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爱少爷快碎了(51)
信眠没回答,继续认真的帮他清洗。
即便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信眠每次想起那时的情景,也还是会心脏皱缩。
甚至在查出车子被人动了手脚,当年那起车祸很有可能不是意外,那之后的每一天他也还是会自责。
“那辆车的刹车不是完全失灵,”信眠说:“如果当时我没有按下快门,闪光灯没有通过车内后视镜照射到我爸的眼睛,一切可能都来得及。”
“查到是谁了吗?”祁舟也很心疼信眠。
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责中。
信眠摇头。
时间太久了,只能查到当年祁异借过车子。
车库监控也没有有效的记录。
祁舟在水中握住信眠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信眠谈论起当年那场事故,他都会莫名心慌,可这心慌没由来的,让他无措。
紧紧握着他的手,在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
祁舟洗完从衣柜里拿起干净衣服套上,信眠还在里面洗。
“我下去等你了,你快点,饿了。”他敲了敲浴室玻璃挡板。
玻璃上满是水汽,信眠的身影模糊印在上面,祁舟却能在脑子里复刻出来他身体的线条。
甩甩脑袋,甩掉颜色。
祁舟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离开了。
窗外天已经黑了,祁舟拉开窗户,寒风呼啸席卷进来。
前段时间他也反复拉开过这扇窗帘,夜色中他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他曾让吴叔陪他一起去那边找过,没有任何发现。
这几天没有了。
一只手伸过来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祁舟被吓了一跳,“你属阿飘的吗?走路都没声儿。”
信眠把人环进怀里,笑道:我要是阿飘,你这会儿脑袋就该开瓢了。
“穿这么点,还把窗户开这么大。”搓了搓背,等到人身上暖和了,他才松开。
“看会儿雪景不行啊。”祁舟说。
信眠看着他,没说话。
独立小院植被都被修剪的挺好,下场雪盖在上面晶莹剔透的倒也好看,但是晚上吴叔都会把院儿里灯关了,留门口一个照明灯。
这会儿从窗户看去,除了能看到窗户框出来的雪地,其余漆黑一片,顶多看到点模糊的树影。
祁舟叹口气,“哎呀,快去弄吃的,饿扁了。”
信眠被祁舟推着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两菜一汤端上桌。
羊肉祁舟不爱吃,吃着总有股羊膻味儿,但信眠弄得他爱吃,肉很鲜嫩,一点不膻。
“李姨都可以下岗了。”祁舟嘴里含了一口羊肋排,边嚼边说。
信眠开玩笑道:“李姨下岗,信姨上岗。”
“你不能叫信姨,你得是信叔上岗。”祁舟笑眯了眼。
看着他笑,信眠稀罕的不行,又往他碗里夹了许多菜。
“你这羊肉怎么处理的啊,一点羊膻味儿都没有,回头教教李姨呗,你要没空,她还能给我做。”
信眠不吱声儿。
祁舟转头看他,脸黑了。
不是……这也拗劲儿了?
祁舟赶紧安慰:“我就是心疼你,公司忙起来一堆事儿,完了还要回来伺候我。”
信眠说:“我乐意。”
祁舟无语。
“……你乐意就行。”
吃完饭,外面又飘起了小雪,为了安全起见,信眠没有回公寓,而是跟祁舟挤在一个床上。
床挺大,信眠不老实,动手动脚。
祁舟只能往旁边扭,扭远点,信眠跟着扭过来,继续动手动脚。
扭,跟着扭,动手动脚。扭,跟着扭,动手动脚……
几次下来,祁舟一条胳膊悬空了。
他掀开被子,怒视着假寐的信眠。
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不坐起来看,还以为是单人小床。
祁舟用脚踢他,“你过去。”
信眠很听话的往旁边挪。
祁舟把他手拿起来,搭在自己肩上,他则顺势钻进信眠怀里闭上眼。
“我警告你,再动手动脚,你就睡客房去。”
信眠老实了,就是手握着祁舟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节奏很舒缓,祁舟跟着节奏慢慢淡了意识,呼吸均匀睡着了。
信眠没睡,手撑起头,借着灯光仔细描摹祁舟的脸部轮廓。
祁舟睫毛不长,顺着眼缝整齐的长了一排,在眼尾上翘,平时睁开眼的时候媚人的很,睡着了很聒静。
曾经的小人长大了,想法不好猜了。
以前有点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经过那件事后,学会隐藏自己了。
但在老狐狸面前,显然是嫩了些。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每个月支助冯仡铖他就不能坐视不理。
也许是担心他在对冯仡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祁舟都很小心翼翼去送这笔钱,害怕被他发现。
本来都打算动手了,但是有人先耐不住了。
信眠别的擅长,黄雀在后他更擅长。
等待而已,多的是时间。
祁舟现在心里是怎么看他的,他已经无所谓,只要人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
他也终于懂了杨知婉当初跟他说的,“感情跟生意是不一样的”,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感情不能等,等着等着媳妇儿就跟别人跑了,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不惜一切代价。
恨也好,爱也好。
总归人在身边。
第30章 假婚成真
季晏礼出院那天,天难得放晴。
金盘一样的太阳挂在天边,却没散发出热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季晏礼坐在轮椅上,盖着厚毯子,孙寻推着出来的。
祁舟一大早把信眠拉过来充当司机,此时脸还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