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炮灰每天都在修罗场(快穿)(197)
一阵阵困倦向姜洛洛袭来,他的眼皮开始打架,耳边的声音也一阵阵的,渐渐陷入了沉眠之中。
凌川瞥了一眼已然入睡的陛下,合上书,将那些书全部锁进柜子里,免得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猜到。
张佑白倒是还没睡,死死地盯着凌川,语气里透着明显的醋味:“你只是一个侍卫吗?”
凌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放轻声音说:“你觉得呢?我陪了陛下十年。”
说完,他离开寝殿,在门口守着,直到天亮。
姜洛洛和往常一样去上朝当个吉祥物,百官说的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点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张勉依然看了他许多眼,仿佛他脸上沾了点东西。
就好像他现在在上课,任课老师瞪了他一眼,但是他也没办法,他扮演的就是昏君,昏昏欲睡是正常操作。
最后,他们好像提到了什么武科,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姜洛洛才彻底清醒过来。
【今年是第一次武科举,原主调戏了武状元宋昭。宋昭的父亲是镇守南方的安南侯,手握兵权,安南侯死后,宋昭便倒戈张勉,成了张勉的得力干将】
姜洛洛打了个哈欠,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无数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尤其是张勉,仿佛是看见猎物的狼,张开了獠牙,眼神贪婪而恐怖。
他立即用手捂住了嘴。
张勉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异样情绪,朝着姜洛洛拱了拱手:“武科不仅仅是比武力,也要比兵法和谋略,笔试的考官已经定好,陛下可有别的想法?”
姜洛洛眨了眨眼,眼珠一转,问道:“张相安排得很妥当,朕没有意见。”
下朝后,姜洛洛和张勉以及一众考官去了宣政殿,屏退了闲杂人等,开始决定今年武科的考题。
姜洛洛只需要点头就好,反正大事都有张勉去做了,小事也有其他人办。
如果张勉不造反的话,真的是个好 “员工”。
自从张勉上位,秋闱的保密措施做得相当严密,考官会在开考前关在宫里,监考官在拿到密封的考卷前,不知道今年的题目。
武科也是一样。
这几日,早朝都暂停了,姜洛洛的吃住也在宣政殿这边,就连凌川都进不去。
张佑白听说这事之后,走到了宣政殿外,早早地被拦下了,他知道轻重,武科和秋闱一样不容差池,但他很想知道,他的兄长在这件事上,是否存有私心。其他人被拦下来就算了,姜洛洛是天子,凭什么要留下来?
三日后,考卷撞在密封的信纸里被带去笔试的考场。
姜洛洛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手下还垫着书,脸上还压出了一道红印,乌黑浓密的睫羽轻轻扇动着,在眼底留下一片密密麻麻的阴影。
其他考官已经被送回家休息了,张勉还留在宣政殿内,他静静地看着姜洛洛,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了姜洛洛的身上。
不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张勉站直身子,转过身,冷淡的目光落在了张佑白的身上。
张佑白身上穿着的那件狐裘姜洛洛穿过。
四目相对间,无形的火药味在空中弥漫开来。
姜洛洛辗转醒来,一抬眼就是莫名其妙对峙起来的张氏兄弟。
“你们在干什么?”姜洛洛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原先披在身上的外袍从肩头滑落,堆在了腿边。
“陛下近日辛苦了,我给陛下准备了新戏,陛下可想看看?”张佑白拱了拱手,说道。
姜洛洛看了一眼张勉,见他正盯着张佑白身上的衣服看,随口问道:“张相也想来看?”
张勉双手负在身后,轻轻嗯了一声,跟着他们一起去了畅音阁。
张佑白趁机牵住了姜洛洛的手,十指紧扣,他注意到了兄长的目光,但依然没有放手。
他趁着姜洛洛忙碌的这段时间,准备了很久,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等陛下一高兴,名分就有了。但是张勉跟了过来,他就有点不太好提了。
他敛起眸,去殿内换上戏服,片刻之后,他踏着乐声入场,这次他演的是将军,在台上耍枪舞剑,长剑破空,剑气卷起台上洒落的梅花花瓣,空气清冷的梅花香随着空气弥漫开来。
丹衣的身影如飞燕一般轻盈,伴着乐师的琴声,长剑如闪电刺破云层一般,琴声停下,最后剑指张勉。
少年英姿,让人眼前一亮,仿佛张佑白真的会武,马上就要上战场杀敌了。
“陛下,这支剑舞如何?”张佑白飞快地从台上下来,走到姜洛洛面前,眉眼弯弯,像是吐着舌头求奖励的小狗。
“花架子,有这功夫,不如去看看武科现场是怎么打的。”张勉凉飕飕地说了一句,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我又不是真的要上战场当将军,陛下,刚才的剑舞,你喜欢吗?”张佑白半蹲下来,伸手勾了勾姜洛洛的手指,漆黑的眸子里蕴着明亮闪烁的星辰。
“喜欢呀!”姜洛洛当着张勉的面,握住了张佑白的手掌,眨了眨眼,问道,“你真的不会武功吗?你的剑舞很漂亮,而且不是空有招式的花架子,每一次舞剑都很有力量感,尤其是最后那一指。”
张勉攥紧了手中的茶盏,脸上仿佛被打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
张佑白却摇了摇头,盯着姜洛洛脸颊上漾开的梨涡,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不会,那些都是我现学的,想让陛下高兴,陛下在宣政殿憋了三日,现在好些了吗?”
说着,他轻轻抚过姜洛洛的后背,姜洛洛披着狐裘,他只能感受到毛绒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