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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扮女装嫁太子(酌言)(44)+番外

作者:一尾狐狸 阅读记录

谢离仰头凝望,饱含钦仰与信赖,目光凿凿看得人心头一颤,很难不为之心软。

林沂沉默片刻,扒开他的手,“抱歉,让你失望了。”

谢离无力地垂下手,神情无助哀伤,眼眸盈盈似要哭出来。

说不上是即将失信于人难过,还是林沂漠视不理更难过。

次日起来,谢离双眼肿得快要睁不开,脚步悬浮走到房门口。

花颜进门时吓一跳:“你怎么呢,眼睛肿成这样?”

“没睡好,你拿点东西给我敷敷。”谢离似睡非睡地撑在桌上,花颜取来凉帕敷在他眼眶处,边碎碎念:“昨天真是吓死我们了,难得出个远门就遇到绑匪,幸好没出什么事...”

“咦,这是什么?”花颜换帕子间隙瞥见桌上多出一块牌子,“太子敕令?”

“什么?”谢离扯下脸上的帕子,拿过花颜手上的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忽然笑出声,喃喃道:“口是心非。”

“咋啦,是太子的吧。”

谢离噙着笑,出神地摩挲令牌,没有回复花颜的话。片刻后,他咬了咬下唇,兴奋地站起来说:“快给我准备件外出的衣服。”

“啊,又要去哪?”

经昨日一遭,江星勉只想寸步不离地跟着谢离,唯恐再有任何闪失。

这次谢离没带上花颜,就他们两人在后门等人。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影,他都有些不耐烦,话都到那份上,还不信?

“太子妃是要等谁?”江星勉疑惑地问。

“唔,昨天绑我的人。”

“什么?”江星勉一惊,如临大敌地四处巡视。

“噗,”谢离拍拍他的肩,“别紧张,我是要帮他翻案的,不过看样子还是信不过我啊。”

“那人绑架太子妃是想要挟太子?那你还要帮他?”

“这不是无所事事嘛,找点事做。”谢离随口说。

江星勉虽不理解,也没再说什么,心知谢离生性善良,定是怜悯那人遭遇。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一股杀气,迅速拔剑挥去。

“铿锵”一声,被兵器格挡住。

“停停停,是认识的人。”谢离看清来人连忙制止。

魏恪和江星勉同时收起兵器。

谢离撇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魏恪脸上涂了块黑斑伪饰,敞着帽檐,抿紧唇没回应。

谢离也没指望他说什么,“走吧,先去廷尉府看看八年前的卷宗怎么判的。”他先一步上马车,江星勉坐上前室御马,横刀挡在门前,“你不能进去。”

魏恪也没想进去,拿下帽檐坐在他旁边。

马车停到廷尉府,廷尉右监出来迎驾,“参见太子妃。”

谢离免了礼,措辞说:“本宫近来对律法深感兴趣,过来学习一下。”

廷尉右监俯首:“是,早些时太子已经传了话,臣这就带您到卷宗室。”

谢离心下讶然,将手中的令牌收回袖口,暗暗哼唧声,别扭怪。

“只是身后两人...兵器不得入府,还请太子妃见谅。”廷尉右监为难道。

谢离点头:“你们都卸下兵器吧。”

到卷宗室,谢离让江星勉在门口等候,只带魏恪进去,并屏退廷尉右监。

“你还记得事发是哪日吗?”谢离从架子前一一走过,每个结案的匣子外都标注清楚年月日,八年前,就是永正四年。

“七月初四。”

每年大大小小的案件数不胜数,加之年隔已久,他们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才找到对应的匣子。

打开一看,最上面的是判案卷宗。

谢离取出来一字一句地翻阅,里面详细记载清每个审查的过程,事出,经过,查证,审问,到最后结案,滴水不漏没有任何问题。

他把卷宗给身后的魏恪,继续查看里面的罪证——通敌信件和供词,“这是你父亲的字?”

魏恪草草读完卷宗已然心绪不稳,再看信件,熟悉的字更是当头棒喝,嘴唇颤抖地说:“不可能,我父亲怎么可能会通敌。”

谢离看对方反应便确定字迹无误。里面还有对比文书,他同时拿起信件与文书比较,确实是一个人的字,人证物证俱在,难道当真不是冤案?

“父亲床头挂着‘忠君为民,清廉不阿’的大字时刻自省,绝不可能做出叛逆之事。”察觉到谢离的迟疑,魏恪语气激动地喊道。

谢离叹气:“你那时候也不过八岁,为父者想在儿子面前树立形象,再正常不过。”

“殿下这话是指我父亲表里不一?”魏恪不可置信地说。

谢离闭声,耸了耸肩,再次举起信件和文书看。如果字没问题,那信是怎么来的?

举累了,他抱着匣子准备到前面的桌子坐会,身后的人还处于凌乱中,完全不在状态,是指望不上对方。

谢离将信件对着光仔细端详,没有一丝缝合的痕迹。又将信件摊平,在文书上找到相应的字一一对照。

既然魏恪坚信父亲不可能通敌,信件就一定得是伪造的,可他又解释不了这字迹的问题。

十封信件,全部对完都快到黄昏。

谢离抬起酸痛的脖子,触到魏恪期待的眼神,移开目光没说话。

魏恪一下跌落,大口喘着气。

谢离垂下头同样泄气,指尖在信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惆怅无比。随后又沿着字迹一竖竖滑下来,视线紧紧跟着。

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两边的符号好像有点不太一样。甩了甩眼,凑到一起细细比量,还真有细微差别。

信件上的符号更圆润一些,而文书偏方正些,应该是用笔习惯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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