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快速记录。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年轻男子闷闷的说。

警察点点头：“我们会检查你的一切通讯设备，你把密码都写下来吧。”

年轻男子猛抬头。

警察：“你不写也可以，我们会进行破解，只是多花一点时间而已，你要相信，我们有优秀的计算机专家。”

年轻男子的眼中失去了光。

相较于年轻男子的老实交代，中年眼镜男就比较顽固了，看得出来，他有接受过一些训练。

这样的表现让警察们更加兴奋了，这分明是行走的奖章啊。

对于这种有备而来的人，审讯走的是另一套办法，所谓术业有专攻，在专业的攻势下，中年眼镜男的心理防线也没守多久，两天后就老实交代了。

原来他的背后不仅有冬尔集团，还有班莱集团。

一年前，他接受冬尔集团总部的派遣回国，主要任务就是探听华国的医药行业机密，没有具体指向，让他自由发挥。

他发挥的挺好，除了年轻男子之外，他还拉拢了另外几人。

但在两个多月前，他的直线上司又多了一个，新上司来自班莱集团，他的工资也多了一份。

这位新上司给他上了几节专业课，还给他调整了行t动计划，重点接触年轻男子。

在这位新上司的指导下，中年眼镜男成功提升了年轻男子的信任度，拿到了不少机密资料，这两个多月的成果胜过之前半年。

新上司，班莱集团，挖出这条上线，警方迅速出动，寻找这条大鱼。

但是很可惜，中年眼镜男被抓三天，这条大鱼十分警觉，联系一中断就马上溜走了，他不去公司上班，也不回居住地，手机关机，车辆没动过，没有线上支付的记录，也没有乘坐飞机、高铁、客车的记录，极有隐藏的经验。

这条线暂时中断。

但是这样的意外发展，反而让这起案件更加受重视了，案件级别提升，可以明确的说，这就是一起间谍案，是国家安全案件，而不是普通的商业间谍案。

当听到这个消息，年轻男子的腿都软了。

他以为的代价，原来不是真正的代价，真正要他付出的代价是他根本背不起的。

“可以告诉我，我是怎么被查到的？”年轻男子忍不住问出了他想了许多天的疑问。

警察笑了：“你不知道我们华国已经全面升级了互联网安全架构吗？”

年轻男子：……

在一年前，华国升级了互联网安全架构，堵上了后门漏洞，摆脱了国外软件大头们的不合理钳制。

“我以为，只是加强网络平台安全、网上交易安全，以及审核网上发言。”年轻男子轻声说道。

警察点头：“确实是，但不完全是，还包括监测境外危险网站，你的那位学长，他可是经常收到来自境外危险网站的信息，也经常往境外危险网站上传信息。”

“暗网吗？”年轻男子脱口而出。

警察：“暗网的定义可大可小，以广义来说，进行非法信息交易的都是，比如售卖个人信息、售卖商业信息、售卖地理信息，这些都属于非法信息交易。”

年轻男子舔唇，感觉有些口干：“他把我给他的资料出售了？”

警察：“你庆幸吧，他并没有，他受雇于冬尔集团，资料都上交给了冬尔集团，只是他为了避免被查出来的可能性，通过境外危险网站的邮箱来传输邮件，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他的信息安全。”

年轻男子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幸中的一种小幸运。

中年眼镜男被抓获，冬尔集团收到消息，科尔大发雷霆，给班莱集团的控制人打去电话。

“这就是你的办法？人被抓了！这条线我准备了很久，如果不是你冒进，这条线我还可以用很久。”科尔质问。

班莱集团的控制人费奇西斯：“可是我们拿到了资料啊，就是因为我的人出手，帮着他做计划做安排，他才能拿到这些资料，如果没有我的人，以他的能力，也就是个混水摸鱼的偷薪犯。”

科尔：“可是不够，资料太少了。”

费奇西斯：“那就再安排，人是用不尽的。”

人才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种资源，有钱就有资源，钱不断，人才也不断。

科尔深呼吸，控制怒火：“起码在未来一年，华国会加强严管，我们就算要安排，也要一年以后，一年啊，拿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一年时间我们会落后多少？！”

费奇西斯：“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没有漏洞的东西，只要利益足够，总会有人愿意冒险的，科尔，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只是小挫折而已。”

科尔挂断了电话。

“愚蠢的废物，我就不该和这个蠢货合作。”科尔怒骂。

第234章

科尔的担忧是正确的,在这起间谍案发生后，华国科研圈一下子进入严管状态，埋伏的暗线一个都不敢顶风作案,不敢动弹一分。

不过，费奇西斯他所认为的人才也只是一种资源，有钱就有人干活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也不算错，科研圈严管了, 但人社圈没严管，收了钱的公知们就跳了出来，纷纷指责国内环境的不自由不民主。

这些言论也是常见常有,常听常新的,至于听众，有跟风愤怒的,自然也有摇头不屑的,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公知群体真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重要、那么有公信力。

公众舆论没鼓动起来，华国的有关部门自然不会去理会，听见蝲蝲蛄叫还不种地了吗？相较起和这帮公知理论,文宣部门还有更大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