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死对头HE了(55)
徐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往他怀里靠:“哎呦好痛……”
方清河揪着他的衣领凶狠的吻着他,唇舌纠缠,亲的徐遥喘不上气来,他伸手捶打眼前的胸膛却被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徐遥几乎觉得自己将会是史上第一个溺死在吻里的人。
但显然方清河自有分寸,狠狠在徐遥嘴上咬了一口,如愿听到他的痛呼和咒骂:“嘶!方清河你他妈有病吧!”
方清河压抑着自己紊乱的呼吸,他问:“为什么酗酒?”
徐遥正在气头上,半点没给他好脸色:“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管得着吗你!”
“呵。”方清河冷笑一声伸出手去,“刺啦”一声将徐遥衣领扯开,胸口蓦然一凉,徐遥眼皮狂跳:“你干什么!”
方清河顶着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淡然自若在他面前脱了外衫,徐遥想逃,转身就跑,方桌空间有限,方清河又在身前堵着他。
徐遥自然是无处可逃,被方清河抓着脚踝拖回来压在身下,他拼命摇头:“不行不行不行!”
方清河居高临下又问:“为什么酗酒?”
徐遥躺在桌上自觉姿势实在不雅,他面红耳赤,身上的人却没想放过他,于是只得认命道:“睡不着……”
小娟的死让徐遥明白了命运不是所谓的重生后就能改变的,他是天煞孤星,再活一世依旧是。
不光是小娟,所有与他亲近的人迟早都会离他而去,这就是他的命,永远得不到救赎。
一如当年老乞丐的死,到最后徐遥什么也守护不了,他甚至没来得及见老头子最后一面。
那个打小喜欢把他扛在肩上的老头子,在他们无数次站在京都最高塔尖的夜晚,月色朦胧,老乞丐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一向混沌的眸子温柔的不像话。
他说:“阿遥,那里是我的家,可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回去了。”
他说:“阿遥,符箓师探阴阳窥天机,从来没有好下场。”
年幼的徐遥并不能理解他的话,只知道师父跟他一样,无家可归,无依无靠。
他们是世上最渺小的存在,浮萍一生,无人在意。
连同死亡也一样。
得知重生的那一瞬间,徐遥其实是欣喜的,他盼着能重新开启自己的一生,他想作为裴遥自由的活下去。
可现实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痛击,他似乎永远无法逃离被诅咒的命运。
徐遥眼眶蓦的通红,就连方清河也被他连累,如果他这辈子都无法飞升该怎么办?
那不是徐遥想要的结局。
难过如同海浪,声势浩大,铺天盖地的朝着徐遥袭来。
身下的人捂着脸无声啜泣,眼泪自两鬓滑落,晶莹泪珠滴在桌上,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徐遥每每面对方清河都会自心底涌上一股巨大的悲伤。
方清河一声不吭将人拉起来,手一扬将自己的外衫披在徐遥身上,仔细帮他掖好每个角落,几乎将徐遥裹成一个粽子。
徐遥将脑袋抵在他怀里闷声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你,死变态。”
方清河抱紧他:“你全都看见了?藏在床底下的那些也看了?”
什么?还夹带私货?
徐遥下意识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时候他的第六感也是蛮准的。
若是平时他可能会感兴趣,可是今日他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一觉。
他发现只要方清河在的时候梦中黑影就不会出现,脑子里也没有奇怪的声音。
徐遥心里清楚他不能过分依赖方清河,可他一个人走了太久,实在是太累了。
师父说如果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徐遥偶尔也想任性一回。
安静的室内陷入沉默,唯有徐遥均匀的呼吸声,方清河抱着人放在床上,思虑良久转身要走。
徐遥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去哪。”
方·重症洁癖患者·清河头一次面露难色:“给我十分钟行不行?”
徐遥嘴一撇,方清河爬上床,四肢僵硬,视死如归,但身侧徐遥翻身搂着他,温软入怀,方清河还是忍不住将人抱在怀里,心里美滋滋的。
第44章 有狗
隔天徐遥一觉醒来头痛欲裂,但好歹是睡了一个踏实觉,身侧方清河头一次没有消失,躺的笔直,眼睛直盯着屋顶看。
徐遥跟着躺平,两人直勾勾望着天花板,方清河道:“你打呼噜你知道吗?”
徐遥自被子里踢了他一脚:“你放屁。”
话落两人莫名其妙同时笑了起来,徐遥道:“我有多少年没见过你笑了。”
方清河眉目舒展笑意浅淡,从前母亲在时他也曾是无忧无虑的小孩,可后来所有人都说他是下一任神君,而喜形于色从来不适合神君。
他们说神君该是高高在上的,他们说神君该是冰清玉洁的,唯独没人告诉他神君该是无拘无束笑容肆意的。
所以他喜欢徐遥,徐遥永远都会逗他笑,并且坚定的告诉他,你笑起来是最好看的。
方清河转身面朝徐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阿遥。”
徐遥为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嘴上还不忘回他:“你以后是要飞升做上神的人,到时候……”
他话没说完,眼前一花,方清河已经拉着他摔进浴池,徐遥呛了一口水从里面爬出来怒骂:“方清河你他妈的!”
方清河再次变回原先那副清冷模样,他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无视徐遥喋喋不休的辱骂。
徐遥气冲冲洗完穿起衣服就走,他搞不懂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毛病,明明前脚还好好的,阴晴不定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