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刻尔克同人)[Dunkirk/敦刻尔克][FarrierXCollins] Distance for A Touch(27)CP+番外
他松开口,低喘着抬手轻轻拭了一下嘴角,揭起一旁的毛毯,把他们俩一起卷到里面。
他的手缓缓按上Collins有些汗湿的额头,用了一点力气,把那张埋在枕头里久久不肯抬起的脸扳过来,转向自己。
Collins的眼睛花了一点时间才重新得以聚焦,与他目光相接,面颊上被布料弄干了一半的泪痕仍旧隐隐可见。他用拇指把剩下的一半抹去,然后静静地在这张脸上来回摩挲。
Collins闭上眼,微微侧过头,像一只温顺的鹿那样用鼻翼和嘴唇蹭了蹭他的手掌。
他深吸一口气。胯间仿佛在燃烧一样,硬得厉害,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可他愿意再承受一会儿这样的煎熬。
他低下头,一边默默吻着Collins的眼角,一边抽出手,摸索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只棕色皮套,里面装着基地发放给飞行员们修整仪容用的工具,他把手伸进去,摸出一支油膏——一种凡士林和蜂蜡混合起来的工业制品,一般当作发蜡用,而他常常要把头发要罩到头罩里所以用不上,一直搁置在那里,现在却是唯一可用的东西。
“抱歉,”他贴着Collins的耳朵轻轻说,“只有这个,但总比什么也没有好。”
Collins没说话,抵着他的胸膛缩成一团,任由他慢慢卸去已经松落一半的长裤,双手在他摸到后面的时候忍不住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却没有阻止他。
他的手非常习惯机械和仪表,习惯了触碰那些硬邦邦的金属,但面前的人如此不同。
他很清楚——现在,他并不是在抚摸一架飞机的机腹,也不是在用扳手和铁钳硬生生地拆开某些部件,完全不是。他所摸到的地方带着暖暖的体温以及皮肤特有的弹性和质地,他甚至舍不得在上面留下一记刮痕。沾着油膏的手指缓缓推进去的时候只觉那里一阵紧缩,阻力和高温紧紧咬住了他的指关节,往前一寸,就好像把那个人喉咙里的气息顶出一寸,发出“唔”的一声,像塞着一团浸湿的棉花,在他全部埋进去的时候终于轻轻抽噎起来。
“Collins。”
他喃喃叫着,没有目的,也没有后续,只是压抑不住想呼唤这个名字。
名字的主人也没有给他字面上的回答,只有双手微微哆嗦着伸到了他的毛衣底下,探进最里面的那层薄衫,直接抚摸他的身体。半温半凉的手指辗转摸上他的后腰,后背,然后是肩胛,把他的衣服都撩起了一半。
他闭上眼睛,嘴唇轻轻印在这个人的额头上,直到对方不再发抖。
“Collins,”这一次,他的呼唤有了目的,“我想要你。”
◆
制服长裤渐渐滑到床边,在床架的再一次轻轻晃动下打斜,朝地面滑去。
Collins匆匆用手扯住它,把它扯回一半。但他一把抓住了Collins的手,默不作声,手指一根根掰开,交错着牢牢扣住。
长裤从那些失去力气的手指间松脱,沉沉落到地上,窸窣一响。
他把那只手拉回到自己身边,捏着手腕,之前还没有完全进去的地方再深深一挺,只听身下的人喑哑地叫了一声,被他握住的和被他贯穿的部分同时挣扎了一下,却没有开口说“不”。
旧式行军床的钢架微微发出一阵吱呀响声,冷空气中仿佛填满了燃料,每一口呼吸都能煽动一场火,把他们身上盖着的那层毛毯点着。Collins的半边脸埋在这张粗糙的军用纺织品里,汗渍在后颈和颈窝之间描出一道曲线,他低下头,一点点沿着线舔过去,然后咬在肩膀上。
Collins低声哽咽起来。
窗外的雪声渐渐加密,窗下的喘息声也渐渐粗重,在泛白的光线中缠绕在一起。
他上半身的衣物已经全部扯掉了,丢在一旁,而Collins那件几乎没有任何遮盖作用的衬衫早就揭了上去,唯一的作用也只是在他们紧紧相贴的时候带来皮肤与面料摩擦的细微电流感。
他把Collins拉近,不知道是第几次深深顶进去,带着少许疼痛,在这个人温暖的身体里用力嵌入自己的一部分,把对方瑟瑟发抖的后背抱紧,由耳背默默吻到颈侧,贴住那半边脸,闭目听着对方的呼吸一点点变得轻软,背脊放低,才再一次开始抽插。
“F……”
他分不清Collins模模糊糊叫出的这一声究竟是他的名字,还是那个以同一个首字母开头的脏字。
之前涂上去的油膏有一部分不知不觉滑下Collins的腿根,掉到床单上,形成一两块蜂蜜色的油渍,散发出一股蜡制品的清淡味道。
他衔着Collins的一边耳朵,灼热的呼吸把他喉咙里压抑的低吼送到里面去,像宣泄,也像一种坦白,坦白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无法抵抗的本能,以及自己这几个月的忍耐一旦沉沉卸下肩膀后最真实的一面——不是长官,也不是什么王牌,就仅仅是一个失去理性的普通男人。
或许,在一年前的那场风雪中,早已经有一颗火种悄悄地扎根于他心底那个本应该属于“理性”的位置上。
他只是用了整整十二个月去发现这一点而已。
Collins,他无声地笑了笑,我想,我可能爱上你了——从很久很久以前。
暖气管里传出闷闷的“嘭”的一声,老化的管道开始嗡嗡作响,后勤部的抢修工作似乎结束了。附在黑色铁管表面的一层冻气慢慢凝聚成豆大的液珠,顺着管壁一滴一滴往下掉,静悄悄地打在地板上,正如他们身上渗出的汗一行行淌到凌乱的床单上。
“供暖恢复了。”他说,睁开眼睛,嘴唇缓缓磨蹭着那个人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