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有良田、团宠小奶包,农家福妹竟是真千金(597)
可……二姐看上去又着实痛苦。
危子杭犹豫再三,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毕竟,哪怕他父王母妃,为了二姐的幸福,愿意退让,那信国公府那边呢?
他可不信信国公府长房的嫡次子,可以把正妻位空出来,虽说不能成亲,但也给危双燕该有的尊重。
到时候,那他二姐何去何从呢?
危子杭这般想着,本来到嘴边的话语还是顿了顿,犹豫了下,打算再看看情况,再跟他二姐母妃说。
这一夜,京城中好些人都没能睡着。
然而,到了清晨时,镇西将军府的门却被飞快的敲响。
竟是信国公府的下人!
信国公府的下人气喘得很,双眼因着奔跑而有些发红,他急急道:“达奚神医……达奚神医是不是在府上?”
镇西将军府的门房可不知道昨儿焦氏跟杏杏说的那些贬低达奚司婆的话。
他如实道:“对,达奚司婆是在我们府上做客。”
那下人便露出急迫的笑来:“还请达奚司婆跟小的走一趟,去一趟信国公府!”
达奚司婆听到这消息,眉头一皱,直接拒绝:“不去!”
高门大户烦人得紧,她才懒得跟旁人打交道。
镇西将军府的下人便这样回了信国公府的人。
信国公府的下人急得团团转,竟是直接跪在了门口:“还请管事再帮忙说说话,我们家老夫人突然晕倒,危在旦夕,还请达奚神医跟我回府一看!”
镇西将军府的管事看得一愣一愣的,又赶紧去帮着传话。
达奚司婆反而大怒:“我都说了不去!他做那番样子给谁看!想拿下跪来要挟我,怎么,他下跪了我就得去?不去!”
达奚司婆拒绝的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杏杏正陪着达奚司婆用早饭,听说信国公老夫人突然晕倒也是有些皱眉,正色道:“这奇怪得紧,老夫人晕倒了,不去宫里找御医,来找达奚奶奶说这些!”
管事也觉得奇怪,最后还是根据达奚司婆的意见,回绝了信国公府的下人。
信国公府的下人面上露出几分绝望的神色来,他没了法子,只能回去禀命。
没过多久,这次来的人却成了于明珠。
于明珠红着眼睛,以国公府小姐之尊,站在镇西将军府门外,扬声道:“还请达奚神医拨冗为家中祖母诊病!”
达奚司婆简直大怒:“有病吧这一家子!有病不去找御医,跑到旁人府门口来戏瘾大发!”
这次,达奚司婆怒气冲冲的出了府门,于明珠脸上的喜色刚显出两分来,一声“神医”还未叫出口,却迎来了达奚司婆毫不留情的骂声:“有病就去看病!我拒绝了一次两次的,当听不见的!怎么,国公府就厉害啊?国公府就能逼旁人去你们府上看病了?!”
一番话骂的于明珠脸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达奚司婆显然不高兴极了!
一大清早的,好心情就被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这也就是她现在修身养性了,搁她年轻那会儿,早就一把毒丢过去,该毒毒,该死死了!
于明珠咬了咬唇,见乌衣巷子一条巷子已有不少人出府围观,她心一横,竟是朝达奚司婆跪了下去,声泪俱下:“达奚神医,我家祖母这病来得古怪。御医先前就去请了,一连三个御医都束手无策,还有京里头有名向来有名的大夫也都请了好几个去。这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我才想起来,这岂不是跟昨儿危二小姐那情况有些类似?……还请您大发慈悲,救我祖母一命吧。”
于明珠说得情真意切,哭腔带着哀婉,配上她那艳如牡丹的脸,更是显得十分让人动容。
甚至有些街坊邻居,已经开始劝了:“……行医者当以治病救人为怀,这位神医,要不就去看看吧?”
达奚司婆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
治病救人,他们说得简单,说得容易!
那他们倒是去啊!
他们不去,怎么,是不想慈悲为怀吗!
还不是因为没本事!
既然没本事,那就老老实实的闭嘴,而不是跟旁人一起,来绑架那些有本事的人!
达奚司婆冷眼看着于明珠落泪,只想骂一声“假”!
她一把岁数了,阅人无数,真以为她看不出来吗?这一番唱念俱作,就透着一股假劲儿,就透着一股想借这个事,来为自己谋些利益的功利劲儿!
这个姓于的小姑娘,年龄不大,心机倒是深沉!
达奚司婆心中骂了几句,还是毫不留情的直接把于明珠回绝了:“你赶紧走!你就算在这跪死,哭死,我也不会心软的!”
昨日暨平郡王妃的下跪哭求,确实让她心软,但那是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无私的爱。
这个姓于的小姑娘,别说什么爱不爱的了,就只剩下一腔有利可图了!
于明珠垂下头,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过,一滴一滴砸到地上,看着凄美极了。
“神医是对我有意见么?”于明珠哭道,“我不知道哪儿惹到了神医,昨儿神医突然说我不是娘的女儿,今日又这般横眉冷对,可是有什么人,在神医面前说了些什么话?……若是这样,还请神医当着我面,将那些诋毁的话告知于我,我好一一分辩,与神医解释。”
说这话时,于明珠的眼神轻飘飘的在杏杏身上顿了顿,意有所指的意味十分浓厚。
达奚司婆这下简直是勃然大怒!
“你这小丫头心也太黑!我拒绝你,那是我的事,怎么,你还想当着我的面,就把我拒绝你这事给栽赃成别人诋毁你?呸!”达奚司婆毫不客气的一口唾沫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