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38)
与此同时,连栖回过神来。
他好像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岑厌的母亲。
他瞳仁缩了下。
岑厌的母亲是什么时候自杀的呢?
第22章 全然
连栖对岑厌母亲的记忆很少。
唯一的了解来源,就是通过岑厌的口中。
岑厌一条横亘半张脸的疤痕,压着眉眼时带着凶戾,不敢叫人直视,往往有些忽略他生的极好的五官,连栖有时摸着他的脸,想象着生出岑厌的人刚是什么模样。
会是温婉的,还是凌厉的。
但他一无所知。
岑易这个人,嘴巴是真的很毒。
连栖第一次跟着岑厌出面,他手腕上割伤还没好,缠着厚重的纱布。
岑厌没有理会他无声的抗议,即便出门也不允许连栖一个人独自在家。没有在意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他给连栖带上帽子,抱着人走进了大厅。
连栖不喜欢露脸。
岑厌听到他的要求时,也只是嗯了声。
把脸埋在岑厌肩上,他全然被遮挡在男人怀里。顶着无数人视线,连栖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安全。
他清楚,无论人有多少。
岑厌都会好好保护着他。
“饿吗?”岑厌轻问。
不饿。
连栖牵住他伸过来的手指,摇了摇。
他藏在岑厌怀里,外界的所有声音好像都短暂隔绝开来,直到一道带着上挑音调的声音响起:“岑厌。”
他毫不掩饰恶意:“你真他妈能耐啊,连小情人都养上了。”
“闭嘴。”
岑厌黑沉的眸一掀。
“不会说话可以把嘴缝了。”
“啧。”岑易端起一杯酒,轻轻晃了下:“这么凶做什么。”
连栖和岑易接触的机会很少,岑厌基本每次都会看着他,不允许有人接近半步。
搂着岑厌的手腕露了出来,看到白纱布,岑易目光顿了下。
再更多的事情,连栖已经记不清了。他困倦极了,意识也是朦胧的,回到房间门口时,他才被放下来,头抵在岑厌胸口上。
“怎么,舍不得给我看一眼。”
岑易不知什么时候倚在一旁,连栖茫然偏过头,正正对上一张和岑厌完全不同的脸。
岑易眯了下眼,看清连栖的脸后,他才笑了下,轻吐出几个字:“漂亮蠢货。”
“……”连栖楞了。
他眉眼是不同于岑厌的上扬,整个人都很锐利,在面对岑厌的冷眼,他也依旧笑嘻嘻着。
“倒是品味都差不多。”他懒散极了:“一家人都爱找小情人。”
“余玉从地里爬出来都要骂你两句不争气的玩意。”
他似还想说什么,但已经没机会了。岑厌毫不留情,按住他的头砸了下去。
“……”
连栖最后是被岑厌抱进屋子的,他攀附着男人的手有些抖,是有些吓到了。岑厌摩挲着他的后颈,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连栖抬头看他的时候,他那双眼睛里的戾气早已散去。
只留着些许柔软。
“他自己活该。”
岑厌道。
“宝宝别怕。”
连栖没应声,只是楞楞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轻轻问:“余玉是谁?”
岑厌压在连栖脖颈的手指蜷了下,他眼眸垂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连栖总感觉他现在是有点悲伤的。
但再去看时,他的眼底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模样。
“是我的母亲。”
从岑厌口中听来的消息不多,这是连栖头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岑厌很少把一些陈年往事讲给连栖听,包括他脸上疤痕的来历,也只是简单略过了。但他只要每次一提起来,连栖都认认真真记得很清楚。
连栖抱着胳膊,支着侧脸安静望着他。
其实他们两个都不曾参与过对方的过去。
但有时又觉得,只有现在也是够的。
待在岑厌身边,他过了很长一段没有顾虑的生活。
只是连栖依旧控制不住的放空,在某些时刻,他觉得岑厌其实和他并没什么不同。
就像刻意被他搁到深处的记忆,他不会提及,也不会回忆。
岑厌大概也是有这样的记忆的。
他只要提,连栖会去听。
他不愿说,连栖也只是任由对方拥着他,靠彼此的温度暖融融。
“她是自杀的。”
没什么预兆,岑厌就突然开口了。
“在我父亲的房间里,割腕了。”
连栖瞳仁一缩。
“就在我出事后没几天。”
岑厌深深垂下头,他语气突然有些疲惫了,连栖试探性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不知过了多久,连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轻轻攥住了,那力道很轻,似生怕把他攥疼。一抬眼就对上岑厌一双漆黑的,沉静的眼眸。
他轻轻落了一个吻。
就在连栖缠满纱布的手腕上。
他低低道:“宝宝,求你。”
连栖愣了。
岑厌很少在连栖面前表现自己的脆弱,更别提这样低声地,可以说是恳求。
他一直都在害怕。
害怕连栖也这样离开他。
也就在这不久前,连栖刚试图用和他母亲同样的方式,去离开他。
思绪回笼,连栖再次对上一双相同的黑眸。他闭了下眼,拥住岑厌精瘦的腰,柔软的肌肤贴上去,相贴的温度好像也高了起来。
“岑厌。”
连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他有时很像个闷声不语,但只站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让人靠近的小孩。
不开心的时候声音闷闷。
开心的时候就翘起一点唇,亮晶晶的去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