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死对头HE了(116)
先前跟随方有的各位管事极有眼色,他们一边同方有传信一边表面上恭维方清河,以至于偌大的方家格外孤寂清冷,暗流涌动。
那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东西方清河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世人皆说少虞上仙孤傲冷淡,说他冷漠无情,说他性格古怪杀人如麻,可只有徐遥知道方清河是个烂好人。
他从未见过方清河对什么东西特别上心,唯独对他的执念深不见底。
此刻徐遥正坐在廊下吹风,京都的雨又要开始没完没了的下了,方清河揪着厚重的毯子将自己和徐遥一起裹进去。
徐遥老老实实靠在他怀里,听见方清河有力的心跳声,他忍不住想要扒开碍事的衣服看看他的胸口。
料想应该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疤痕才对,可徐遥转念一想,方清河是个有洁癖又爱臭美的性子,他喜欢奢华漂亮的东西在仙界也不是什么秘密。
往日训练时擦伤,和他打架时造成的伤口方清河都有办法去除疤痕,这次也不例外。
徐遥这么想着,手上已经不受控制地解开了方清河的衣襟,方清河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先不急。”
徐遥拍开他的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就看看,不做什么。”
方清河眯眼笑了笑:“真可惜。”
他松手任由徐遥扒开他的前襟,胸口处碗大的红色疤痕如同一条蠕动的蜈蚣斜趴在皮肤上,刺的徐遥眼睛生疼。
见徐遥好半天没什么动静,方清河捏捏他的脸:“吓傻了?”
徐遥鼻子一酸攥拳砸在他的胸口上:“你不是最讨厌留疤了吗?干嘛留着这个,丑死了。”
他如今仙力全无,拳头软绵绵,还不够挠痒痒的,方清河摸了摸.胸口坦然道:“这是我和阿遥共同的回忆,自然要留着做纪念。”
徐遥骂他有病,方清河仍笑嘻嘻的贴上去:“我的病只有阿遥能治,我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徐遥知道他是在说手帕的事,本质上来说确实如此,他和方清河对彼此都有着病态的执念,几近扭曲,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夏日的雨像毛头小子般急躁,电闪雷鸣中雨丝顺着风斜斜地飘进来,视野之中一片朦胧水汽。
“对不起,方清河。”徐遥望着雨幕出神,他道歉时甚至不敢与方清河对视。
方清河坐在他身侧将脑袋靠在他肩上,手上捏着徐遥已经长长的一缕青丝把玩:“阿遥这样也挺好看的。”
徐遥道:“白鹤山是我烧的,归渠仙人也是我杀的。”
方清河笑了一声:“阿遥你还是穿红色好看,我已经叫人备着了,明天你一件件试。”
徐遥叹了口气扭头看向他:“明日过后所有人都知道徐遥回来了,方清河,你保不住我的。”
雨势渐大,疾驰的雨声打在屋檐上,溅起的雨滴尽数被隔绝在外,夜晚和大雨将寒意深度诠释。
徐遥一动不动的盯着方清河,屋内烛火通明,映照出后者面无表情的脸,显然方清河又在闹脾气了。
“你不愿说就算了,早点休息吧。”徐遥没有为难他,站起身往屋内卧室去,方清河伸手拉住他,强硬的将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间。
“我可以。”方清河淡声道。
徐遥稍稍一愣:“什么?”
方清河坐在地板上,如获珍宝般轻吻着他的手指,然后仰着头看他:“我说,我可以保护你,谁也不能欺负你。”
他神色认真,眸中眷恋情深一如既往,徐遥心脏又一次开始隐隐作痛,酸涩无比。
“没人欺负我,方清河,你是傻子吗?分明是我一直在欺负你。”徐遥咬了咬嘴唇,眼眶忍不住泛红。
方清河起身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待徐遥喘不上气时松开他:“阿遥,你是我的,我允许你这样做,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介意,别人不行。”
他嗓音微哑,脸颊亲昵的蹭着徐遥的脖子,徐遥摇头:“仙界不会放过我的,像三百年前一样,我是天煞孤星,这就是我的命。”
方清河舔着他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斑驳痕迹,如愿听到徐遥急促的喘息声,他笑骂了一句:“去他的鸟命。”
屋外大雨滂沱,徐遥靠着身后的圆柱伸手抵住方清河,腰间被肆意摩挲,他红着脸:“外面会看到的。”
方清河埋在他胸口闷声道:“这么大雨,不会有人的,阿遥,好阿遥……”
万般声音皆被大雨覆盖,屋内温度逐渐升高,徐遥仰着头颤抖,泪水自眼角滑落。
他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只知道大雨终有停歇之时,属于他的那缕晨光总有一日会照射在他的身上。
第二日雨过天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徐遥换上方清河给他准备的一袭朱红色锦衣,袖口缝了白色的梨花样式。
红色发带将发丝高高束起,衬得徐遥身形修长,唇红齿白。
方清河看得眼睛都移不开,徐遥重生后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故意避开自己喜爱的红色衣衫穿的朴素无华。
眼下反正被发现了,倒不如活的潇洒一些。
方清河贴上去抱着人又是一顿亲近,徐遥推开他往屋外走:“别靠过来,你热死了。”
踏出门槛他看见一位老熟人,春泥正低着头规规矩矩守着,良久不见徐遥有动作,忍不住偷偷抬眼看去。
却不想徐遥正低着头看她,两张脸离得极近,春泥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惹得徐遥哈哈大笑。
方清河上前拉住他:“春泥胆子小,你别吓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