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34)
反观木糖就乖了许多。
林鹤至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叠彩纸,他的手好像能开花似的,叠出各式各样的小花小兔,漂亮极了。
木糖就乖乖学着,安安静静叠着纸。
连栖也在学。
他的手很巧,基本看一遍就能学下来,纤长的手指翻飞着。
“这种折纸寓意很好。”林鹤至把叠好的小花放在桌上,递过来一支笔:“要试试吗?”
连栖接过笔,下意识攥紧了些。
他垂眸的时候总是感觉很认真,睫毛长长盖住眼瞳,侧面看脸颊有些肉。铺开的彩纸上,连栖一笔一划慢慢写了几个字。
更像藏匿的秘密,那几个字很快吞进了花蕊里。
连栖叠好一朵小花。
小花收进了他的口袋,那里还装着今早岑厌留的纸条。
阳光渐渐微弱,最后消失不见。连栖柔软的黑发被风吹的有些乱,他抱着树叶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小孩手拉手回了家,这才转身进了屋。
岑厌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会像他曾经讲的圣诞老人一样,在他睡醒时就坐在床边,满足他的愿望,而那朵小花就是他的回礼。
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晚上。
连栖还和以往一样,乖乖吃饭,乖乖洗漱。
直到一通电话响起,连栖好像一下激灵的蔫蔫小狗,他接起电话,那面的风声格外清晰,带着些不顾一切的趋势。
连栖这时也抬头看了眼窗外。
只见落地窗外,灯光下倾斜的雨幕,伴着和电话里同频的风声。
岑厌说:“宝宝。”
连栖握着手机的手一下紧了。
“今天乖吗?”
很乖。
连栖几乎是急切地点头。
“今天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岑厌声音压得有些低,但依旧清晰可闻:“有的人办事效率未免太低,连回家都要拖到明早。”
什么意思?
连栖没有太明白,他迷茫睁着眼。
“抱歉。”
岑厌突然道,他说:“我来晚了。”
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连栖看到熟悉的黑伞露了出来,伴着伞面微微抬起,是岑厌在雨中愈发凌厉的下半张脸。
他指节微弯,扣了扣窗户。
“……”
连栖几乎是跳到岑厌身上的,他身上暖洋洋的,沾上岑厌身上的凉意,冻得有些发抖,但还是不肯放手。
那张便利贴,夹杂着一朵小花。
就这样孤零零躺到了地上。
岑厌揽住他的腰,不知是在汲取暖意,又或是纯粹的拥抱,他搂的很紧,两人毫无缝隙的贴着,甚至用力到透过胸膛听清彼此的心跳声。
说不出为什么,连栖能感觉到岑厌的疲惫。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脸颊,轻轻蹭了蹭对方的侧脸。
“宝宝。”岑厌轻喊。
连栖静静望着他,突然抬手推了一下。
岑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躺在地上孤零零的小花。
捏起那朵粉色小花,他冰凉的指尖落到少年的侧脸上,漆黑的眼眸微垂,轻声开口问道:“小花是宝宝叠的吗?”
是啊。
连栖点头。
“好棒。”
岑厌摩挲了下少年的耳垂。
“打开。”连栖小声提醒着,他指了指那朵花。
似乎明白了什么,岑厌把少年放到半人高的吧台上,连栖两条白生生的腿自然垂了下来,在空中又晃了下。
尤其是在岑厌慢慢拆着那朵花时,他的腿晃的愈发厉害。
手指按住皱了的卡纸,铺开。
“……”
半晌,岑厌才抬起头。
“宝宝。”
连栖茫然嗯了声。
岑厌只道:“以后这种话,只对我一个人说好不好?”
第20章 思念
余玉的电话是半夜打过来的。
岑家主病倒了。
岑厌懒懒倚在栏杆上,指尖猩红明明灭灭。听着电话里女人冷静到接近无情的声音,他没什么表情,烟雾迷糊了黑沉的眼,半晌淡淡开口:“说完了吗?”
“现在就给我滚回来。”余玉连温柔都懒得伪装。
她似乎笃定了岑厌会回来,话刚落就挂了电话。岑厌吐了口烟,每次在涉及岑家的事时,也只有烟草能短暂的麻痹。
随手披上衣服,他垂下眸。
那张贴在镜子上的便利贴还维系着原状。
说不出什么心情,岑厌只觉心里格外乱 。再看上面留下的字迹,幼稚又好笑。
他妈的真是糟透了。
岑厌猛地低下头,他双手捧了下脸,指尖冰凉。这个动作让他脊背微弓,再抬头对着镜子时,高挺鼻尖下的两片唇抿的又直又薄,反而带了些不近人情的疏离。
有本事就现在来取代了他。
他恶狠狠想。
替他回岑家好了。
但事实总不是那样如愿,半晌岑厌深深吐了口气。
他一把扯下便利贴揉了揉扔进垃圾桶,又抽出张新的,是告诉连栖他要出门一趟。
连栖的睡相其实很乖,他一开始到家时,半夜惊醒是常态。即便受了惊,他也是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带着失措睁开眼,到现在他很少做噩梦了,睡梦中平稳呼吸着,一如既往的安静。
岑厌不知道看了多久。
最后他把便利贴贴到了最显眼的位置。
已经深夜,但回到岑家时依旧灯火通明。
余玉依旧是一身白青渐变的旗袍,她化了个淡妆,但难掩憔悴。美人轻愁也是风情万种,她应付着来往的政客,直到看到站在门口的岑厌,她才敛了下眸,轻声道:“进来吧。”
庄园里修了座小型的私人医院,留着最顶尖的医疗设备,岑家主就躺在柔软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