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惑众(18)
“Love me,Kiss me,hug me,and make love with me.”狐颜故意改了一句歌词,然后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臀上游移,活脱脱的妖孽临世,使得现场几度失控。
即便是素颜,那勾人魂魄的细长双眼和涂血般妖娆的嘴唇却依旧是带了致命伤,使得现场男女几乎喊破了喉咙,咳出血来。
季扬干脆放纵了他胡闹,要是这一幕上了花边新闻,倒也是一种宣传策略。估计这样绝艳的男人放在这种色|情业发达的地方,很快就要登上娱乐头条了。
“Vodka,thank you.”季扬向吧台调酒师点了一杯伏特加,轻轻晃了晃酒杯,饶有兴趣地继续盯了舞台上那欢脱的妖精。
他,实在是美得勾魂摄魄……
“那么喜欢烈酒啊。”溥心凑到了季扬的身边,同样点了一杯高度的威士忌。
“反正我没有味觉,喝点烈的起码能感觉到些微的刺激。”季扬说着,举起酒杯细细抿了一口。
溥心感觉自己似乎踩了地雷,像季扬一般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男人其实是有瑕疵的,听说他几岁的时候就丧失了味觉,所以除非特殊场合,否则这个男人都是喝清水,吃最简单的食物,反正对他而言,什么东西都是食之无味的。
至于他丧失味觉的原因,溥心不曾问过,很显然,季扬也不想着提起。
关于季扬的过去,仔细想想,溥心其实一无所知,所有的了解也只限于十几岁一起念书的时候。
台下的人疯了一般往台子上扔票子,狐颜并未弯身捡起,只迈着慵媚的步子,踩着一地的日币,一跃下了舞台,嘴角含笑的走向了季扬。
“今晚我要你,多少钱,开价吧!”一个财大气粗的女人伸手拦住了狐颜,开始翻弄自己的钱包。
“对不起,我不是这里的牛郎,而是驻唱。”狐颜笑着说道。
“什么驻唱不驻唱的,说吧,多少钱你肯陪我。”女人神情激动的说着,从包里往外砸钱。
“你似乎没搞明白呢。”狐颜慵媚的靠在了季扬的怀里,伸
手抚上了他僵硬的面孔,说道:“我今晚有客人了,他愿意出一千万包夜,你呢?钱可是带够了?”说着,故意撩起了季扬的衣袖,露出那最新款的百达裴丽限量腕表。
女人面色一变,啧了一声,嘀咕道:“一,一千万,还真是刷新了记录……”
很显然,即便是日元,也超出了女人的接受范围。
“呵呵。”狐颜泠泠地笑了几声,挽了季扬的胳膊离开了此地。
那神态,倒真是像极了一对小情侣。
一路上,溥心黑着脸,看着狐颜亲昵地贴在季扬身侧,而那一向喜欢与人隔开半米之外范围的男人居然放任了他在自己身上揩油水。
太有危机感了……
正心不在焉的走着路,溥心被一个猛男撞了一下,一个趔趄稳住了步子,因为心情不好,于是拿自己浑厚的伦敦腔和无限精髓的华语将那猛男好一个臭骂,骂痛快之后,一抬头——
我擦咧,那两个混蛋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了有木有!
狐颜喜欢热闹,喜欢灯红酒绿的场所,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过分清醒的活着不如醉生梦死来得快乐。
而季扬恰巧是一个善于捕捉别人情绪的人,身侧这只妖精看似没心没肺,游戏人生,但是他眼底无尽的寂寞和深深的无奈,只要仔细观察,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他有心事,一个妖精的心事。
同时,季扬是一个随时都保持清醒的人,他从来没有体验过醉酒的感觉,保守谨慎的他,不允许自己出现一丝丑态。
没味觉,不代表不会喝醉,事实上,他的酒量很浅。
可今晚,那只妖精似乎在放松之余,很想借酒消愁,季扬当时也许只是脑热,竟是陪他多喝了几杯,等到觉得大脑开始不清晰时,身侧的妖精乌黑的长发染了银霜,两只雪白的耳朵竖了起来,砸着嘴,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季扬顿时就清醒了七八分,脱下了外套为狐颜裹住了脑袋,然后扶了他走出酒馆,却见他一路上张牙舞爪,诗兴大发,边走边说道:“到处灯火阑珊,到处都寻不到他,我找了他几百年,到底是躲到哪里去了呢。”说着,一把扯掉了头上的外套,蹲在路边大吐特吐起来。
偶尔几个经过的萌妹子会停下脚步,一脸惊喜的说道:“Cosplay。”
说着,摸上了狐颜的耳朵,兴奋地说道:“卡哇伊。”
狐颜似乎很享受对方的触碰,就那样抬着胳膊,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一般,眯
了眼睛让几个女孩随意地抚摸。
季扬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趁着自己还算清醒,急忙将狐颜从地上拉扯起来,然后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将还忙着撒娇取宠的狐颜塞了进去,却见他将自己的大脸贴在了玻璃上,冲着几个逐渐远去的少女呜呜鬼叫着。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车,季扬付了钱之后,几番推搡狐颜无果,见他睡得又沉又死,无奈之下,只得伸手将他将他横抱了出来,暗暗感慨了一声:看着纤细,抱着可真沉啊。
乘了电梯将狐狸送回房间之后,那妖孽突然又坐起身来,一个猛扑挂在了季扬身上,喃喃道:“无尘,别走。”
无尘吗?这种古风范十足的名字还真是让季扬有些接受不能。
将狐颜好不容易安置在了床上,季扬却发现狐颜搂住自己的双手用上了大力,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
如此拉锯了半晌之后,季扬趴在狐颜胸前喘息了几声,睡意慢慢侵袭上来,看着那近在咫尺,美丽到虚幻的容颜,心里没来由的一痛,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我哪里也不去,听话,早点睡吧。”说着,见狐颜身体放松了一下,环住自己的双手却不肯松懈,于是脱掉了鞋子躺在他的身侧,慢慢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