户里模糊的人影,意有所指。
“不是乱七八糟的人,”阴怀江不高兴地反驳,“他是我的爱人。”
“哦,这次是爱人……爱人?!”白之际仿佛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眼里除了不可置信还是不可置信。
“是,”阴怀江点点头,但他没打算多解释,“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先去看看林凛的情况。”
白之际晕乎乎地被拉着进了门,晕乎乎地给人诊了脉、开了药,直到现在,他坐在药房里捣药,也还是晕乎乎的。
爱人?小龙出去了几个月然后叼了颗宝石回窝了?
阴怀江还不知道他的一句话给白之际带来了怎样巨大的冲击,现在他满脑子都想着该如何安慰涂山月。
涂山月不言不语的坐在床榻上,远处看着好像没什么情绪,可只要再多留心几眼,就能发现笼罩在他头顶的乌云。
阴怀江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一句漂亮的话,反而是涂山月好像在脑袋后长了双眼睛似的,竟然反过来宽慰起他来。
涂山月:“阿江,我没事,你不必忧心。”
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阴怀江在心里默默反驳。
“我只是许久没见师兄了,”涂山月的情绪有些低落,他又伸手掖了掖被角,“我认不出他来,他也认不出我了。”
“山月。”阴怀江轻声唤他。
涂山月转过头望着阴怀江,一滴冰冷的泪珠划过他眼尾嫣红的泪痣。
阴怀江心疼极了,轻轻拥住他:“不是你的错,山月,不是你的错。”
涂山月闭着眼睛,眷恋地在阴怀江颈畔流连,而后抬起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那吻一触即离,好像有一根羽毛挠在心尖上。
阴怀江追上去,继续了这个吻。
初冬的太阳带着软绵绵的暖意,将人晒得浑身舒坦。
白之际在太阳底下捣药,一会儿望望天,一会儿看看地,一个人摇头晃脑的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阴怀江站在廊柱下盯他半天了,他愣是没瞅见人。
“你在干嘛?”阴怀江耐心耗尽,阔步走过去从白之际脑袋上审视他。
白之际:“……”他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祖宗?欸,等等……
“你嘴怎么破了?”白之际狐疑地盯着阴怀江唇角处一点痕迹,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阴怀江眼神暗了几分,不走心地扯了个谎:“磕破了。”
“是吗?”白之际不信。
阴怀江不想就这个问题再与他纠缠,生硬的岔开话题:“林凛还能恢复神志吗?”
白之际瞅着他不说话,捣药罐砸地咚咚响。
“林凛的脸还能不能换回去。”阴怀江换了个问题。
白之际还是不吭声。
两人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谁也不肯让步。风过三巡,最终还是白之际败下阵来。
“能!不能!”白之际言简意赅,愤愤地揉着自己刺痛的眼睛。
阴怀江得到答案,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离开时看了眼捣药罐里黑黑绿绿的东西,假模假式的对白之际说了句“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