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爱少爷快碎了(29)
去学校的路上,祁舟看着跟阿铖聊天框里的红色感叹号,只觉得呼吸困难。
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痛苦,明明以前也是一个人默默地暗恋着,晚上去八度远远的看看阿铖,也没有阿铖的联系方式。
他只不过是回到了之前而已。
第17章 原来如此
诺大的阶梯教室坐满了人,祁舟跟孙寻挑了最后一排坐着,前面乌泱泱一堆黑色脑袋。
孙寻打了个哈切,“一上课就犯困。”
祁舟握着笔,忙碌的挥动着。
孙寻探半个脑袋过去,一瞧,课本上的图像不是冯仡铖是谁。
“你魔怔了吧。”
祁舟顿笔,笔尖点在冯仡铖眼角,这里有颗泪痣。
“你让季晏礼帮我查件事。”
“什么事啊?”孙寻问,想了想又说,“那今天周会你帮我答到。”
祁舟没有转头看孙寻,“今天周会要上台演讲,小组坐一起,一目了然,你要不怕暴露,我可以帮你。”
孙寻无声惨嚎,“那下周周会总可以了吧。”
季晏礼消息网很强大,下午上完绘画课,孙寻就一脸愁容凑到跟前。
祁舟心里隐隐不安。
“舟子,晏礼查到了一些。”
“说是冯仡铖应约到了一家唱片公司,负责人接待的。”
这些祁舟都知道,负责人还是他打电话联系的,“说重点。”
孙寻开口异常艰难,“然后……然后得到的消息是,那个负责人先是告诉冯仡铖他们没有签新人的打算,但是头天才发布邀约新人的通告,冯仡铖坚持推销自己的音乐,但是负责人不耐烦对他一顿侮辱,说…说他们公司是不会签这么垃圾的歌曲。”
“另外,晏礼查到,这家公司现在最大的股东就是……就是信眠。”
孙寻每句话都是斟酌着用词说的,祁舟听了却还是心如刀绞。
原来如此。
祁舟的沉默让孙寻担忧,“舟子……”
“我没事。”
他哪像没事的样子,握笔的指节泛白,牙根咬的死紧。
“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舟子你还是找眠哥问清楚比较好!”
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信眠,让孙寻这番话毫无说服力。
祁舟去找了信眠。
却不是去问的,而是一拳挥在信眠脸颊上,把一旁的杨知婉吓了一跳。
“祁二舟!你发什么疯!”
祁舟猩红着眼,没有管旁边的杨知婉,眼里的泪水倔强的不肯下落,狠狠盯着信眠,咬牙切齿的说:“就是你,信眠,恭喜你啊,你的目的达到了。”
说完,眼泪才扑簌簌掉下来。
信眠此刻还躺在病床上,祁舟那一拳打的不重,还没他腿伤痛,但这一拳打在心头上,震惊信眠十万年。
信眠没说话,眸光暗暗,低垂下头。
“就是因为你让那个负责人侮辱阿铖,阿铖才会不信任我,跟我分手!”
丢下这句话,祁舟跑出医院。
夜里温热的风吹在身上,却让他发抖。
祁舟奔跑在黑夜里,路灯从前移动到头顶又消失在身后,汗水混着泪水顺着脖子滴进衣领里。
他要去找阿铖解释清楚,只要解释清楚阿铖就会原谅他的。
可八度找了,他的租房也找了,都没有找到阿铖。
他在靠着墙蹲下,抱着膝盖。
楼道的声控灯在没有声音后熄灭。
祁舟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从天黑等到天亮,期间手机一直在震动,他都像没有听见一样无动于衷,这里的地址,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知道,所以没人找过来。
他蹲到双腿失去直觉,甚至天边渐渐泛起晚霞,有一个小孩儿放学回来,路过他脚边。
“你怎么还在这儿?”
祁舟从臂弯里抬起头,眼眶红肿,眼睛过了许久才聚焦,小孩的模样才清晰。
“你在等这家的大哥哥吗?”
听到跟阿铖有关的,祁舟才轻微点了下头。
“你别等啦!他昨天就搬走了,有好多能用的东西都分给我们邻居了。”小孩儿掂了掂身后沉重的书包,稚嫩的嗓音响在楼道,又飘散到远方。
祁舟木然的站起身,双腿无力,差点从楼梯滚下去,伸手扶着楼梯扶手,缓慢下了楼。
阿铖又消失了。
像一年前从八度消失一样。
他眼里突然闪过痛苦,有什么不愿相信的事实正从脑子里逐渐清晰。
他走在马路上,手忙脚乱拿出手机,从无数个未接电话里,他翻出孙寻的号码回拨过去,那边几乎秒接。
“舟子!你在哪儿!”
“你帮让季晏礼帮我查一年前信眠是不是去过八度。”
孙寻很焦急,有些语无伦次,“好好好,你先去查,我去找你。不是……我让他去查,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挂断电话后,他像虚脱了一样,缓慢下蹲,最后躺在马路边,带有余温的晚霞照在他身上。
“呵呵呵……”他冲着天大声笑了起来。
路过的行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他却丝毫不查,自顾自的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孙寻找到祁舟的时候,就见他躺在被晒了一整天,地表温度有三十八度的地面上,头发凌乱,眼眶红肿,眼白布满血丝,嘴唇也发白干裂,裂开的地方有血丝渗出。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没喝水,孙寻不知道他是怎么挨过来的。
孙寻上前将人扶起,一天一夜的担心,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他喊季晏礼一起把人扶上车,就近找了家餐馆点了些吃的。
祁舟坐在那里却不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