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爱少爷快碎了(10)
一尊大佛在里面待着,三人互相干瞪着眼。
“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
你们在这儿,我才有事,睡不好是会影响病情的。
“不行,我得负责,不然我就是肇事逃逸。”
“那我就是帮凶。”
神特么帮凶……
祁舟莫名其妙的看着信眠。
信眠坐在祁舟旁边,双臂交叉在胸前,感受到祁舟的目光,他扭头跟他对视了几秒,解释道:“你不能走,走了就是肇事逃逸,我也不能走,走了就是帮凶。”
冯仡铖此刻真的很无助,实在不行他走吧。
更让他无助的是,膀胱传来的异样。
忍耐了几十分钟后,他忍不住了,“我上个厕所。”
祁舟闻言像弹簧一样从床上站起,他早有准备,从床底下掏出塑胶尿壶就要掀他的被子。
吓得冯仡铖、信眠两人同时压住被子。
“扶我去厕所就行!!”冯仡铖深吸一口气,话说的异常艰难。
祁舟:“医生说你最好别下床走动,以免加重错位。”
经过几秒的心理斗争,冯仡铖说道:“东西放着,你们出去。”
“你一个人可以吗?”
“出去!”
信眠跟祁舟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病房。
并肩站在走廊上,祁舟望着窗外的黑暗,零星一些灯光穿插在里面,祁舟担忧的看向信眠。
“你……没事吧?”
说好的只要信眠不找他,他就不会再去惹人厌,又干嘛还要关心。
但话已出口,收不回了。
何况也不算他违反做的决定,是信眠先来找他的。
“没事。”信眠语气听不出异常,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他也望着那片黑暗。
比起黑暗,失去更让人痛苦。
“你怎么找过来的,我记得没跟吴叔说在哪家医院。”
“我猜的。”
额间的头发还是湿的,可见他找过来的过程并不容易。
祁舟解释道:“我手机关机了,你肯定打了很多通电话吧。”
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祁舟把砖头拿出来给信眠看了看,接着说:“也不知道吴叔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急匆匆的找过来。”
“他说你出车祸了。”
信眠的爸妈就是车祸去世的,可想而知听到这个消息,他有多着急。
“这吴叔真是,就不能好好说吗?”祁舟很无奈,“那你现在看到我好好的,可以先回去了。”
“你现在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信眠眸光暗暗,“等天亮吧。”
可直到天亮,信眠也没有走,跟在祁舟屁股后面。
冯仡铖早起给口腔科副主任打了告假的电话,又给家里打去了通知的电话,让父亲尽快到这边来,他后期康复不可能还让祁舟陪着。
复位打石膏。
人被重新推进病房后,冯仡铖的父亲气喘吁吁的进门。
他一进门就激动的握着信眠的手,显然是信眠穿的太有钱了。
他用夹着某地乡音的声音说道:“太感谢你们了,照顾我儿子一晚上。我婆娘从家里煮了饭菜叫我带上,一起吃。”
信眠抽出手,没有回应。
祁舟上前谢绝了这位大叔的好意,留下了一笔钱,又要了联系方式,“是我大意撞到阿铖的,这些你们收着,就当我的赔礼道歉。我晚点再联系你们。”
冯父没有推辞就收下了。
冯仡铖微张的嘴最终也没说出话来,眼睛一寸不离盯着打了石膏的腿。
祁舟带着信眠离开了医院。
自行车孤零零的停在马路边,祁舟跨上去,后座一沉。
祁舟问:“你没开车来?”
“没。”信眠鼻音里回复了一声,他撒谎了,黑色轿车此时就停在不远。
他环着祁舟的腰,额头抵在背上没了动静。
祁舟嫌弃的弓了弓背,嘟囔道:“重死啦!”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马路上,晨间还有丝丝凉风。
祁舟踩着脚蹬,问道:“去你家?”
信眠摇头。
一时失去了方向,祁舟只能漫无目的的骑着,期间沿着一条河流骑了一段,停在一座高架桥下面。
祁舟下了车,急匆匆跑到高架桥庞大的石柱后面,往外探头看去,自行车倒在地上,信眠不见踪影。
感受到身旁有动静,祁舟扭头一看,信眠就站在他右后方。
“我靠!你大白天装神弄鬼。死开点啊,我要解手。”
信眠没死开,而是活活的一掏家伙,说道:“比比?”
神经病。
祁舟再次左右确认了一遍周围没人,他也解开,一扭身,兹河道中间去了,接着一脸挑衅的看着信眠。
信眠也不甘示弱。
最终,信眠赢了。
“不公平,”祁舟在河岸找了块平坦的草地坐下,高架桥遮去了烈日炎炎,“我都快发射完了。”
信眠在他旁边坐下,轻笑道:“你从小到大就没一次赢过我,不服再比一次?”
祁舟乜斜他裤裆一眼,“你还有弹药?”
“下次。”
祁舟啧啧两声,“信总你这么粗俗幼稚,你公司的人知道么?”
“他们不需要知道。”信眠双手枕头,躺在了草地上,蔚蓝的天空缓慢飘过几朵洁白的云朵,看的入神,感觉自己躺在云层上,飘飘忽忽的很不真实。
他只好偏头去找祁舟,人还在,那就不管这真不真实。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信眠突然问道。
“我想回家睡一觉,但不想踩自行车了,好累。”
其实信眠问的是关于冯仡铖的事,祁舟没有听出来,他就没再次强调,而是爬了起来,“我载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