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心(110)
“既然要了,便来受着。”
游凭星动累了,半死不活地瘫陆琛身上。歇过来乏,又慢慢悠悠地在上面摇,像是在坐摇摇椅,摇了不知道多久,摇到快要睡着。
陆琛满脸生无可恋。
沉重的呼吸打在耳畔,陆琛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游凭星舔掉那些汗珠,说:“没劲儿了,不想动。”
陆琛双目通红,语气却很是宠溺,“再动两下吧。”
游凭星起身,说:“不做了。”
陆琛皱眉,第一次直白地表现不悦。
游凭星摘了钻戒扔陆琛脑门上,一句话让疯狗听话。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可昨天却往死里做,我不要喜欢你了。”
陆琛以为这就是游凭星发泄不满的方式。
被欺负得眼通红,使大劲玩几下道具,真是乖可爱的。
自己惹生气的人,只能自己哄好了。
谁叫他喜欢呢。
陆琛立刻跪好,祈求道:“对不起,以后肯定不会强迫你了。”
游凭星按着他的肩膀向下。
陆琛舒爽得天灵盖发麻,长长吐出口气。
游凭星笑道:“骗你的。”
“你是我的乖狗狗,我最喜欢你。”
游凭星每次起伏,陆琛都被炽热包裹,像插进烈火。
白嫩的手掌完全张开,抵在陆琛胸口,将他向下按。游凭星居高临下地骑在他身上,神色淡漠。
冷淡的外表,不紧不慢的动作,紧致的内里,烧着炽烈的火。
陆琛说:“只要你解开手铐,我一定会弄得你下不来床。”
游凭星又给他一巴掌。
这种疼痛对陆琛而言不是惩罚,而是奖赏。
“别打了,受不了了。”手铐在身后发出声响,陆琛眼底满是血丝,目光狠厉。
按照规矩,惩罚之后就是奖励。
游凭星吻上陆琛的唇,吻了好久,吻到腮帮子发麻。
陆琛这条疯狗吻得凶狠,游凭星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是需要力气的。
这项工作太耗费精力,他快要没力气了。
游凭星给陆琛戴上眼罩。
视觉消失,听觉和触觉更加明显。
细嫩的腰肢不堪重负,掌下的肚皮在抽搐,身上的人发出奇怪的音节。
骚。
骚到骨子里。
游凭星在充斥着酒精的颅内点火,引燃压抑到极致的渴望。
陆琛被勾得魂儿都要飞出来了。
游凭星很疼,疼到想咬碎陆琛的骨头。
无规律地索取,快要死掉的感觉,让他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游凭星分不清是身体的渴望多,还是驯服疯狗带来的成就感多,亦或是对恨之入骨的人委身带来的羞耻感多。
明明是仇敌,却渴望对方更多;明知自己放荡,却恬不知耻地享受。
全怪这副身体。
一定是这副身体的错。
陆琛爱惨了他的身体,完全收不住力。
游凭星在爱恨交织的畸形情感中沉沦,大脑无法思考,完全沉浸在这刻。
一个疯狂输出,一个病态索取,他们是两枚怪异的齿轮,只有彼此能严丝合缝的咬合。
曾经的爱,在唇间交融吞噬,刻骨的恨,在体内纠缠流淌。
他与他成为一个,被他贯穿灵魂,爱恨一瞬淹没。
登顶之际,游凭星在枕头下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陆琛心脏。
第67章 窒息
匕首刺入胸腔半寸,鲜血染透皇服。
“咔哒”腕骨错位。
“啊——”游凭星发出痛苦地嘶吼。
“当啷”匕首掉在地上。
陆琛问:“你想杀我?”
没有哪个警察会用雕花手铐来铐犯人,这手铐看上去是金属的,实际上是塑料的!
厂家为了增添朦胧感,看上去严丝合缝的眼罩,实际是用黑色网格布做的!
游凭星被反剪按在床上,右手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曲。
陆琛被伤的显然更严重,但却像没事儿人似的,一声不吭。
染血的匕首和碎裂的手铐掉在床边,睡衣散落在床上,游凭星的东西和陆琛的鲜血弄脏了床单。
香艳肃杀的景象,放在旁人身上会觉着诡异,但放在他们身上却毫无违和。
他们一直这样。
陆琛用充满算计的开端,换来游凭星畸形的情感,一个疯狂所求,一个不断回避。
他们的立场、思维方式、价值观都不同。他们很难同频,不合适,不该在一起。不被上天认可的婚礼,本不该继续。
是陆琛强行让婚礼继续,非要与游凭星绑定在一起。
月明星稀,寒风入窗吹动床幔,吹得陆琛心凉。曾经满是纵容的眼眸,现在藏着冰冷的刀锋,每次对视都在心脏划下无法愈合的伤疤。
他毁掉了经营五年的棋局、隐藏了真实的自己、放弃皇权甚至放下仇恨……他没想到为游凭星付出这么多,最终换来这种结局。
他宠着顺着疼着的人、逆天而为执意绑定的另一半、倾尽所有去爱的伴侣,居然要杀他。
他的爱人要杀他。
陆琛看向游凭星,说:“你要杀我。”
刚刚是问句,现在是陈述句。刚刚是不确定,现在是确定。
陆琛上一秒被极致的快感冲到云端,下一秒被匕首刺入地狱。爱与不爱,想杀与要杀,只需一秒就可以轻易地判断。
“我对你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陆琛声音微颤,最后几个字是用胸腔的气音发出,像是被割了喉咙。
游凭星一击不中,自知再无翻盘的余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与绝望,“因为夺走了我的所有,践踏我的尊严,让我像条狗一样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