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爱少爷快碎了(54)
玫瑰花撒落了一地,玫红的花瓣掉落在白色的雪地上,给刚才发生的一切留下了证据。
婚戒礼盒陷进雪里,被嘈杂的脚步踩的不见了踪迹。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孙寻来不及思考这一切。
再醒来,他被惊了一跳,喘着粗气打量四周,是在一栋烂尾楼里,四周很空旷,以他为中心往外几十平的地方只有一些碎砖头,断木枝。
绑票的人不在,也没封他的嘴。
好像并不担心他逃跑或者大声呼救。
木椅没有被固定,但孙寻的手脚都被绑的很紧,挣扎一会儿就被绳子勒出了红印。
确定没有危险后,他调整着呼吸。
试着喊:“有人在吗?”
这特么跟串门似的。
孙寻把自己逗笑了。
头靠上椅背,头顶是斑驳的水泥墙,还有一块儿没封,支棱了好多根生锈的钢筋。
他试着身体弓起,脚掌踩实,一点一点往那个还没修好的破烂楼梯挪,去上面一层楼。
还没挪出去一米,他就已经出了身大汗。
汗水顺着脸流到额头上,再滴落。
不知道挪了多久,腰酸脑袋涨的,没坚持住,侧倒在地上了。
任命吧,省点力气。
四周很安静,什么声儿都没有。
孙寻看着身上已经脏兮兮的西装心里既害怕又委屈。
眼泪掉了下来。
“晏礼,快来救我。”
这个姿势远没有坐着舒服,手反在椅背后面绑在,整个身体都压在上面,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尖在发胀。
就不应该想着去楼上,找钢筋磨绳子,这个死法比坐着饿死渴死还要憋屈。
“晏礼…呜呜呜……”
他哭了好久,哭到没有眼泪了还在哽咽。
昏睡过去之前,他看到一双马丁靴踩进了视野范围,那人蹲下了,往他嘴里倒了水。
他看不清模样,那人太高了,他现在的视野看不见。
来不及吞咽水,孙寻就昏睡过去了。
他被重新扶起,拖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那人离开前还贴心的找了枯树枝给他升起了一堆火。
孙寻脸颊发烫,在冬天里被烤醒了。
惊醒后,四周依旧空无一人。
但是这明显是有人在的。
他大喊:“有没有人?你在的吧,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钱的,你要多少都可以。”
没人回应。
孙寻不死心,“喂!大哥!……那你出来,我们聊聊也行啊。”
一片寂静,北风从没有窗户的框里呼啸进来,裹挟着雪花和灰尘,形成呜呜声。
信眠开着车一路奔驰,开出了速度与激情,可这祁舟还嫌慢了。
祁舟说:“我们应该报警,万一人多,或者还有武器,那不是送死吗?”
信眠抽空回道:“是季晏明干的,他本意没想对孙寻怎么样的,放心吧。”
“那这也做的不对!这是犯法的!”祁舟愤愤不平:“他两兄弟的事干嘛要把山寸卷进去。”
信眠很耐心地替他解释,“季晏明也是没有办法了吧,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还能给季晏礼多长时间去成长,季家周围虎视眈眈的人数不胜数,如果季晏礼不能名正言顺继承,那季家就只能走向被蚕食的路。”
到时候季晏礼的命运就会从公子哥变成他们赚钱的工具,然后毫无价值的时候再踩进泥潭,搞不好还有生意上的仇人寻仇。
祁舟安静了下来,轻声说道:“但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而不是这么偏激。”
“如果山寸有事儿,我揍他你别拦我。”
信眠笑了笑,伸出手在他手上捏了捏,“不会。”
车子驶进偏僻的山路,融雪导致道路很泥泞。
开进一个小村后,才有一段水泥路,沿着水泥路开了一段,一个三层居民自建烂尾楼映入眼帘。
信眠下车后,想帮祁舟开门,祁舟蹦了下来,跺了跺脚。
“就这儿了,那个楼,二楼。”
祁舟左右看了看,因为是雪天儿,村子里没有人出门,只有两家离得近的有人听到车子轰鸣声打开门观察他们。
祁舟顺着楼梯爬上去,猫在最后几节楼梯处观察二楼的情况。
见没有其他人,就孙寻被绑在椅子上,脸通红。
祁舟压着声喊:“山寸!”
孙寻抬头,看到祁舟的时候大哭起来,“舟子!快救我!”
祁舟冲过去,一边替他解开绳子,一边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孙寻摇头,“没有没有,就自己摔了一下。”
孙寻脸侧确实有擦伤。
“绑你的人呢?”
孙寻说:“没人,除了绑着我,没有伤害我,甚至还帮忙生了一堆火取暖。”
祁舟看向信眠。
信眠一脸如我所料。
“现在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再墨迹,就不敢保证了。”
孙寻脸色茫然。
祁舟扶着他,“车上说,还能走吗?”
孙寻说:“能。”
回到车上,信眠启动车子离开了这个小村。
祁舟跟孙寻一起坐在后座,“季晏礼上当了,本来以为是引蛇出洞的局,他只要在适当的时机出手打山寸就行,但是他就是那条蛇。”
孙寻很安静的听着,祁舟讲故事的能力实在不怎么滴,听得他还是一脸茫然。
祁舟只能用通俗易懂的话说:“就是,季晏明跟任颖设局,骗了季晏礼。骗他有人要在这场婚礼上对季晏明动手,但其实不是,现在就……就相当于假戏真做了一样。”
“你的意思是,晏礼真的跟任颖结婚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