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有良田、团宠小奶包,农家福妹竟是真千金(740)
于崇杰只能叮嘱一句:“小心些,别弄坏了。这些经书下午的时候,要拿去水陆道场上烧了的。”
杏杏头也没抬,只应了一声。
她轻轻的取出一张纸来,凑到跟前,闻了又闻。
杏杏细细嗅过之后,又取了另外一张。
于崇杰忍不住了:“你这是在作甚?”
“等下再说。”杏杏又抽出一张来,细细闻了闻。
这下她确定了。
她把经书交还给了信国公老夫人,倒也没多说。
信国公老夫人看在眼里,等把于崇杰打发走,立马问杏杏:“怎么了?”
杏杏倒是也没瞒着信国公老夫人,解释道:“……因着我打小就被达奚奶奶带着辨别药材,五感要比一般人来得更灵敏些。这里头掺的血,不是人血,是鸡血。”
她方才没当着于崇杰的面说这个,自是因为她说了于崇杰八成也不会信,到时候还要废口舌解释,怪没意思的。
至于同信国公老夫人说,杏杏自然是不愿意信国公老夫人被这样的手段蒙骗。
于明珠也怪没意思的。
又想讨好家里人,又不舍得下本钱,弄些鸡血来糊弄人。
当然,这种吐槽于明珠的话杏杏就不会跟信国公老夫人说了,只告诉信国公老夫人是鸡血,她自有决议。
信国公老夫人一听杏杏这么说,许久没说话。半晌,眼神里露出几分疲态来,叹息道:“……明珠那孩子,是有些走歪了。实际上她不必做这些,她爹娘兄长也会十分怜惜她。”
“老夫人,还有一桩要紧事…”杏杏顿了下,还是道,“我昨日陪奶奶去白云观后山挖野菜时,遇到一个蛇洞,蛇洞前有放火驱逐捕捉的痕迹。偏生昨日又碰上您被蛇咬一事。我昨晚回去想了想,总觉得还是太巧……我就去找了下那条被打死的蛇,今儿早上又去了后山一趟,通过蛇洞里遗留的一些黏液痕迹,是不是同一条不好下定论,但最起码能肯定,这是同一种毒蛇。”
信国公老夫人与青鸾嬷嬷神色都变了变。
若是同一条毒蛇,那就说明是有人捉了那毒蛇,把它放了进来!
也就是说,信国公老夫人被毒蛇咬一事,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不行,老奴这就让人去查——”
青鸾嬷嬷气得气息都不稳当,“昨日我们都以为是那长条畜生被诵经声惊扰,才爬进窗户伤了老夫人,都没有再细查!差点被那贼人给逃脱了去!”
信国公老夫人眉头也拧了起来。
任谁知道旁人要蓄意害自己,心情都不会太轻松。
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焦氏正坐在于明珠的床榻前,正在喂她喝清余毒的汤药。
“珠珠,昨日要吓死我了,你以后不能再那般了。就是爹娘中毒,你也不许去吸毒血了。”
焦氏一边喂药一边轻嗔。
于明珠垂下眼眸:“娘,当时我也没多想。不过,后来福绥郡主说我这样非但没用,反而还会自己中毒,我便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我不能跟娘保证,以后看到爹娘中了毒,还能无动于衷。”
焦氏十分感动。
“娘,我想去如厕。”喝完药,于明珠有些羞涩,提出了要求。
焦氏立马亲自扶着于明珠去了院里的厕房。
她等在外头:“珠珠,娘就在院子里等你。”
于明珠应了一声,却是从怀里取出一包小小的粉末来,面无表情的把那包小小的粉末,全都倾倒进马桶之中。
这是她的后手,万一真要山上没有人能解那蛇毒,她自然也不会让自己中毒而死。
等于明珠从厕房出来,焦氏心疼得摸了摸于明珠的脸颊:“等过几日娘带你回府,好好给你补补。”
于明珠十分乖巧的笑着应了声“是”。
她顿了顿,又同焦氏道:“我还是挂念祖母。娘,你陪我去祖母那看看可好?”
焦氏迟疑了下:“你还是好好养养身子再去?”
于明珠低声道:“娘,我是个没用的,只想着帮祖母吸出毒血。还是福绥郡主更厉害些,多亏了她随身带着解蛇毒的药,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茬子…”
焦氏看着曾经明媚冠绝京城的女儿,说出这样丧气的话,听的心疼得很。
“傻孩子,在娘心里,福绥郡主比不过你。你对你祖母一片赤诚,甘愿以命相换,她不过是医者,哪里比得上你这番心,你祖母也会明白的。”
焦氏这般说,于明珠这才稍稍展颜,扑入焦氏怀中:“娘,还是你最疼我。”
焦氏点了点于明珠的鼻尖:“你是我女儿,我不疼你疼谁?”
院墙外,路过的杏杏脚步一顿。
照影差点要骂出来。
莫名其妙,你们母女情深就情深,好好的把她们家郡主拖出来踩一下,有意思吗?
杏杏朝照影摇了摇头,她们只是路过,别人在自己院子里,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青鸾嬷嬷派人差点把白云观翻了个遍,倒是真查出一桩事来——
这白云观有个上了年纪的老道姑,整日里会倒弄一些东西往山下卖。
那毒蛇也是她捉的,本打算卖给山下的药铺,卖个好价钱,却不曾想那毒蛇逃了出去,还好巧不巧的就跑到了信国公老夫人的屋子里,把信国公老夫人给咬了。
那老道姑被揪出来的时候,她吓得双腿哆嗦,一个劲的给信国公老夫人磕头:“老夫人,您饶我一回吧,我真不是故意的。那装长条畜生的草笼子有处坏了,这才让那长条畜生钻了出去……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