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偏执文炮灰[快穿](4)
这活的是尾。
而闻路也提出了断尾求生的概念。
可是,这活的却是指身体躯干,“魏师,江时骆对我十分了解,他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这策略中的奇、偏。”
三殿下擅奇技淫巧,这本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江时骆一定会取其轻重,在苍山峭壁围杀他。而闻路要做的,就是带领大部队冲出剩余敌方的力量。
江时骆的分析,暗卫提出以防万一,“若让那批主力逃之夭夭,对严公后患无穷。不如江大人留在此处,小的去取那闻氏兄弟项上人头。”
这是害怕他放走闻路。
江时骆眼神闪了闪,“也罢,峭壁围杀困难重重,如今我只能坐车前进,确实不合适掌兵前往。”
他去取军令,交付于暗卫,松手前,冷声道:“皇室气数已尽,只留此二人为直系血脉,不容马虎。待你取其尸身,证实身份,我亲为你请功。”
暗卫既喜又心怀疑虑,若是无法证实……
看来需得带全尸回来。
待暗卫走后,江时骆神色平静的坐下,那双眼眸如寒夜寒星,已无一点遗留的往日爱意。
不是过去多久,外面忽然传来泼天的声势。
江时骆起初毫不在意,只下令留下的军队迎战,这些人里没有闻路,他便像丧失了兴趣的半截孤木。
可很快,战鼓逼近,令他大惊失色的的消息接二连三传来。
“杀!殿下力能拔山,武压天下!众将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各位都是我大闻国的好汉子!随我魏师,辅三殿下重整河山!重回大宝,策勋有名!!”
魏师鼓舞士气,很快与江时骆的军队厮杀一团。
局面很快在闻路的剑刃下,拉出一道巨大的口子,见殿下威武霸气,士气愈发大涨。
虽被限定不得使出超越当前世界的力量,可无数世界的经历,闻路就算是在普通人行列也能做到武艺至臻。
除此之外,闻路扮演过的诸多角色,系统已经全部记忆归还于他。
只要他愿意,立刻就可以变成最顶尖的艺术家、最富有的财主、最狡猾的欺诈者,天赋异禀的修真者亦或者是权势滔天的掌权者……
娇奴原本还能狼狈的紧追闻路身后,但很快就在敌方的强势进攻下,不慎落马。
数名亲卫护住他,他小脸苍白执着的抬头看向闻路的背影。
闻路心有所感,勒马回头,逆流奔赴,将他拉上马。
“殿下。”厮杀声间,娇奴的声音轻不可闻。
但闻路听见了,低低嗯了一声。
王剑杀到卷刃。
作为皇族军队,众将士本就装备精良,马匹强悍,又训练良久,如同一组高效、冷酷的穿刺机器。
按照闻路的计划,朝北方突破。
有一辆不合时宜的战车忽踉跄而来,驾车者技术不佳,但挥鞭狠辣,拉车的马儿被抽的鲜血淋漓、嘶鸣阵阵。
闻路瞟了一眼,不在意得将好奇的娇奴塞回披风里,这小东西跟仓鼠一样,被严严实实的包裹在他怀中,毛茸茸的发顶蹭着他的下巴,惹的人心痒痒。
左右忽有亲兵低语,“那车上……好像是江上卿。”
“哪呢哪呢。”娇奴嗖的一下冒出头来,左顾右盼,“江狗彘在哪?”
这是什么外号?
闻路被他的动作搞的哭笑不得,吓他道:“抱紧了,掉下去,我可不会再来救你。”
娇奴吓得缩回去,一双娇媚的眼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看,沮丧着脸,“殿下可还对那贼子旧情未了?为何我连提都不敢提。”
闻路惩罚似的将他抱紧,内心却充满了耐心。
“不会,无情之人罢了。”
他在娇奴耳边轻咬两句,惹的娇奴笑出了眼泪,“你说得对,江不如彘狗。当更配他。”
身后,那战车渐渐无力,一双带血的手疯狂颤抖,旋即连人带车翻进沟壑当中。
而闻路擦掉了娇奴染了血色的眼泪,毫不犹豫的策马奔远。
这一世,这一次机会。
江时骆,他不要了!
向北的路,足足跑了五天。
下栾城城门下,城墙上密密麻麻的人头惹的本就憔悴的娇奴更加惊慌。
闻路耐心安抚他,直到那下栾城城门打开,县主率众卸甲而迎。
骑兵统领王剪报信,口吻痛快,“下栾城县主携一千兵卒前来拜见三殿下。”
“据说他们这些北方人,因受用了番薯、马铃薯、白菜等农作物,对殿下仰慕已久!现如今下栾城食番薯者过半,饥荒尽解!”
娇奴眼睛都亮了,欢喜的去拉闻路的手,被后者稳稳攥住,牵马前行。
王土之上浓墨重彩的留下了闻路的名头。
半年试田,一朝惊艳!
比起盘根错节、豪门权贵如林的南方,这北方淳朴的土腥味叫闻路十分开怀。
众官员推崇且信服的态度,让娇奴忍不住傲然的挺起胸膛。
如此优秀的三殿下。
是娇奴的!
南方已落入严胥之手,可他的根基——北方却仍一片净土。
也许是看不上这里贫穷落后的缘故。
可娇奴却看哪都觉得新奇和欢喜,指着土楼,望着窑洞,最后被送到县主府上。
县主的丫鬟们为他送来热水和柔软的衣服,他挑剔的过眼后,才勉强点头。
“你们都出去吧,我的身子,只有殿下能看。”娇奴傲然道,他快速的关上门,随后呲牙咧嘴的撕开身上的麻衫。
那破烂的衣衫早已粘连了皮肉,导致他身上烂了大大小小上百处,以大腿、后背尤其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