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爱少爷快碎了(3)
此刻他就是橘子汽水,而浴缸里正是调好的白兰地加橘子汽水饮品,他冻的发颤,但心满意足。
第一个喷嚏打出来,他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浴缸,浑身酒气,不知情的以为他是宿醉,其实只是腌入味儿。
浴缸里的冰块所剩无几,祁舟鼻尖通红,两腮肿胀,鼻子不通,他踉踉跄跄打开房门冲着一楼大喊:“吴苏!”
两颊肿着不好发音,但好在嗓子没有哑。
也不知道几点了,房子里漆黑。
吴叔听到动静,从一楼某个房间出来,将客厅的灯都打开了。
仰头看到祁舟吓得瞌睡都醒了。
“少爷!”
“拿体温计来。”
吴叔赶紧拿了体温计上去,一量发现38.2℃。
吴叔瑟瑟发抖,这要让信总知道,他得扒层皮,“少爷,你发烧了。晚餐时不是还好……怎么这么大酒味?”
“行了。”祁舟很满意这个温度,“几点了?另外,找两片止疼药给我,牙疼。”
“已经凌晨三点了。咱们去医院吧,或者我叫小陈过来。”
祁舟摇头,让陈医生过来治好他,那他瞎折腾到半夜干什么,他又不想见陈医生。
“不用,拿止疼的给我就行,我明天自己去医院。”
吃过止疼药,祁舟眼皮沉重,只希望睡一觉起来,感冒能严重点。
家里两个祖宗都不能强迫,给吴叔难得一宿没睡,离开少爷房间他循着酒味去浴室看了,那桶冰还没完全在浴缸里融化,他的老脑袋想不出少爷这么折腾自己的原因,也不敢多嘴。
只好第二天早早起来安排人煮了姜汤,给祁舟祛祛寒气。
如祁舟所愿,第二天头昏脑涨、浑身酸痛,看来今天自己开车去是不行了。
喝了姜汤,他让吴叔开车送他,并警告他不要告诉信眠。
吴叔是不敢说,信总很宝贝他,但也不敢不说,要是让信总从其他渠道查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等祁舟进了医院,他就给信眠打了电话,告诉了前因后果。
信眠这次很平静,只叮嘱吴叔要照顾好他。
桌上的文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信眠喃喃自语:“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找人查一下他去那家医院的原因。”
祁舟在手机上挂的号,口腔科冯仡铖,依旧是九楼。
“喂,找冯医生看病。”
低着头的护士抬头,见是祁舟,不免大惊,“你真的来了?不是告诉你没有不良反应……”
剩下的话她吞进了肚子,因为这人的状态告诉她,他有不良反应,而且似乎很严重。
“我靠!”
“不可以说脏话哦~”祁舟嘴唇发白干燥,扯起嘴角冲她笑,“你看吧,我说过我今天还会来的。”
护士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她拿出体温计让他自己量,拔智齿发烧的人也有,但他们会自行选择挂感染科,像他这样给自己折腾发烧然后来挂口腔科的真的仅此一人。
“38.6℃,很严重了。冯医生现在没病人,你拿着病历本去第二间找他。”
“谢谢。”
祁舟接过病历本,朝护士指的第二间走去,每靠近一步,祁舟就越紧张,也不知道阿铖再次看到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惊喜亦或是惊吓?
冯仡铖看到他既不惊喜也不惊讶,只有无语。
舌苔这么白,一看就是受寒,根本就不是牙周发炎引起的发烧。
但他没揭穿他,只重新给他开了感冒药以及消炎药。
“阿……冯医生,我是不是很严重?”
是!病入膏盲。
职业道德让他语气温柔,安抚道:“没事,只是单纯发炎引起的发烧,吃点退烧药,烧退了就好了。”
“那你呢?”祁舟问:“你为什么不继续驻唱,要来当医生?”
面对祁舟的问题,冯仡铖装作没有听到,但他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冯仡铖拨弄鼠标的手停顿了一瞬。
祁舟又一次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雨女无瓜。”
“好烂的梗。所以……为什么?”
一阵沉默。
“拿着单子去一楼西药房拿药。”
祁舟接过单子,坐着没动,“不急,暂时死不了。你先回答我。”
祁舟今天势必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
冯仡铖在极力隐忍,脸色极其难看,但他就是不啃一声。
冯仡铖想起了过去,他缩在狭小的租房里练吉他练到指尖血肉模糊,只为每天晚上在酒吧里弹唱不要错一个音符,他有多热爱,放弃的时候就有多痛苦,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放下,只是逼自己不要再想。
而面前这个人,轻飘飘几句话,就让他竖起的城墙一点点破裂。
见冯仡铖一直不回答,祁舟收了强势的一面,声音轻轻的,带上恳求的语气问道:“你可不可以继续回来唱?”
祁舟的执念很强,他似乎暗恋的只是那个浑身热血,红色发带绑着狼尾发,穿着黑色绣金竹太极服,低头认真拨动琴弦的阿铖,而不是现在留着干练短发,戴着眼镜,衬衣穿得一丝不苟的冯医生。
起风了,风吹动蓝色的窗帘,阳光趁机溜进来在地上留下一团光影。
“我不认识你,请你以后不要在来打扰我现有的生活。”
祁舟离开医院,两腮很疼,像被人狠狠抽了几大耳光。
外面的日头依旧毒辣,车子停在不远,黑漆折射的光很刺眼,现在的阿铖也很刺眼。
他不会放弃的。
——
信眠看着桌上的资料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