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导师在星际制卡(47)
真正引起赛委会注意,并让她亲自来询问的,只可能是一件事:
有人举报她,明明出生自第一星系,却在十岁时移民到了第九星系。
涉嫌骗取联赛保送资格,的确有资格让赛委会组织高阶卡师作为裁决官,展开一场质询会。
祝泉摸了摸下巴,眼里闪过一丝凝重。和其他捕风捉影般的黑料不同,发布这条消息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直戳赛委会的要害。
但问题在于,祝泉自己都不知道原身竟然是从第一星系搬到第九星系的。
也许是因为疾病的原因,在来到第九星系之前,原身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大多时候都是一片空白,直到来到了第九星系才有所好转。
如果不是被人捅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来到第一星系。
是巧合吗?
不。
祝泉眼睛一眯,幕后黑手显然对自己有所了解,甚至可能知道自己记忆中存在着空白。
他们是谁?
祝泉敲击窗沿的手指一顿,眼睫突然颤动了些许,如果原身的失忆不是偶然,那么原身父母的去世呢?来自第一星系的他们,真的只是因为女儿的病才匆匆搬到第九星系,甚至因此丧命吗?
在真相未知的情况下,永远做好最坏的打算。
祝泉冷静地在脑海里给原身父母的去世画上了问号,即使突然得知存在着未知的敌人,神情也不见丝毫阴霾。
最可怕的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隐藏在暗中的敌人,既然对方忍不住跳出来露出马脚,祝泉就有信心顺藤摸瓜,把他们从暗中揪出来!
“呦,这不是最近很火的'联赛新星卡师'祝泉吗?”
祝泉的沉思被一道充满挑衅意味的声音打断,寻声看去,一张略显熟悉的脸映入脸帘。
祝泉沉思片刻,才把这张脸和记忆中的名字对上——哦,邓庭轩,那个初赛开始前被自己送到监察委小黑屋的弱智领居。
邓庭轩显然将祝泉的沉默误会成别的原因了,他激动地挑了挑眉,表情故意夸张地放大,嘴恨不得咧到耳朵上:“呀,不好意思,我忘了。你马上就要失去联赛资格了,自然就称不上联赛新星了!”
祝泉闻言意外地扫了他一眼,现在自己的“黑料”满天飞是不假,但是知道联赛要复审自己参赛资格的......
看着邓庭轩一脸的得意,祝泉了然:“你就是那个向赛委会举报我的人?”
“呵,什么举报?明明是让你把不属于你的东西还回来!上把比赛,我好不容易进了参谋部,保底都能获得上百积分!”
这下轮到祝泉惊讶了,她诧异地上下打量了邓庭轩一眼,“你和我在同一个副本中?”
邓庭轩被祝泉真情实感的疑惑气得脸都涨红,正好班车也到了,他阴狠地瞪了祝泉一眼,“等赛委会把你除名,我看你还能不能接着嚣张!”
看着邓庭轩自说自话地完成挑衅—跳脚—破防地全套流程,祝泉暗自在心里摇头,这么看,对方更像是单纯地看自己不顺眼,以他的智商,不像是能实施如此隐秘阴谋的的人。
是被人当了出头鸟?还是幕后黑手借着邓庭轩之手来试探自己?
脑中罗列着种种可能,祝泉不紧不慢地下了车,跟着接待者走到了赛委会为这次举报专门布置的会议室里。
三名卡师大半的中年人坐在前端的桌前,邓庭轩已在一边落了座,祝泉在写了她名字的另一边长椅上坐了下来。
“质询会开始之前,我们将根据赛委会规定,对整场质询会进行录像,两位有什么异议吗?”
一位留着齐耳短发,头颅一半被剃光,刻了一个“ Z”的女卡师看了两人一眼,手中的卡牌在空中变化成一台摄影仪。
对质询会进行录像留证是质询会的一环,祝泉正想点头,就听见对面传来一道声音:
“我有异议!”
女卡师显然脾气不怎么好,左边太阳穴前的一道伤疤抖动了一下,目光转向邓庭轩,低沉的眸光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因为应诉方身上的争议过大,我提议将录像直接改成直播,给全网网民一个交代!”
邓庭轩显然是有备而来,面对女卡师别给我找事的死亡注视,打了个哆嗦,依旧把台词念了出来。
“胡闹——”
“我觉得起诉方的要求不无道理。”
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打断了女卡师脱口而出的训斥,她不约地看了眼同僚,目光在一个男卡师胸口别着的“邓书达”三字上停留了数秒,沉默数秒后才阴沉地说道:“三名裁决官意见不一,上传到中央裁判厅判决。”
一副儒雅中年人打扮的邓书达笑了笑,低头擦了擦眼镜,似乎并不好奇中央裁判厅的判决结果。
“中央裁判厅判决通过,允许采用直播形式。”
即使结果已经注定,女卡师还是不满地瞪了邓庭轩一眼,转向祝泉,“应诉方,你呢?”
看来裁决官内部阵营也不一致,那两位同意的裁决官,来自邓家,还是有幕后黑手的影子?
祝泉掩下心底的盘算,在女卡师失望的眼神中摇了摇头,同意了直播的形式。
既然这场裁决是因自己而起,那么采取直播的方式更有利于自己。同时,祝泉像是无聊,在手腕上的光脑上捏了几下。
“双方无异议,同意开启全程直播。”
胸口顶着兰长夏铭牌的女卡师黑着脸,在摄像机前按了一下,同时发布了一条简略至极的直播文案:第232场裁决会,直播会议。
即使文案写着大写的劝退,可赛委会开开直播,这可是头一次!不少闲着没事干的网友点了进来,发现事件主人公是当前的热门选手后更加兴奋,瞬间把直播顶到了联赛区的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