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有良田、团宠小奶包,农家福妹竟是真千金(389)
杨哲鸣脸色更差了些。
但他又不能把人家一个将军晾在外头,还是咬着牙让人把槐哥儿请进了府。
待槐哥儿进来,杏杏立马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然后嘀嘀咕咕的同槐哥儿说了范娉芳在杨家的遭遇。
范家姐弟同喻家的孩子关系向来不错,槐哥儿一听就怒目圆瞪,骂杨哲鸣:“无耻!你现在就去把和离书签了,不然我拆了你家!”
说着,槐哥儿轻描淡写的按着桌沿一掐,桌子上竟是留下了两道印子,可见他手劲多大!
槐哥儿这一身血煞气是从战场上拼杀数年沾染上的,杨哲鸣这书生哪里熬得住,生怕自己脑袋也落得个跟桌子一样的下场。
他当即腿软发抖,忙不迭的去书房跟范娉芳写了和离书。
杏杏就在一旁看着,见杨哲鸣快写完了,也没提到嫁妆的事,不满道:“快写清楚!嫁妆由女方悉数带回!”
杏杏重重的点出“悉数”二字来。
被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呵斥,杨哲鸣脸上还有些挂不住,但槐哥儿凶神恶煞的也瞪过来,他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赶忙按照杏杏说的,在和离书上妥帖的写上这个。
写完后,杨哲鸣忍辱负重的取出一方印泥,印了手印。
范娉芳也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见菱姐儿,还有她的嫁妆,都在这和离书上有所表现,她眼神落在最后那行“自此婚姻嫁娶两不相干”上,热泪冲破了眼眶,沿着脸颊落下。
范娉芳一边高兴的落泪,一边也按了手印。
虽说后头还要去官府拿这个和离书更改结契文书,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已经就算是和离了。
范娉芳对此结果很是满意。
杏杏跟槐哥儿也满意的很。
只是今日不算早了,菱姐儿又还在睡着,范娉芳还要再留在杨家几日清点嫁妆,不能跟杏杏槐哥儿一道回马坡县。
“范姐姐,那我跟大哥哥就回了。”杏杏与范娉芳告别,眼神真挚,“愿你以后都能跟菱姐儿高高兴兴的活着。”
范娉芳眼神中沁着泪,嘴唇微微动了下,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含泪笑着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槐哥儿带着杏杏回了马坡县,杏杏是会骑马的,她心中出了一口郁气,畅快的很,便跟槐哥儿手下的兵卒借了一匹马,同槐哥儿一道骑马回的柳家别庄。
因着要一道进京,这几日柳家别庄的人也在收拾东西,收拾的也差不多了,不出意外,过两日就要动身去京城了。
杏杏今日跟绝大多数有交情的姐姐道了别,这会儿回了柳家,再一想今日的事,多少还是有些怅然的。
杏杏道:“明儿得去趟无名道观。”
槐哥儿窥了一下杏杏。
第343章 放火
槐哥儿这几日时常进山,去无名道观那找老道士跟危时宴比划。他这几年在沙场上拼杀,又有神力加成,结果还是打不过危时宴,槐哥儿还有些不爽。
老道士在一旁笑:“槐哥儿,时宴在你之前,可是已经习了数年武,若不是他敬你年龄大一些,这会儿合该你喊他师兄。”
危时宴只把剑随手插回剑鞘,并不言语。
槐哥儿一想,也就释然了。
他都占了师兄这个便宜了,武艺更高这个名头,让师弟得去又如何。
杏杏这会儿正说着明日要进山去找宴哥哥跟老道士爷爷辞行,槐哥儿猛地想起危时宴这些时日好似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一张俊脸好像一直笼着雪罩着霜一般。
槐哥儿心有戚戚:“时师弟近些时日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好似心情不是很好。明日还是我陪你过去,杏杏你也当心些。”
杏杏有些不解,第二日见了危时宴,也觉得危时宴如往日一般和蔼可亲,并不觉得哪里要当心的。
老道士笑眯眯的,招呼槐哥儿过去:“……槐哥儿你过来,为师还有些事要交代。”
槐哥儿没多想,哦了一声,就跟着老道士去了别处。
“宴哥哥,你不是说你十八岁就能离开吗?”杏杏凑近危时宴,也有些惆怅,“等你到了十八岁,能下山了,咱们可以京城见么?”
危时宴扯了扯嘴角:“可以。”
杏杏又从自己手腕上,褪下那串打从三岁多就一直贴身带着的细黑佛珠。
她亲自给危时宴戴在手腕上:“宴哥哥,你带着这个。这串佛珠我打小带着,带了这么多年,现在留给你,说不得要是遇到你不舒服什么的,能帮上你。等日后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再还给我。”
危时宴垂眼看着,女孩儿细嫩的小手把那串暗哑无光的佛珠戴在了他手腕上。
女孩儿的手腕细,这串长长的佛珠,在她手腕上要缠个数圈才好。
在他手腕上,却只需要缠个三圈。
杏杏小手拨弄了下那佛珠,还在感叹:“宴哥哥手腕要比我粗多啦。”
不知怎地,危时宴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
杏杏又留了好些自己配好的药材,都拿油纸分装好了放在锦盒中,有驱虫的,还有一些常用的药丸。
“……还有这个,这是我最近刚做的。”杏杏又取出一个香囊来,她的女红是越发好了,这枚绣了修竹与流水的香囊,竟然意外的很能看,“不过你身上那香囊前些日子我刚给你换过,还新着,倒也不急于现在就换。”
看着小女孩儿絮絮叨叨的交代着琐事,危时宴没忍住,去摸了摸杏杏的头发。
因着他的体质,他罕少去主动触碰旁人,哪怕只是碰一下杏杏的头发,也碰的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