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靠无情道飞升了(170)
“半月。”温清川垂眸回道。
他神色淡然,仿若半月后即将命陨的不是他一般。
“你……”涂山妗皱眉看着他,似乎还想规劝一两声,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最后只能无奈地冲他摆摆手,“这清心铃你拿去,这本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自从她看到温清川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便知晓温清川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和他的父亲选择了同一条路。
“多谢。”温清川拱手向涂山妗行礼。
涂山妗并不在意这些礼数,上前两步将这存储了百年的清心铃取出然后递给了温清川,“你打算告诉他和温净吗?”
其实她想说的还有很多,最后思索片刻只留下这句话。
温清川接过清心铃的手一顿,下意识拢了拢披风,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自嘲般笑了笑,“生人何必为死人牵挂。”
涂山妗闻言面上多了几分怜惜,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你和你父亲不同。”
他的好友三两个只剩下她存于世间,他的爱人执迷不悟已经死在他的手中。
他孑然一身,死亡与他只是快慢之分。
温清川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如若今日是父亲站在此处,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涂山妗一愣,自知无法劝阻,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荆棘花上,“你瞒不过他的。”
“他总会忘却我的。”温清川将衣袖拽了拽将手腕上的荆棘花遮住。
“罢了,随你去吧。”
“一路顺风。”
“多谢前辈。”
看着暗道再次关闭,涂山妗站在密室中久久不能回神。
“归舟,我是不是一开始便错了?”
……
乐人间,皇宫地牢。
一盆凉水直直泼在地牢内的狼狈不堪的人身上,将他全身都浸湿。
玉楼睁开眼,他如今面色苍白,发丝凌乱,衣服早就被地牢内的污渍染脏,但的目光却仿若要将面前的侍卫吃掉一般。
但他知晓,杀掉这侍卫不够,杀掉这皇宫的人都不够。
这里的人早就不该被称之为人了。
他不知被困在这地牢又多少日,这里暗不见天日,他无法感知时间流逝,他如今经脉被封,四肢被铁链拴住,若非早已辟谷,怕是他早就死在这里。
也对,都怪他技不如人。
他本意是去淮江寻师父痕迹,却在途中造人偷袭,那人功法诡异手脚冰冷如同死尸一般,但功力无比深厚,他无还手之力。
等他再醒来之时便已经在这地牢内。
若非侍卫的服饰他还无法认出他身处之地。
来给泼水的侍卫也并非活人,他不需探只需看一眼便知道,因为来人脸上一丝生气都没有,可见操纵之人手段狠辣。
恐怕整个皇宫都被此人操纵。
想到此处玉楼不禁一阵懊恼,他如今还能好端端地待在地牢里定是被当做了人质,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被用来威胁谁的,除了云剑门便是他师父。
他宁愿是云剑门。
想到此处,玉楼无奈地闭上了眼。
无论谁被威胁,若是被人威胁生命,他会率先亲自了断。
……
“这只鸡还挺肥。”温净手中提着只鸡,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下看到温清川说些什么。
晏别跟在他身后顺着山路往前走。
他们没有选择御剑而行,想着是知道温清川肯定会出来透透气,若是回去的早了又要让他不自在起来。
前几日他们打猎回来的早,正好碰到温清川搁木桩那看木桩上的痕迹,一看到他们回来手直接收了回去,还下意识拢住披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想到此处晏别脸上也染上些笑意。
这几日确实将人管得紧了些,也该给人透透风了。
温净提着鸡在前面走着,这条山路不算短,加上他们有意走慢,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们走了还不到一半。
他回头正想询问晏别要不要御剑上去,便看到晏别早就停下了脚步,面色阴沉,而他眼下火红的荆棘花几乎爬满了他的半张脸,看得人心惊。
自从浮生草的毒凭着荆棘花渡到晏别身上后,这血誓盏将两人缠的愈发紧了,温清川那边法力稍微用得过多,他便能感受出来。
他心中一沉,几乎是反应过来的一刹那身影已经来到了药谷,正好和买完糕点回来的别京白碰上。
“怎么……”
别京白正被晏别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看到对方那阴沉的脸和吓人的荆棘花时心中一沉。
他心中不断劝自己温清川肯定没事,直到看到晏别推开了门,屋内空无一人时,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温清川不见了。
晏别看着屋内空荡荡的,桌子上的披风也消失不见,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几乎是立刻就转身想要去寻找。
“我跟你一起去。”
温净站在晏别身后,他还不断喘着气,他没有晏别那瞬移的功力能跟上他的步伐已经快消耗了他一半的法力。
晏别看了他一会。
“跟上。”
“分头去找,我去通知一下长老,让神域其他人留意,一旦发现无相的行踪我立刻通知你们。”别京白开口说道。
“多谢。”晏别闻言看向他,拱手向他道谢。
别京白只是点点头,三人很快就分开,他着急地去寻找草萤长老,他很想劝自己,但他也清楚。
以温清川的实力,若是想躲着,怕是很难找到他。
第88章 陷阱
殿门金碧辉煌高大耸立,琉璃红瓦一眼望不到头,。