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库鲁卡&维奥拉的调查报告(3)
——如果坚持下去,静留会非常痛苦。夏树不自觉的抿紧了唇:“但是——”
“没关系的,夏树,”女子应声抬头,放手,脸上笑靥如花:“这样的事,我已经习惯了。”
“那个时候,没有回信也是这个理由吗?”
静留的笑容不易察觉的僵了一下,“啊啦,夏树还真是喜欢寻根问底——不过,我现在可要休息了呢。”
“但是,静留——”
“还是,夏树想要留在这张床上?”
“静留!!”
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门外的瞬间,抚着细瓷杯柄,黯然叹息。——这是夏树碰过的东西呢。
虽然很久不见,但是那个人依然和以前一样干净耀眼,可是,不行了呢,夏树。我已经——
明明已经立下了誓言,再也不哭的,为什么,眼眶竟然还会发热呢?
“可恶!”站在空荡荡的楼门口,忍不住一拳锤向墙壁。
明明想要留下,明明想要照顾那个人,但是,看到那个极力维持着的不想崩溃的面具,实在没办法硬留下来。
没有能力抚平那个人的痛苦,没有能力改变那个人的现状——
真是——懦弱——
7696年12月,夏树?库鲁卡随第三军团后勤参谋长奥维尔中校一同视察前线军备,这通常被认为是夏树?库鲁卡一生的转折点,遗憾的是,这一时刻,我们并没有发现静留?维奥拉的痕迹。
“起立!”背对着门口兼职望风的军官低声提醒。
几个军官都反射性的跳了起来,为首的橙发少尉手脚麻利的把牌藏在桌布下,挺直身体大声禀报:“第三军团第一军军部参谋鸨羽——”
“舞衣?”门口的人显然有些莫名其妙。
“夏树!”
“舞衣的同学?!”
“为什么脚步的声音这么象玛利亚那个老巫婆啊!”
那个望风的军官低声嘟囔。
“不是一直对军纪有洁癖吗,夏树?”舞衣把好友扯到一边。“怎么,在看了前线的真实情况之后,终于想通了?”
“当然不是!”夏树否认,“只是听说这里有对后勤部部长一家很熟悉的人——”
舞衣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种地下消息了?”
“那家人吗?”一个军官挤了过来,“说起来据说那位部长的公子,有凌虐的爱好呢。”
“那个战争狂,把那种事也当成战争来对待——”
“喜欢听女人惨叫的男人,根本是变态吧!”
“夏树,夏树?”舞衣担心的看着好友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没事吧?”
“请假人:夏树?库鲁卡;
理由:探亲;
目的地:风华市。
以上。”
奥维尔中校头疼的看着面前言简意赅的报告:“夏树?库鲁卡中尉,这一次——”
“请您务必帮忙!”
“啊?”那个库鲁卡,居然用了敬语——
开门的瞬间,静留的脸色变得苍白。“我们以前就约定过,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去你那里。请不要——”
“没办法,最近实在太忙了,关于军官调度的那些事,”男子充满傲气的脸上毫不在乎,对上对方僵持的眼神的时候,突然带着阴冷的恶意笑起来,“对了,听说第三军团有个叫库鲁卡的尉官,不到一年就升了一级,现在正在前线视察,这样出色的人才,说不定更适合留在前线哪!”
握住门柄的手刹那间用力到发白——“请进。”
“有烟花吗?不是普通的,而是贵族节日上用的,阿尔泰公国出产的那一种。”
“是这一种吧?几年前很流行的这个?”
“喂,零钱!”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老板呵呵的笑出声来,“最近的年轻人还真是有活力呢。”
“今天是你的生日呢,静留。”
“如果今天,可以让你发出可爱的叫声的话,我就赢了哦,静留。”
“真是有忍耐力。如果哭泣求饶的话,我可以停手哦。”
男子带着恶意的笑容加重手法,打量着一声不响的女子唇角渐渐现出的鲜红。“这样的坚持,真是愚蠢。”
真是愚蠢。从开始,到现在。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让他进门,如他所愿,现在又是为什么如此厌恶着,痛恨着,即使可以触怒他,也如此不想屈服呢?
是因为,这里是夏树曾经驻留的地方,所以,不想在这里露出污秽的丑态吗?
但是,己经没有了呢,在这个世界,我自己己经没有干净的地方了呢。
夏树。
“舞衣!”
橙发的少女应声回头,立刻放开挽着年轻的少尉的手臂,把他推出几步远,恢复了战地上的飒爽英姿,“夏,夏树!我和佑一——”
“帮帮忙!”夏树抱着满满一捧烟花,眼神里带出了少有的急迫。
“诶?”确定自己的秘密并没有泄漏,善解人意的好友一眼就明白了夏树的处境,然后倒打一棒,“想要给什么人惊喜?是求爱吗?”
“求,求爱?!”眼前的人瞬间变成了番茄,“只是想要那个人高兴一点而已,除此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
察觉到好友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无能为力的痛楚,舞衣故作开朗的狠狠锤了夏树一拳:“真是,为什么不送花啊!烟花不是很快就谢了吗?”
“那个人,不喜欢摘下来的花。”似乎想起了什么,夏树脸上现出了一点羞涩,指着远远楼角的一点灯光。“等那个窗口突然变暗的时候——”
“我们把这个点燃,对不对?”
“佑一,”向开心的向楼内冲去的人爽快的挥着手,舞衣脸上的表情和动作一样带着欣慰的欢喜,“那个家伙,总算学会一点浪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