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偏执文炮灰[快穿](6)
可闻路只要拿出先帝遗诏,就已立足了大义,而他缓称帝,先称王的举动,也赢得全国大半的追随和支持。
闻路好像变了一个人。
哪怕是没有见面,但江时骆通过他的一条条政策,一项项举动,便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一点。
他原本胸有成竹的抗命追击,到如今反成了笑话。
说不上是不是慌张失措。
当他清醒过来时,已施计甩掉了严胥的暗卫,只身单影混进了阳浐城。
这种行为,源于他的自信。
江时骆有恃无恐。
他曾经在苍山之下,单身匹马的将闻路引了出来,肆意挥霍闻路对他的特别,派刺客趁机给他皇兄下毒。
如今江时骆故技重施。
此刻,他脸色冰冷,看着远处的一幕。
是为了替代他?
可这皮相艳丽的奴也配?
街头巷尾。
闻路难得抽出空,把唉声叹气的娇奴带出府,买了许多特色小吃和小玩意哄他开心。
娇奴一开始眉开眼笑,但很快就摆出一副不满意的态度,“您说好的口脂,可还没给奴兑现。”
闻路捏了下他的脸颊,“过两天,等我空了,亲自做一盒给你。”
娇奴捧着脸,一改愁容,满目幸福与信任。
闻路笑了笑,正要继续与他说话,可目光倏地一凝,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脊背笔直,看起来极具风骨。
江时骆!
闻路确信自己没有认错。
“怎么了?殿下?”娇奴察觉到异样,有些紧张的上前想要拉住他的衣袖。
但闻路大步朝江时骆走去。
娇奴呆了呆,顺着他的方向,看到了一气度不凡的贵公子。
兜帽之下,能看到对方冷傲清冷的薄唇与下巴。
那是谁?
娇奴想要跟上去,可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
身边,有亲卫从人群中冲出来,分成两队,一队护着他退后,一队去帮闻路。
“那是江上卿。”
娇奴眨了眨眼。
一股酸涩难忍的情绪冲上鼻腔。
他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要跟他抢男人,他应该冲上去撕扯对方的脸,骂到那不如狗彘的玩意不敢才对。
可现在,不敢的是他。
江时骆真的很自信。
那直挺挺的身躯,格格不入的权贵装扮,一尘不染的兜帽,都仿佛是故意穿给闻路看。
看着那年轻的末路皇子朝他大步走来,他非但不逃,反而在心底微妙的感叹。
三殿下对他痴情至此,若是他有心,也许……
闻路用手势指挥亲卫包围江时骆,看向他眼神无波无情,那奔来的速度分明不像是冲着珍爱之人。
反而……
江时骆终于意识不妙,他立刻后退,却已被闻路顺手用街边草筐,径直大力压下。
“来人,带他去地牢!”
第4章 这娇奴又娇又软4
闻路才不管江时骆是出于何心思前来受俘,他和魏师因这次意外商量了一夜,高兴的得出一个结论。
离间严胥与江时骆,等同于离间他与南方世族权贵!
魏师仍有顾虑,他问:“殿下,当真不再为情所惑?”
闻路想了想。
当初,他攻略江时骆时,究竟是爱上了他什么呢。
可能是这个贵门子弟,如芝兰玉树,朗月清风,他有着远大的抱负,有着包纳万物的豪情,内心宛如一团烈火。
那时他想,若能帮助到对方改变时代,在贵公子眼里、心里,留下些东西该是多么好啊。
可惜,一直到最后。
江时骆眼底,也从未有过他的影子。
“哼,殿下说了,不管是米水、树皮都不得给他吃。让他受受苦头,也算是为先皇报仇!”
地牢里远远就传来娇奴张牙舞爪的声音,但听起来色厉内荏,还有点抖。
闻路似乎能想象得到。
娇奴急冲冲的要来找江时骆的岔,可却被对方的气势所震,小脸上想必已露出怯来。
过不了多久,连底裤也能被江时骆反盘问出去。
“你作为他身边的新宠,就不想为他排忧解难吗?”
江时骆的声音,如冰冷的泉水,“我此次前来找他,是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想给他留下一条活路。”
“什么活路,你,你别诓我,殿下神勇非凡,有大智,而且什么都会,就连口脂都做得!”
娇奴说话颠三倒四,毫无章法,“你那什么活路,殿下才不会听。你就是个小人,贼子!狗彘!”
“是江不如狗彘!”
娇奴只会些市井谩骂之言,根本说不到江时骆的心底,他心如铁石,反而沉了脸,一句一句反驳回去。
“你懂什么?”
“北方何时比得过南方。他想借此地与严胥分庭抗争,无异于异想天开,早晚落得与闻昭(皇兄)一样的惨死下场。”
“你若对他有几分真心,倒不如规劝他降服严胥,做一个后半生富贵无忧的假王爷,除了无自由,又有什么不好。”
江时骆冷冷道:“与你说这么多,我倒是忘了,你只是一个小小娇奴。”
娇奴呆了呆。
闻路以为娇奴嘴笨不知道为自己分辩,正要出去,却又听到他声音低弱,好似喃语。
“娇奴不懂这些……娇奴只知道殿下心向天下,他想做什么,奴就跟随他去做什么,哪怕是玉石俱焚,要奴一起随他死了也无妨。”
“说不准,还能捞个同穴长眠,也算是无憾了……”
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所填满。
闻路走了出去,毫不停顿的扶住仓惶试图跪下求饶的娇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